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他是想从我的身上谋利,或者是得到什么好处。又或者是对我这么好,也是有利可图。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简单。”
“我在想,除去慕容府,二哥该怎么办。”
“公主,你要除去慕容府?”
“如何不能?你怕了?”
“不——奴婢不怕,只是慕容府,是公主的父亲,是——”
“如今我连姓氏都改了,就是不愿与他们共用一个姓氏,慕容府,早已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了。他们欺我骗我,说父亲是皇叔害死,可我又怎么不知道,父亲的死,本就另有其人。他们表面对我好。”
“恨不得将一切好东西全部给我,他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都要阴谋诡计?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做给外人看的吗?”
“公主”水墨颤巍巍的朝她伸过去手:“公主,其实奴婢一直都知道,皇上不会杀公主的父亲,皇上也不稀罕这大祁的江山。”
“你知道?”
“奴婢能看的出来只是公主若是真动了慕容家,奴婢怕公主会后悔,奴婢怕”
“公主只说会和夜冰微翻脸,却没有说将慕容府如何”
“慕容府依附夜冰微,不先将慕容府的人除去,又怎么能顺利扳倒他?弯月里的毒,已经渗入母亲的腹中,今日我所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还是你觉得我——”
“不——无lùn_gōng主做什么,奴婢都会站在公主这一边,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奴婢只想每日伺候在公主的身边,不去想其它的。”
“只有公主好好的,才是奴婢最想看到的。他们都不理解公主,不明白公主的苦衷,奴婢跟着公主这么多年,奴婢是最了解公主的,奴婢”
慕潇潇伸手将她脸上的泪花擦去,叹了一声:“别说了,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我如今所做的这一切,即便是受万人谩骂,我也不在乎。无论如何,皇叔的江山,永远都只能是皇叔的,谁也肖想不了。”
说罢,她将手收回,扫了眼手中沾上的她眼底的泪珠,笑了笑:“你们都不会死,该死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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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主来了。”
御书房里,祁景涟正在批阅奏折。
议事的大臣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本打算批阅了这些奏折,就回合欢殿看看她。
听到古安的通禀,他一手撂下手上的奏折,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慕潇潇站在外面,难得老实的没有横冲直撞的进去,看到男人从里面出来,她狐疑的往后扫了扫,没有看到有什么大臣。
“皇叔?”
忽略掉她出口的疑问,祁景涟一手将她捞在怀里,抱着往御书房走。
“昨日才下了雨,今日天又有些冷,怎么穿着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我听说太师回来了?”
“嗯。”
男人紧了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回来了,今夜怕是不能早回合欢殿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