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德群皱了皱眉,表情却不动声色,看着箫廉安问道:“可是府内有什么变故?”
闻言,箫廉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王爷多虑了,只是近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帮人,对我们箫家在京城的势力多番打压,虽然没有造成太多的损失,但是也需要对这些无名匪类小心防备着,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抽调足够的人手来应对…”
…
沉默片刻,陆德群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箫廉安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之前没有听先生说起过?”
箫廉安却摆了摆手笑道:“无非是一些江湖匪盗,箫家自己可以应付,怎敢让王爷为了这等小事劳心费神…”
闻言,陆德群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道:“既如此,先生这段时间就好好整理一下府内事务吧,这件事情,本王会再想办法的…”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不过王爷,这件事情还是请王爷考虑周全再做决定,毕竟行刺钦差,罪名可是非同小可啊…”说完,箫廉安就迈着稳健的步庾呷ァ
看着箫廉安远去的身影,陆德群皱了皱眉看着那块屏风沉声道:“阁下以为,此事可行否?”
过了半晌,才从屏风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呵呵,老王爷乃是当世人杰,行或不行,老王爷心中恐怕早有定计了吧,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
闻言,陆德群隐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渐渐握紧,随后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屏风后,一袭素白衣裳,用斗笠遮面的那可云正捧着一杯香茗,出神的望着窗外,口中呢喃一句:“陆染秋…”
这时,从窗外突然跳进来一个矫健的身影,来到那可云面前沉声道:“参见宫主!”
看到来人,那可云收起游离在外的神思,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回禀宫主,一切正如宫主所预料,东宫那边确实也派了人出城,看样子,应该也是冲着钦差使团去的!”这时,来人已经抬起头,正是月禾!她将自己监视陆建坤的情况一一作了说明…
闻言,那可云轻笑一声,随即又问了一句:“那些人的身份可查到什么线索了?”问这话的时候,她那双星眸中的寒芒简直都要把人冻僵了…
月禾知道她问的是谁,再次低下头去沉声道:“回禀宫主,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但是综合之前我们掌握的情报和现场的很多痕迹分析,应该是陆染秋身边的那支暗风营,而且…他们领头的,恐怕就是那个女人!”
听她说起那个女人,那可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沉默片刻后说:“那就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这段时间都稍微收敛一点,虽然我们做的已经算是够隐秘了,但是这么大范围的结交凌涧城中的三教九流之徒,也实在是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特别是对方还是那朵墨罂粟,在我们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也不想和她,还有她背后的那个人再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了…”
对于那可云的命令,月禾自然是不会违背的,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宫主,那我们之前那么多人岂不是都白死了…”
闻言,那可云轻笑一声,勾起月禾的下巴看着她说:“月禾,跟着我这么多年,难道你现在连这些东西都已经看不开了吗?”
听了那可云的话,月禾的表情变得有些惶恐,连忙拜倒下去连声道:“属下不敢,请宫主恕罪…”
见状,那可云慢慢的将她扶起来,然后沉声道:“走吧,主人都不在了,我们这些做客人的,也就不要过多打扰了,免得到时候人家说我们不识礼数…”说着,她就带着月禾跳出窗外,慢慢的消失在凌涧城的琼楼玉宇间,只留下一个空了的书房和茶桌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香茗…
十日后,一路上丝毫不顾及伤口的陆染秋也终于带着人走完了过半的行程,进入了均州地界,从这里开始,才算是真正进入了物资丰饶,人口稠密的凌苍内陆…
一口气走了平常十五到二十天才能走过的路程,不管是陆染秋,还是他手下的那些兵士们,包括他们所乘骑的战马,此刻都已经到了极限,急需休息…
看了看不远处的均州城,陆染秋看了眼身后都已经疲倦不堪的兵士们,沉声道:“进锋,你带几个人先入城,去跟均州刺史府还有驻军都打个招呼,咱们这么多人,别引起什么误会才是…”
说起来,陆染秋这次回京,本来是应该先行派人让沿途的地方官府安排好驿馆的,只是因为他急于回京,又不想给人一种携胜而骄的感觉,所以才没有惊动地方…
当然,他其实还有另一层用意,依照凌苍祖制,置国,现在改成就封的亲王,除了三百三十人的王府亲卫之外,还可以再拥有六百六十人的亲帐卫队!这要是陆染秋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带着一千人往京城赶…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沿途的官府制止,然后当反贼给捉拿了…
而这时,得了命令的史进锋也领着几个人朝着均州城的方向行去…说起来,他也算是忠心为主了,八百里的路程,他硬是一天一夜就给跑到了!虽然还是有些迟,但是毕竟是在陆染秋的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因此和石明辉一样,被陆染秋留在身边听用,现在和石明辉一起,负责照料原右贤王那可墩的小儿子那可齐…
想到这里,陆染秋又看了看被石明辉抱在身前,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