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见有人拿过一把铜背环首大刀,红樱似血,寒锋逼人。只见大汉伸手接过,便旋风般的朝孟达卷来。
孟达微微一笑,使开青城剑法,便蛇戏野牛般的游斗了起来。大汉是刀锋凛冽,呼呼有声,孟达则似风摆杨柳,游刃有余。
几十个来回未见胜负,只见大汉刀风不减,紧紧相逼。就见孟达虚晃一剑,腾空而起,依然一击‘蛟龙入海’,剑锋直指大汉的顶门。
场上顿时一阵惊呼,三妹不由得捏了捏敬轩的胳膊,但他却像是在看戏似的一动也不动。
就在剑锋将要贴近大汉顶门之际,只见孟达猛然收剑圈身,单脚在大汉的肩上轻轻一点,便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飘然落在了地上。
大汉尚自懵愣之际,就见王掌柜疾忙满脸堆笑,上前拱手道:“多谢好汉手下留情,好汉之能,真是令我大开了眼界。”说着,冲大汉摆手道:“还不赶快拜谢人家。”
大汉这才如梦方醒般的上前拱手道:“好汉高明,在下佩服。”
孟达插剑入俏,拱手还礼道:“区区小技,算不得什么,这几位才是一等一的高手。”说着,指了指微笑而立的敬轩他们。
王掌柜这才冲敬轩讪讪一笑,躬身揖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下面的路咋走,全凭好汉定夺。”
商队满共不到二十人,真正能拿刀的也就十人,敬轩把人集中起来,简要演示了些战时要领,和攻防阵型,将十人分成两组,分别由鹏飞和大汉带领,其他人作为机动人员,见机行事。
通过一番整顿,商队的士气顿时大增,王掌柜出资请大家饱餐了一顿,次日的太阳刚刚露出半个红红的脸面,敬轩便下令出发。
通过向导苏三得知,劫匪出没的地段叫乌鞘岭,是个山高林密怪石遍地的清静去处,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一条浅滩似的河床,像条巨龙的尾巴,自两山的沟谷中舒展而出,河底碎石密集,水流潺潺。
遥遥望见河迹,苏三便显出紧张慌乱的样子嚷道:“那便是乌鞘岭的干沟河,我上次就是在河里戏水时遇上的劫匪。”
敬轩当即立马冲后面喊道:“保持队形,没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击。”然后,带着队伍缓缓前进。
河宽五丈,涓涓细流,绕石而过清粼见底,苔藓漫石,波影泛光。
敬轩立马河边,环视了一番四周,向后传令道:“四人一组,饮马取水,前组回来,后组跟上,其余人,刀不离手,听候命令。”
四组人刚刚惬意的返回,就听的身后一阵呼啸,二三十匹快马,扬起滚滚黄尘,便旋风般的堵住了退路。若是不管货只顾人,尚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但若是随货一起过河,就会被蜂拥而上的劫匪围在河心。
敬轩立即大声喊道:“都不要慌,前队改后队,先不要急着过河。”
劫匪见商队排开阵势,并无慌乱无措的样子,似乎也不敢大意,列阵路心,只见为首一个高挑个白净脸,手持红樱枪,胯下青鬃马,眉宇间倒显出几分书生气。
敬轩放马缓缓进前,拱手揖礼道:“在下敦煌李敬轩,请问阁下纵兵前来,将意欲何为?”
那人拱手还礼道:“在下金昌李辉,此番前来只为借取些货物,识相的货马留下转身过河,如若不然,死伤难免。”
敬轩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本家人,看你像个读书之人,咋就干起这般营生?”
李辉轻叹一声,满腔怨愤道:“世道戡乱家门不幸,我也是被逼无奈。既然你我相遇,就别再废话,要么走人,要么见血。”说着,便抖枪欲刺。
敬轩忙摆手道:“且慢!虽然我的人少,但各个都是高手,一旦动起手来,我怕......”
未等敬轩把话说完,就见李辉撒马舞枪,嘴里嚷着:“废话少说,看枪!”枪马已经临近。
敬轩‘仓啷’拔剑在手,也不主动迎战,只见对方一击‘枪点梅花’招式巧妙,功夫不凡,便知是个使枪的高手。
于是,也不着急接招,只等枪头如梅花翻舞,最后目标落在胸口之际,突然仰身一击‘拨云见日’,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枪头已然飞出几丈。
李辉见长枪被毁,即刻拔剑来刺,敬轩依然轻扫剑身,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李辉手中的宝剑已然被挥为两截。李辉猛然一惊,随即嚷道:“毁人器械,算啥本事?有种你我实打实的打一场!”
敬轩微微一笑,飞身下马道:“看你也是个难得的高手,不如你我赤手一搏。”
李辉听说,随即下马,一副恼羞不服的样子嚷道:“我正有此意!”说着,拳风已近。
几个照面,敬轩就发现对方的身法灵巧,下盘稳健,似有童子功底。渐渐摸清了路数,敬轩便拿出天山派软硬相间的拳法,一会儿柔软似棉,落拳无形;一会儿又如铁铸金刚,碰着生疼。
见李辉渐渐难以招架,突然劫匪中冲出一员小将,手舞笔管枪,胯下枣红马,身无铠甲,头系软巾一副儒雅气质,二话不说,直冲敬轩冲来。
这边早飞出鹏飞,二马半道相遇,也不搭话,两位小将便酣战在了一起。这边还为分出个胜负,又有几个劫匪飞马而来。这边了尘几个,飞身下马,几个起落,已然挡在了马前。
由于敬轩事先有交代,尽量降服,不可滥杀。所以,几位绝顶高手,一番飞腾展转,对方手中的家伙便纷纷落于马下,两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