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黎酒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穿家居服的沈馥言,她没有化妆打扮,大眼睛底下一层明显的青黑,可见昨晚休息的不怎么好。/36/36575/
也对,沈馥言心心念念要怼她出去,却不想沈傅名对她处处维护,身为哥控的她,气可能都要气死了吧?
不过黎酒也不知道,沈馥言虽然有时候态度偏激,但性格却是非黑即白的,这样的直率并不一定会让人喜欢,但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是此刻身为对方深恶痛绝的人物,黎酒还是没有浪费表情去示好,“找我有什么事?”
沈馥言憋了好一会儿,才说:“进去说。”
黎酒于是侧身让出位置让她走进,只是多看了一眼她手中和身上的口袋,这性子,万一气不过想不开,拿刀子来给她一下……
索性还好,衣服没口袋,一双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
不用黎酒招呼,沈馥言就在大床上坐下,她心事重重,目光落在地面上,像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说。
“呃,言言要喝水吗?”黎酒还是招呼了一句。
“嗯。”沈馥言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瞪她道:“不用你假惺惺!”
黎酒一顿,于是也不再多此一举,在之前坐着的小书桌前坐下,“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骂都能直接开骂,还有什么话是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吗?”
其实黎酒没有任何激她讽她的意思,但听在沈馥言耳朵里,这话就不对劲大发了!
沈馥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最好别得意的太早,我迟早会让哥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黎酒无奈,“我以为昨晚说的很清楚了。”
“那你会和你的私人保镖坐在同一桌吃午饭吗!”
黎酒一怔。
“你看!”沈馥言眼睛突然一红,指着黎酒,“就算那是我哥指派给你的私人保镖,可你那么水性杨花,完全有可能和他有一腿啊!”
黎酒:“……”
“你不解释,你、你不解释……”沈馥言有些急了,捏着拳头又松开,“你,你一定是心虚了是不是?”
“言言。”黎酒叹口气,真的是有些无奈了,这么个大宝贝也不知道沈家是怎么保护到这么大的,“如果我解释,你说我狡辩,我不解释了,你就说我心虚,你想要让我怎么办?”
“我想要真相!”
“真相就是……”黎酒差点直接脱口而出!然而在那一双乌黑的、眨巴眨巴的大眼注视下,话又噎住在牙关,她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你放心,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和你说的。”
恐怕连沈馥言都不知道,她刚刚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绪,竟然是期待和紧张居多,并没有所谓的寻求真相的固执。
“你就是,你就是……”沈馥言站起身,气到语噎!
她觉得,黎酒真的是这世界上最烂、最可恶的人!让人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黎酒怕沈馥言气坏或者气哭,又去和高雅琴告状,高雅琴站在她这边一次两次还好,但毕竟一个是“工具”一个是疼爱的“女儿”,闹不合太多次,尽管心里都清楚是沈馥言在无理取闹的,高雅琴也会对她有意见。
为了不惹高雅琴不高兴,黎酒只得看着沈馥言,语重心长的说:“因为你和乔安允是一伙儿的,所以我不能和你说。”
“谁说我和她是一伙儿的?”
“你自己,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帮她,然后找我的不是吗?”
“我那不是找,明明是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不承认!”
黎酒倏地沉下脸,“如果你还是这么认为,那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下去了,你继续收集证据,最好是那种一棍子打得我再也翻不了身,让沈傅名哪怕弄死我也要好我离婚的证据!”
这世界上怎么有明明做错了,却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的人呢?沈馥言简直气结!
“你走吧。”黎酒转身,已经不想再理会沈馥言。
而黎酒的态度突然坚硬冷淡下来,沈馥言才又莫名的无措起来,她没见过黎酒这样,就好像……就好像她真的没有错,可明明……
“那、那你说……”沈馥言还不放弃,只是语气不知觉中已经示弱了非常多,半点气势都没有了,小小声的很委屈的样子。
黎酒从没有开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看到她委屈的表小情。
她把玩着沉沉的钢笔,想听沈馥言这小媳妇语调的后续,可半晌后,只等到沈馥言忍着委屈起身要走人,她无奈,把钢笔放下,转身看她,“这样,不如你先和我说说,为什么要叫他‘流氓’?”
在水果捞发生不愉快的那天,黎酒情绪恢复之后,原本想要找个机会问问她哥怎么和沈馥言扯上关系了,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其实,也是她自己担心,怕自己一说沈馥言的事,对方就会问沈傅名的……
总之,这么一拖再拖的,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她到如今都还是一头雾水。
“就,就是在游轮里。”沈馥言耳根子红了,低着头,双手无措的绞着被子,看也不敢看黎酒。
黎酒心里咯噔一声,流氓,难道在游轮上,她哥占了沈馥言什么大便宜?!但也不应该啊……先不说她绝对相信自己哥哥正直的道德品格,就算场合特殊需要喝酒,她哥也是千杯不醉,更不会来个酒后乱性。
“我被下……”
“什么?”后面的话怎么吞嗓子眼里了?这和那个骂人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