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明了一套“互帮互助”的歪理邪说作为理论基础,然后就一直靠着舆论的力量巧取豪夺,从而达到自己不劳而获的目的。
为了始终让舆论的力量为自己所用,他们还始终打着为弱势群体主持正义的旗号行动。
虽然绝大多数有实力靠自己生存下来的人都能一眼看穿他们在玩儿什么把戏,但碍于所谓的“群众的力量”,他们全都或多或少做出了妥协。
过去那段时间里的无往不利让这些人渐渐得意忘形起来,那套连他们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他们也越说越顺溜、越用越得心应手。
经过持之以恒的汲汲营营,他们于不久之前彻底掌握了东城别墅区的话语权。
这也正是他们可以在别墅区设置关卡,打着忧国忧民的旗号大肆搜刮他人财物的倚仗所在。
原本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可长安等人的阳奉阴违却深深冒犯到了他们在东城别墅区的权威、威胁到了他们在东城别墅区的地位。
于是,在接到同伴传来的关于长安等人的讯息后,这支幸存者小队的几名核心成员立刻就组织起了一支四五十人的队伍。
在幸存者小队其中一名核心成员的带领下,这支四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杀到了长安他们落脚的两栋相邻别墅的大门前。
漆黑的大铁门外,为首的那个年轻女人一边煽动众人情绪一边用力拍门,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幸存者们则一脸义愤的指责着长安等人的“自私”和“冷血”。
长安神烦这种“我问你要东西是为了你好,不给你就是全人类公敌”的套路,刚才要不是唐义华一直递眼色给他们,她早就直接冲上去把这群嘴皮子贼溜、手上却没两把刷子的家伙给撂倒了。
好不容易她大发慈悲摁住了自己发痒的拳头,这群家伙竟然还巴巴的自己送上门来了,这要是不打,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手。
然而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谢云清竟然冲在了她前头。
要不是对方的身高摆在那儿,那头乌黑的长发也不容错认,长安都要忍不住怀疑那个比她下手还快的人是她亲爱的二妹长生了。
对于弱者,谢云清一向都是比较宽容的。
甚至,那些威胁不到他的人,他连朝着对方挥拳或者拔剑的欲/望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如同被长生附体了一样,对着外面的那群弱鸡下手了,长安实在不能不惊讶。
眼看着他赤手空拳冲进人堆里,然后又飞快撂倒了队伍里的所有男人,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要去帮忙。
为首的那个年轻女人呆呆立在原地,一双眼睛就跟拿502胶黏在了谢云清身上似的。
别说随机应变采取对策了,她连己方已经彻底陷入了困境都丝毫没有察觉。
长安一边趁机用蔷薇花枝将那个女人捆起来一边在心里暗笑对方“看的可真专注”,她异能全开,攀在她身上的蔷薇花枝飞快伸出无数枝条,将所有尚且站在原地没有倒下的其他女人和孩子全都捆了起来。
花刺扎进肌肤里,为首的年轻女人总算从谢云清的美貌里回过了神。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所有人手全都折在了夏长安和谢云清手里,年轻女人第一时间将刀子一样的狠厉目光射向了被蔷薇花枝围在中间的夏长安。
长安摸着鼻子觑了一眼谢云清——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占便宜,瞧瞧这女人这心脏长的,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她和谢云清一起下的手,且对方的战斗力和破坏力明摆着都比她强悍,可这女人却只将充满愤怒和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她一个人。
“你还是不是人?!他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竟然也下得去手!”长安这边正腹诽着,被蔷薇花枝捆住的那个年轻女人就已经开始炮轰她了。
长安目光倏然冷凝下来,“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肆无忌惮侮辱人?就可以理直气壮拿走别人用命换来的东西?就可以霸住一块地方不给别人进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才没有霸住别墅区不给别人进来!”为首的年轻女人疼的浑身冷汗直冒,但她的嘴巴却一如以往的不饶人。
“我们设置关卡是为了保护别墅区里的幸存者,让外来者上交物资则是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她大口喘着粗气抵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至于侮辱人,你没听说过‘自辱者人恒辱之’吗?你们之所以被人指责声讨,全都是你们不按规矩行事,自己招来的。你们这是自取其辱,不能怪这些可怜的幸存者们。”
长安被她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弱你有理,我强我活该?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欺负活人有理智,会听你们说这些歪理,而不是像丧尸一样直接弄死你们。”
为首的年轻女人还待再辩,谢云清却已经不耐烦继续听下去,他眉梢微蹙,“你跟她废什么话啊?直接丢出去喂丧尸也就是了。”
在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里,人们还是非常讲究“礼义廉耻”这四个字的,似年轻女人这种明抢还抢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谢云清表示自己也算是活久见了。
对待这种明摆着是在恃弱凌强的人,他能有耐心就奇怪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年轻女人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的这两句话,对年轻女人来说其实比长安的那一堆“废话”加在一块儿还要更有杀伤力。
见对方用一副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