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兰走了,捧着倾注项央心血的木刀,和黄少雄结伴离开了相州,回返神州帝京,没有任何的不甘与遗憾。
项央则因为根基受损,功体虚弱而选择闭关修行,以图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如初。
宁珂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暂时放下冲击正道的打算,一心一意守在项央的身边。
因此,不久前掀起一片波澜的神捕与总捕,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只有苏保保依旧坐镇神捕门总部,执掌大权,并遵从项央之前的命令,暗中派遣忠诚且机灵的捕快前往北部五州联络各方神捕门的高层,以天刀神捕的名义传达项央嘱咐的事情。
天刀项央,在一线天总部的影响力或许不及老牌神捕,且根基浅薄,但在外州,其名望与影响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为别的,单项央斩杀两大证道,以煌煌实力屹立于十九州之巅之事,就成为神捕门上下捕快之憧憬敬仰之人,代表着无人可及的地位。
一时间,北部六州风云变幻,以各大州郡神捕门总部为重心,各明暗两部的捕快放下手头许多案子,全力将目光投放到境内的魔门当中。
恍然间,神捕门众多捕快仿佛回到多年以前,神捕门和魔门斗的你死我活的时代,也多了许多的干劲。
雍州,雍城外四十五里的苍云山上,云雾稀薄,空气清新,弥漫着花草的清香。
山头中央,巨大的宫殿如同史前巨兽匍匐,森冷而又庄严,垂下的阴影,将宫殿前挺立的两人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沈傲,事情安排的如何?水无痕还有别的条件吗?”
黑纱蒙面,秀发如瀑,额角饱满光洁,眼神幽深如海,高挑的身材甚至不比男儿逊色。
这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周身散发着强大又诡异的气势,甚至令的身旁的男人不敢抬头去看,或者说亵渎。
要知道,沈傲明着是苍云山庄的庄主,为独霸一方的豪杰,暗中,是地魔一脉的天人长老,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这样的人,此刻却如同乖巧的猫咪,顺从的缩在这神秘女人的身边,实在是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然而这件事在沈傲自己看来,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他们或是有着超越普通人的才华,或是有着普通人自惭形秽的容颜,是普通人奋斗一生也遥不可及的优秀人才。
而这个声音幽冷,略微带着点沙哑的女人,就是既有才华,又有容颜,令天下绝大多数男儿都要甘拜下风的天之骄女,魔门的地魔君。
地魔君,原名已经不详,自多年前击败本脉各大竞争高手,登顶地魔一脉后,魔君二字,已经成为代表她身份的标志,没有任何一个名字能比魔君更加显眼。
而沈傲等一众师兄弟,也都是地魔君曾经的仰慕者,现在,双方地位实力已经天差地别,仰慕,也只能放在心里,绝不敢显露半分。
“回魔君,水无痕已经答应下来,只要我们将太虚的落脚之地告知他,他随时可以出手,并没有额外的要求。
只不过属下担心,他虽然武功高强,却未必能够压制太虚,乃至将这个太上道宗的传人格杀在雍城之外。
而且水无痕手里握着我魔门极为珍贵的疯魔丹,万一战败被太虚所夺,岂不是以我魔门的底蕴资助敌人?将来会成为大祸患的。”
沈傲身材高大,却是腰身微曲,低着头对着身前观望浮云的地魔君小心翼翼说道,卑微的劲,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独霸一方的豪杰。
地魔君回身看了眼沈傲,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师兄,心气早已经消磨干净,只剩下渐渐衰老的身躯以及日渐腐朽的灵魂,再不是敢于向任何人拔刀而战的少年郎了。
可悲又可叹,所以,她才要遵循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前进,为的,就是摆脱这样的命运,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说的很对,没有人能保证水无痕一定能杀了太虚,但比起你们这些人,他更有可能,不是吗?
而且,我很看好他,这是一个极有潜力的天才,给他时间,悉心培养,未来,足以与我并肩。”
地魔君对于水无痕有着极高的赞誉,这令沈傲心中极度的不舒服,低着的脸庞颇为难看,眼角又有嫉妒的目光一闪而过。
任谁在喜欢女人的嘴里听到赞美别人的话,都不会舒心,但他又无可奈何,因为地魔君说的就是实情。
沈傲见过水无痕,深切的了解两人之间的差距,在这一点上,他不会自欺欺人。
“魔君,属下还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杀太虚,又为什么要对付梵菩提?
这两人分别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佛道两家的脸面,若是他们有个闪失,恐怕会导致佛家以及道家联合起来对付我魔门,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对我魔门的大业恐怕有害无益啊。”
沈傲作为一州之地的总负责人,还是了解不少的情报的,颇有些忧心忡忡道。
武功上不如水无痕,他希望自己能从另一个方面换取印象分,为地魔君分忧解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魔君不单单是要水无痕对付太虚,将这个道门的第一天骄斩杀。
正在康州的紫苑,玲珑,云海三人也在魔君的授意下密谋对付梵菩提这位佛门第一天骄,以紫苑和梵菩提青梅竹马的关系,恐怕也并不难得手。
也就是说,魔门是准备同时对付太上道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