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们沉浸在,敬轩机智巧妙取胜的欢声笑语之中时,只听得有人大喊不服。
大家还在懵愣之际,却见人群涌动,一条人影便像山鹰般的凭空而降。
只见来人中等个清瘦脸,一双鹰眼透着深邃阴险的光芒,身着汉服,背插双刀,上前冲敬轩拱手道:“在下华山徐子良,江湖人称‘双刀盖雪’,请问阁下是哪门哪派,师从何人?”
见来人面露狂傲,一副轻漫不屑的样子,敬轩淡淡还礼道:“在下敦煌李敬轩,师从天山不老赑。”
徐子良听了,像是微微的懵愣了一下,赶忙重新拱手道:“原来是赑老前辈的高徒,失敬失敬。
早闻天山不老赑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高人,正想领教他的功夫,不想却遇上了他的高徒,希望不要给他老人家丢脸才是。”
敬轩知道对方见自己年少无名,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于是,拱手淡淡道:“领教阁下高明。”说着,便闪身亮开了架势。
见敬轩沉着冷静,有持无恐。徐子良也不敢马虎,弓腰探手,双刀一闪便雪团般的朝敬轩滚来。
凡使双器械的人,特别讲究手中物件和步法身形的巧妙配合,要做到器随步走,身跟械进。不然,弄的不好,不但伤不了人,反倒削了自个的膝盖。
一搭手,敬轩就知对方是个用刀高手,不但出刀如风,而且双手配合紧密,往往是一刀才出,另刀便几乎是同时到位。
而且,环环相扣,连绵不断,一般的高手,很容易被它困在雪花般的刀影里,而手忙脚乱不知所错。
但敬轩却是不同,虽然是空手对双刃,几个照面竟也没露出丝毫败象。
只见他翻滚腾挪,顺势化解,如顽童戏蝶般应对着漫天飞雪般的刀锋。
就在敬轩滚过智盛面前之际,只听他大喊一声:“敬轩接剑!”便将阚龙剑抛向了空中。
敬轩‘仓啷’一声拔剑在手,唰唰几招天山剑法便将对方的刀势削弱了几成。
只见对方一击‘双龙摆尾’直逼敬轩的脖颈而来,敬轩则不慌不忙,一击‘蓝采和轻拨珠帘’便轻松化解。随即手腕一扭,一击‘老君点金’便将剑锋搭在了徐子良的咽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徐子良显得有些惊愣,按照常规,敬轩点到为止,徐子良就得认栽服输。
然而,徐子良心高气傲,自然不会轻易作罢。只见他刀锋微顿,便一击‘张果老指天画地’,双刀同时奔向敬轩的下颚和脚面而来。
这一招使的可谓是速疾招阴,一般的高手顾了上面便必定伤了脚面,万万不能两全。
好个敬轩,瞬间金鸡独立,一击‘仙姑断发’,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徐子良指向敬轩下颚的单刀,已随声从腰中断为两节。
就在他略微惊愣之际,敬轩轻抖右脚,便将另把刀踢飞在地。
不等徐子良缓过神来,寒光泠泠的阚龙剑,便已然横在了他的胸前。
徐子良略微懵愣了一下,猛然牙关一咬,目露凶光,抖手便将手中的断刀抛向了敬轩。
寂静的场上,顿时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一阵惊呼唏嘘,和杂乱的谩骂声。
在场的人都以为,敬轩这回必是不死即伤。然而,就在这闪电般的变化中,敬轩像是事先有所准备似的,仰身抖剑,顺势一击‘仙人指月’,便将几近面门的断刀挑飞上天空。
徐子良见一击落空,纵身接连两个后空翻,就在身子将要落地之际,只见一道寒星,再次逼近了敬轩的面门。
这次敬轩若是回剑拨挑,已然来不及,若是不能伸手接住,肯定就会钉在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呼啸一声,一条细长的软鞭从敬轩的头顶掠过,随着‘吧嗒’一声脆响,一把雪亮的燕尾標,便斜斜的插在了绿草成茵的慢坡上。
未等徐子良身子立稳,只听得‘叭叭’两声脆响,他的身上已然中了两鞭。
只见古丽思汗蛾眉倒竖,怒目圆睁,提鞭指着徐子良破口大骂道:“你咋那么不要脸?人家好心让了几次,你不但不感恩,反而下此阴损毒手,滚!”
徐子良被骂的羞红满面,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窜进了人群。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若是自己不马上离开,或是说出一句多余的话语。紧接着,雨点般的皮鞭便会好不留情的落在自己身上。
见徐子良抱头鼠窜而去,古丽思汗像是余怒未尽似的,嘟囔了句没人听清的话语,慢步来到了敬轩面前。
先是温软一笑,然后,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你真厉害,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敬轩当然清楚她的意思,冲她淡淡一笑道:“嫂嫂吉祥,叔弟李敬轩给嫂嫂请安。”
古丽思汗欣喜的伸手在敬轩的臂上拍了一把,大大方方的笑道:“以后都是一个毡房里的人,不必拘礼。”说着,又倪眼瞅了瞅麹智盛。
当然,尽管智盛听懂了古丽思汗对敬轩说的话,但对其实质的意思,却浑然不知。
因为,打从两家订了这门亲到现在,他就跟本没上过心,只是混沌迷茫的,等待着喜庆而又无奈的这一天。
欢歌笑语,一直蔓延到了瘦月西斜,繁星满天,才意犹未尽的渐渐散去。
智盛被几个突厥姑娘簇拥着,进入了那座装饰华美的毡房。见古丽思汗,已经彩衣薄纱的静坐在用波斯地毯铺就的睡塌上。
见智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