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还是从傍晚,我们看到的那家办丧事的人家发出来的。
只是,此刻,从他们宅子上面,居然飘出了大量漆黑的烟,直升半空之,一团团黑色的烟雾在半空形成了一股漩涡,即使在月色并不是很明亮到夜晚,亦是让人看得十分清晰。
黑夜,居然能够看到比夜更黑的烟雾,更是在那漩涡之,还时不时面闪过了点点绿色的光芒,这必然,不寻常了。
而且,空气,亦是开始弥漫出,淡淡的烧焦的气息。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两位老人牵着,站在我们的身边,亦是眺望着前方冒起黑烟的地方。
“水生,那是烧尸体的烟吗?”一叶也看出了不对劲,扭头转向我道。
不错,这烟雾,不是烧尸体的烟雾,又是什么呢?
只是,这里的人死了,怎么不送到市里的火葬场,反而要就地火化,现在有明规定是不允许私**烧尸体的,这里的人难道不知道?
不错,这里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镇子,亦是一个非常偏僻的镇子,古老和偏僻到,就连地图上,都没显示。
我瞟了一眼身边的老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老人家,村里的人死了,都是这么火化的吗?”
“小伙子,天不早了,赶紧睡吧!”想不到,老人根本就不搭我的话,而是直接转身,走进房间去了。
我一脸郁闷地看了看陈一叶,却发现她亦是一脸无辜的表情,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看来,此事,我们是管不了了。
只是,就在我们转身准备进屋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却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
这男人,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走了进来,盯着我亦是愣住了,良久突然叫了起来“叶水生,你怎么来这里了?”
“刘翔宇?”我终于想起来了,亦是大喜在望“真的是你小子啊?”
刘翔宇是我的高同学,虽然当时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可是时隔几年之后再见,倒是显得更加亲切了。
刘翔宇跟屋主老人关系很熟,直接从屋子搬了张桌子放到院子里来,又让那屋主老头炒了几个菜,方才拉着坐下,聊起了别后的情形。
我这才知道,他姥姥家就是这个镇上的人,而这里的人们,亦是有着一个习俗,世世代代都是死在这里,就地焚烧之后,就埋在后山的坟地。
当然,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风俗,却亦是有着故事的来由了。
事情,要从一个百年之前的传说开始说起。
当时,这镇子上的有一户大户,家里十分有钱,还从省城取了个妾室回来。
那妾室却是不安守本分却极有心的人,一心只想做大夫人,不甘居人之下,于是设计陷害大夫人通奸下人,还被捉奸在床,因证据确凿,那大户主人怒火烧,就和镇上的人一起把大夫人活埋在后山的坟地里。
那大夫人本就是本分人,一心为了偌大的家而操持着,却是不料落得个如此下场,死后自然亦是怨气冲天了。
天回魂夜,大夫人的鬼魂回到这里,杀光了大户家所有人,并诅咒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死后都必须埋在这里,不得离开,否则就会降祸下一代人。
从那以后每逢夜深人静就会有人看到死掉的大夫人在镇子上游荡,若是与她走脸对脸的人,就会在第二天离奇死亡。
亦是因为这个传说,使得这个镇子上,一直有着一个不成的规定,那便是过了晚上十二点,谁也不让出门。
只是,事情毕竟过去了百多年了,谁也不知道真假存在了,虽然有很多习俗都保存了下来,只是更多的人,已经不在意其的意义了。
有不少人都离开了镇子,传说也就变成了传说,没人再去在意,但是最后留下来的这些人,都遵守着大夫人的诅咒,死也会死在这里,这才会出现就地焚烧埋葬的习俗。
我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到了空那股黑烟上,而刘翔宇却是给我倒上了一杯酒,又接着笑道,其实也不用太过奇怪了他,他也知道私**烧尸体是允许的,只是这个镇子可以说与外隔绝,根本没有政府人员到镇子来,也就是个没人管的地方。
而且,习俗就是习俗,这里死了人就地烧了,埋了,有人出生也不需要报户口,房子旧了就拆掉,谁盖谁住,很纯朴,亦很安分。
而且,焚烧尸体这种事,在这里亦是十分频繁了,毕竟镇子上的老一辈人也都九十多岁了,最近去世了好几个人,这样的黑烟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没什么大惊小怪。
陈一叶似乎有些困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于是又和刘翔宇开始聊了起来。
上高的时候,刘翔宇是插班生,性格内向的他,刚好分给了我做同桌。
虽然当时大家都不算十分熟稔,可是也没有过太多的摩擦,只是后来,听说他突然又转学了,老师说他家搬去外地了,之后就没再见过。
他说之前一直在上海,但是他姥姥最近身体很不好,爸妈都不在身边,于是让他先一步过来陪着。
说起刘翔宇的奶奶,居然还是我们傍晚,曾经像她问过路的老太太,我不由得笑了,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很小。
只是,我依稀记得,刘翔宇姥姥的身体,虽然很健康,可是面象显示却有些混乱,时不时就会大喘气,这是身体能下降的表现,看样子确实时日无多。
我记得李夏蝉曾经给我开过几个补气的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