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的突兀,但在睁开眼那一刻就察觉到沈馥言已经醒来的黎卫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经打算装作没有醒来,为什么这会儿又叫他的名字。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沈馥言没办法挺腰坐起身,只能躺着看黎卫,眼下的场景有些刺激,她甚至声音都有点发抖。
“给你松绑。”黎卫语无波澜,帮她把四肢解绑后就翻身下了床。
“你想去哪里!”
黎卫回头看她,站定,“我要回去了。”
“你不能走!”沈馥言恼了,“昨晚的事情你都没有说清楚,我不可能放你回去!”她撑着坐起身,揉揉手腕和脚腕,过程中感觉到哪里更疼,摸索着最后竟然落到了屁股上,她心里砰砰直跳,红了脸,“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到她那动作,黎卫就知道她误会了,“我没有对你动手。”
“那我怎么屁股痛!!”
“你自己昨晚摔的。”黎卫不想解释太多,但现在如果不说清楚,以后恐怕还会有些误会和纠缠,何况两人现在关系不一样,他不能太草率,于是只好从头开始简单的说:“你喝醉了,我昨晚正好在酒吧,就把你送了回来。”
沈馥言等着后续,她知道自己是去了酒吧,原本是想要问乔安允的事,但后面想起黎卫后就莫名其妙的想要喝酒。
再喝着喝着,具体发生什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
她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就落在了黎卫脸上的……嘴巴上。
她记得,她好像亲了黎卫。
不然也不能解释他脸上为什么那么多口红印,不过,喝醉后的她是那么狂野的吗?黎卫这么一个练家子都挡不住她“偷袭”,那是不是这里面也有一点点,他的纵容成分在?
“你喝醉了,给你倒水的时候,你自己摔倒了,所以可能摔痛了。”
沈馥言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什么都没想,但其实是在核对他的说法,如果她是摔着了,那么屁股……应该说是盆骨,盆骨疼好像也是合理的。可她不觉得自己喝完酒还能好好的平地摔一跤,真要摔,说不定是她亲了他,然后被他推摔着的!
只是,黎卫个子那么那么高,她是怎么能亲到他的?
他坐在沙发上,她跨坐上去。
还是他躺在床上,她半夜偷袭?
“你可以请医生过来看看。”黎卫言尽于此,又想起路上沈馥言说的要做慈善,酒后说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他也就不提了,说:“我还有事,那就这样了。”
“等等!”沈馥言见他要走,着急的开口叫住他,“我昨晚去酒吧是因为朋友约我有事!”并不是习惯性去酒吧!这还是她第一次!好烦又刷了负印象分。
她有些头痛,后悔和宁少在酒吧见面,但转念想,如果不是在酒吧就遇不到黎卫,就没有后续的这些交集遭遇,那这一切肯定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既然是上天安排……
“他找我说乔安允的事。”笃定一旦事情关乎黎酒,黎卫绝对不会离开,沈馥言直接说:“乔家还有些动作。”
黎卫:“嗯,你昨晚已经说过,所以我得去处理,或者我帮你叫个医生来看看?”指她身上摔伤的事。
“要不你送我去医院吧?”沈馥言却得寸进尺。
黎卫眉折了一下,“你没有司机?”如果想要去医院,完全可以让司机送他去,一旦他送去,就说明得在那边等她检查完后再送回来,其中耽搁的时间非常长。
沈馥言清楚这一声反问背后的意思,脸不由的白了白,才发现对方的拒绝她都有些抵抗不住的难堪和伤心,更别说以后来自黎卫的厌恶和冷脸。
“有。”她勉强笑了一下,“那你路上小心,我到时候让司机送我去医院一趟,也没多大事,你别放在心上。”
黎卫本也不觉得自己要为此事负责,应了一声就走了。
沈馥言听到关门声,怏怏的躺回到床上。
黎卫真的是她见过最不识趣的男人了,很讨厌!
啊啊啊啊!沈馥言讨厌完黎卫,就开始讨厌自己,怎么这几年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呢?没有实战经验,就只会纸上谈兵,黎酒那边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自己的感情却处理的一团糟。
如果有过几段感情那还好,不至于在黎卫面前,陷入捉襟见肘的窘迫里。
自我厌弃了很久,沈馥言才振作起来,下床洗漱,想看看自己昨晚“摔”的伤势怎么样,然而才走进盥洗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震惊的浑身僵住!!
是谁!!
黎卫是不是?!!
眉毛粗的和蜡笔小新一样就算了,还化了个高低眉,眼皮上红红绿绿的眼影,还有口红花成一团几乎晕染到鼻子上!
沈馥言惊骇到说不出话来,她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人!
这是谁!!
黎卫刚刚就是面对这个鬼样子的她说话的?沈馥言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追人,追个屁人啊。
绝望。
沈馥言熬了很久,终于还是联系上了黎酒,拐弯抹角的问了一些黎卫的事,确定他回家后也没什么异样后,重重叹口气,生无可恋的问能不能抽空出来见个面。
见面就在市中心的电影院,两人一起看了部恐怖片,黎酒胆子大,沈馥言心不在焉的,谁也没被吓到。
出了影院,黎酒把满满一盒几乎没什么碰过的爆米花递到沈馥言面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