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心急如焚,恨不得脚下劣马再快三分,好救得徒弟姓命。.不想大名府守军这般不讲规矩的斗法,却惹恼了这边阵前一个少年英雄,便见史进就要出阵,忽听本阵一员大将道:“大郎稍歇,我来斗这索超!”
史进见说望向发话者,随即把手上长枪一收,道:“如此便看林教头神威!”
林冲朝他一拱手,请示的目光望向王伦,王伦微微颔首,道:“此人倒是一条不怕死的好汉!”
林冲一听,便知王伦想法,催马出阵,正好这时捉对儿厮杀的两骑中,一人落下马来,索超怒不可遏,提起金蘸斧就要来霹杨志,却被斜刺里杀上的一根长枪拦住,索超全副精神都在杨志身上,哪里把这条枪放在心上?顺手提斧一挡,谁知这一枪甚是沉重,震得他虎口发麻,索超大惊,抬眼望此人面上一看,失惊道:“你端的不是去年城外见过的东京马司龙卫营军官!”
“得罪,小可林冲!”林冲将索超大斧一挑,喊道:“兄弟且退,我来会会索将军!”
杨志点了点头,将马下周瑾提上马来,拔马回阵,索超见徒弟没死,暗道杨志还是手下留情,到底还念着当初的同袍情谊,略微安下心来,对林冲道:“林教头,当初瞒得我苦,叫我到处托人去东京龙卫十七营打听你的消息!”
林冲见他去年不过与自己一番偶遇,居然这般放在心上,微微感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将军勿怪!”
“好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索超道:“接招!”言未绝,大斧已然劈来,林冲挺枪接住,此人一年前曾较量过,林冲对他使斧的套路也不陌生,加上山寨拿长斧做兵器的好手还有一个縻胜,平曰里倒也没少较量,是以林冲不慌不忙,沉着应战。
只见两人斧来枪往,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李成心急如火,他虽没见过林冲,却听过他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名头,知道他那一手家传的林家枪不是白给的,饶是他对索超的武艺颇有信心,但对手是林冲的话,却叫他不由不踌躇起来,回头望向偏将王定,王定见状,心道:“林冲虽然了得,但索将军已将他拖住,我若要阵前建功,更待何时?”只见他稍一迟疑,便飞马而出,直取林冲。
“你要斗将,却屡耍无赖!李成,下来与洒家大战一百回合!”鲁智深大怒,催马出阵,这时王定已经和林冲斗上,顿时成了二打一的局面,索超一听鲁智深言语,怒道:“王定,你上来作甚?!”
“先锋,咱们合力擒下林冲,也好叫你我扬名!”王定大叫道。
林冲是个好修养的,闻言只不作声,手上却加了几分力气,王定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叫苦道:“先锋援手则个!”
索超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奋出全力,嘴上却不饶道:“两个打一个,扬你娘的鸟名!速速退下,不要惹人耻笑!”
“都监叫我来擒贼,怎地便退?”有索超在前,王定压力轻了几分,此时倒不计较他的言语,反而卖乖道。
索超怒骂了一句,道:“好好好,那你来斗他,我去战那和尚!”
王定见说,心中惶恐,要不是看索超在此,他怎敢和林冲厮杀?此时被索超放话吓到,拔马便回,又怕李成怪罪,朝阵中喊道:“索先锋要读力擒下林冲,不是小将不肯上前!”
李成心中恼火,暗骂了索超一句不知好歹,忽见一个和尚飞马朝王定撞去,大喊道:“王定小心!”
王定回头一望,一个莽和尚直直撞来,他那胯下马匹甚是神骏,当即起了贪念,欲将这马儿夺来据为己有,便见他拔马回身,和鲁智深战到一堆。
哪知此人和鲁智深战不到十合,手臂酸软,虎口裂开,才算见识到这和尚厉害,当下哪里还顾得上那马,只觉姓命要紧,回身便走,鲁智深岂容他从容退去,猛一夹马,追赶上去,觑定一处,猛一禅杖拍下,将这王定连人带马,都打翻在地,此时再看王定,只见他七窍出血,只有出的气,却没入的气,眼见是不活了。
“久闻花和尚鲁智深勇猛无敌,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许贯中啧啧称赞道,只是望向林冲时,有些不确定道:“索超虽是大名府有数的猛将,但是看起来却不是林教头对手,只是总觉得教头还似有余力一般?”
王伦见说,呵呵一笑,大声道:“林教头,请索将军到我山寨做客要紧!”
王伦话音一落,索超顿觉压力倍增,暗叫不妙,此时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对方好像才开始加力一般,心中惶恐,手上略慢了一慢,便见林冲那杆长枪趁虚而入,朝自己心口戳来,索超心中一窒,这一枪上来,自己虽有护心镜防身,怕也非死即伤。正蹙悚间,却见那枪头微微变向,直戳向自己胁下,旋即一股大力袭来,索超支撑不住,被林冲变枪作棒,打下马来。
“好一个枪棒教头!”一旁观战的鲁智深大声叫好,奔马上前,微一俯身,拎起索超衣甲,将其拖回阵去。
李成见折了三将,心中大怒,欲要找回场子,回头环顾左右,哪知众将都是把头低了,不敢跟他对视,开玩笑,此时连素无败绩的索先锋都败了,谁还敢上前去送死?
李成心中忿怒,却又不愿亲身下场,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回头大叫道:“列阵,骑兵向前!”
林冲见状,拔马回阵,王伦朝他点点头,下令道:“依计行事!”,萧嘉穗见说,亲自弯弓拉箭,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