小玄扔了树枝,抱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着,“在我们那里,男人和女人求婚都是要这样的,除了送花还有钻戒,哦,就是镶宝石的戒指。”
百里渡挑了挑眉,温柔的声音有一丝惊讶,“还要下跪?”
“你就不用啦。”小玄摆手,她知道古代男子思想传统,讲究的是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岂有跪女人的道理。
百里渡看着她,抬手轻轻划过,自掌心出现一道浅蓝色的光芒,星星点点的散了开,片刻,化为一束美丽的百合捧在手中。
他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地,眸中柔情万千,“玄儿,嫁给我!我百里渡在此许下一世诺言,必会倾尽一生所有的爱,与你白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渡…”小玄捂着嘴,声音有些哽咽,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将军啊,只为了她的一句话,竟然就这么跪了。
她接过百合花投入他的怀中。他和她,缘起一园桃花,如今他的一言承诺,又把他们今后的岁月连在一起。
万枯山聚灵岩前,子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一方锦帕,上面正是阿渡和小玄在人间的画面,他看着他们幸福的相拥,俊美如玉的容颜满是惆怅,黝黑深邃的眸子染上了化不开的忧伤。
风,扬起了他的长和衣角,周围空无一物,寂静无声,更衬托了他的孤单和落寞;原来的他无欲无求,现在却有了和小玄在一起的yù_wàng,这个yù_wàng越来越强烈,他也越来越痛苦;终于理解了佛祖常说的那句话,有yù_wàng就有痛苦的含义。
“殿下…”谛听出现在子墨的身后,当他看到殿下孤寂的背影,心中一痛,殿下爱的太苦,却从不说出来,他始终默默的守护着她,不知殿下是否能守的云开,守得缘起。
子墨回身掩去了他的情绪,幽深的眸子不见波澜,“小玄怎么样?”
“玄女上尊很好,玉水河畔的瘟疫也控制住了。”谛听没有多的说小玄的事,他知道,他说的越多,殿下的心就会越痛。
子墨没再说话,抬手将锦帕收回,目光注视着远方,他知道她过的很好,没想到少了一丝元神的她能过的如此简单快乐,现在的生活才是她内心真正想要的吧。
“殿下…”谛听看着他,打断了他的冥思,“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墨轻叹一声,淡然说道,“说吧。恕你无罪!”
“有些事殿下不说,玄女上尊永远也不会知道!”谛听说这些是鼓足勇气了的,他知道幽冥现在还在焚心岭闭门思过,可如果他不说,他会觉得他不配为人臣子了。
子墨的双眸划过一丝凌厉,可随后又隐去,恢复了他的清润风华,在他心里,如果能和她并肩前行,在共同的经历中一起成长,拥有纯粹而坚定的信念,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唇角微微扬起,平淡温润的声音扬起,“谛听,有些事说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回去吧,小玄的元神到现在还没找到,所以,她不能有一点闪失,如果她这一世的生命结束,那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谛听黯然不语,殿下就是这般,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他行礼之后隐去身形,离开了这里。
聚灵岩又恢复了安静,子墨的手中托着那方锦帕,终是没再打开,看也罢不看也罢,他终会在这里默默的守候,只要她开心就好!
人间三月,阳光明媚温和,小玄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回来那日的情景还总是历历在目。那日,她和阿渡回到府门口,打开大门就看到诗乐站在院子里,她看着阿渡含情脉脉的样子,让小玄心里添堵。
但她想到她刚来的时候,诗乐对她的好,她又不能像对绮红她们那样,让阿渡把她关起来。
这天,小玄在飞云阁里闷的慌,以前经常渴望不上班的日子,可现在天天无事可做,好无聊,“鱼沈,桑谷在什么地方?”
“九姑娘,小姐在桃园cǎi_huā。”这段时间,鱼沈一直随侍在小玄身边,在她印象中,大家闺秀平时都绣绣花、弹弹琴什么的。可这位九姑娘每日里除了舞刀弄剑就是打拳,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真不知道将军喜欢她什么地方!
小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外衫套在身上就跑了出去,“阿渡回来和他说,我和桑谷出去逛街了。”
“九姑娘…”鱼沈本想说将军马上要回来了,让她别出去,可她还没等说完,小玄就已经跑没影儿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去准备晚上的膳食。
这次出来,小玄带了一队侍卫,她可不想再被人欺负。她拉着桑谷在大街上乱转,也没有特别想要买的东西,一路上东瞅瞅细看看,“桑谷,你看这个簪好不好看?”
桑谷看着小玄在街边的小摊上,拿起的廉价饰品,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那边有金铺,我们去那里看看。”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小东西。
“哦,好吧。”小玄放下了那个簪,她和桑谷的想法不同,她认为那么多钱卖一个饰品太过浪费,这里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如果有可能她想开个免费的粥铺,救济一下吃不上饭的穷人。
小玄出府的时候就吩咐过,让侍卫换上路人的服装隐在暗处跟着,不要打扰她们,所以现在两个人拉着手在街上逛着倒也惬意。
正走着,忽然现前面有很多人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小玄是个爱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