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在黄鹤面前从来不喜欢掩饰自己的怒火,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有时候我明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不该生气,可每当他跟我对着干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黄鹤见我发脾气了,终于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地退了出去。
但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就在门口,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口看着我。
我特么到底是天帅还是囚犯,用得着他这样看着我?
恼火,真是太恼火了,我真想打人。
但在纪沐晴和小菠萝面前,我不想表现的太疯癫了,怕只会吓到他们了。
我闷闷不乐地进了房间,在进门的那一瞬间,我要努力换上一副笑脸,因为我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什么。
明知道我的伪装在纪沐晴面前就如同没有戴面具一样,可我还是要努力伪装,之前是因为我扮演的不太好,而以后,我会努力做到不让她察觉,不让她发现。
进了屋子,只见纪沐晴正收拾着东西,小菠萝在床上蹦蹦跳跳的,好不欢乐的样子。
小丫头早上起床,听我说要回蓉城了,高兴的不得了 。
我若是告诉她可能回不去了,小丫头肯定要伤心死了。
“怎么样?”纪沐晴见我进来,问我。
我挤出一抹笑容,尽量笑的很自然,不让纪沐晴发觉异常,“已经告诉他们了,现在他们正准备启程。”
“他们没说不让回去吗?”纪沐晴不放心地问。
我说,“我是他们的天帅,他们什么事不都要听我的,怎么会不让我回去,除非是他们不想要脑袋了。”
纪沐晴笑了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威风八面的将军一样,谁敢不听,就拉出去看脑袋。”
说着,她还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看来,这一次我伪装的不错,她没发觉异常。
我得抽空去找林江谈谈,让林江去说服黄鹤那个老顽固。
回蓉城的事情我志在必得,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想撕破脸皮。但若是黄鹤执意要让我听他的,那我也不介意用我天帅的身份命令他们一回。
反正,我们的意见和想法又不是这一次不一致,以后,肯定还有很多不一致的时候,总有要走这一步的时候。
“你们先收拾东西,我出去一下。”我跟纪沐晴交代了一下,转身出去。
我来到林江的房间,敲响房门,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林江看到是我,连忙躬身,让我进去。
“天帅,有什么吩咐?”
“我要回蓉城的事情,想必黄鹤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我开门见山地说。
林江沉思片刻,应声道,“是的,老黄已经说过了。天帅,老黄说的没错,这个月是打开九重天的最佳时机,错过这几天的时间,我们就要再等上一年的时间了。”
我回头凝视着他,“我没说不那样做吧,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回一趟蓉城,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见林江这样说,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你去告诉黄鹤,让他以后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地替我做决定,如果他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用军法处置他。”
用军法来处置一个人,除非这个人犯了十分重大的错误,这不仅仅是名誉上的损失,更是对一个人自尊的打击。
我也不想这样,但黄鹤屡次三番地阻止我,的确让我十分地不爽。
我不过就是要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难而退。
林江劝我三思,我也告诉他,“你们都叫我天帅,都很尊敬我,既然你们愿意听从我的,愿意让我领导你们,那就请你们给我这个领导的身份。不光是黄鹤,我也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这样。”
说完,我径直转身离开。
之后,队伍中再也没有人阻拦过我,我们也如常可以先返回蓉城。
只不过,黄鹤他们会跟随我们一起先回到蓉城,待我们忙完蓉城的事情之后,再一起离开。
说是陪同,其实更像是一种监视。
但这些人就像尾巴一样长在了你身上,想甩也甩不掉,在往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情况,我也懒得去说了,不习惯也要习惯。
回到蓉城之后,我和纪沐晴先去了新锐。
公司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管理也进入了正轨的流程。
这段时间即使纪沐晴不在,公司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纪沐晴早就想过由谁来接管新锐的事情,思来想去,她想到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去接管。
没有比纪父更合适的人选了,也没有比纪父更能管理好新锐的人选了。
所以我们回到蓉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纪沐晴名下的股权全部转移到纪父的名下。
第二件事情,就是去赵家武馆看看阿斌他们。
那日一别,我总是心绪不宁,放心不下阿斌他们。
赵家武馆今日没有开张,看着紧闭的大门,我这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因为我的离开,那些人连武馆也不开张了,我心里即内疚又悲愤。
这武馆不是因我而开,是为那些有需要的人开的,是为所有爱好武学的人开的,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的离开,所有人就颓废了呢?
我找到阿斌,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黑布隆冬的,也不开灯。
和阿斌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委实想不明白。
我将灯打开,刺眼的百志灯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