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轩淡淡白她一眼,微怨道:“还有脸说哩,不是把自个给闹进了红墙大院?好在也给任杰闹出个前程来。”
思璇抿嘴道:“任杰才不稀罕哩,他说只要守着我,让他干啥也行。”说着,还冲敬轩俏皮的眨眨眼。
敬轩长嘘口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若是让你去办桑达女儿的事,打算咋下手?”
思璇诡秘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偷呗。”
敬轩沉吟道:“问题是除桑达以外,没人见过那娃,咋个偷法?”
思璇抿嘴笑道:“你姑娘早就想好了,去几个身强力壮,轻功又好的人,索性把几个姑娘全都偷走。而且,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敬轩倪眼道:“该不是你飞花娘在梦里教你的吧?”
思璇脸一红,吐出半截草莓般红润的舌尖,撒娇的搂住了敬轩的肩膀。
敬轩轻抚着她的小手,温声道:“好好合计一下,这事就交给你办,人手随你挑,准备停当说干就干。”
天高云淡,一队早归的大雁,整齐的排成人字形,有节凑的鸣唱着相互鼓劲的号子,缓缓南去。一只失恋的百灵鸟,定在半空,叫出一窜美妙动听的歌儿,在召唤着爱人的到来。
绿草茵茵,阳光明媚,一小队只有十人,八峰骆驼五匹马的商队,北出铁门关,顺着白杨河蜿蜒而行。突然,三个突厥后生手持弯刀策马而来,挡住去路。
为首一位脸稍白净的瘦矮个上前道:“都是啥货?”
驼队老板赶忙上前点头哈腰道:“是盐巴和茶叶,没啥值钱的。”
那后生微微一笑,道:“正缺这个,跟我走吧!”老板无奈的摇摇头,便默默跟在马后。
往北再行十里。便见河面渐宽,两岸青草树木成片,远处缓坡成茵,牛羊点点,几十座毡房,如雨后春菇般静卧在那里。
见商队渐近,毡房里有人探头探脑的张望,随即,便像是迎接新娘似的涌了过来。
那个突厥后生冲人群‘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就见来人热情的引几个后生进了毡房。
商队的货物被抢购一空,当然,人家是给了钱的。夕阳才红,大帐前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篝火,几个像是这里的头面人物,陪着三个突厥后生饮酒赏舞,谈笑风生。商队的人也在一旁围作一圈,啃吃香嫩的羊肉,喝着甘醇的马奶酒。
偏僻的草原群居地,难得同时到来几个年轻俊美的突厥后生,当然,晚上少不了有姑娘钻进毡房。
夜深人静,一弯明月,春情荡漾的笑进了一抹薄云后,广袤的草原呈现出一派朦胧静谧。
一弯杂草蔓生的洼地,三个当值哨兵围坐在堆火前,声音困乏的说笑,其中一个瘦高个嘟囔般的说:“守了这些天,也没见个人影,听说那女子长得不赖,要是能逮住玩她一回也值。”
另一个乏乏笑道:“我倒是惦记那几个小的,咋看也长不大,要不是怕长生天降罪,我早就搂在了怀里。”
正说着,只见黑影一闪,一突厥青年进前笑道:“毡房里有的是熟透的姑娘,何必盯上那几个嫩瓜蛋。”
趁二人嬉笑之际,青年突然出手,便点倒在地,不远处,似有星星火光,一条人影轻灵闪动,便一同飘向不远的毡房。
五个小孩和衣躺在地上,熟睡的样子,好像白天都被累散了架。毡房陆续悄然闪进六个人,只见其中一个点燃半截香,在每个孩子鼻前绕了绕,紧接着便有人依次背起孩子闪身离帐。
风轻云淡,大地显出黎明前的黑暗。突然,一阵隐隐的马蹄声震撼大地,被惊醒的鸟雀,哀鸣几声,便不知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