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永修怒吼一声,一下子托起钟小凯朝莫小川砸去,同时连喷三口精血,化做精血飞蚁,舍弃了莫小川朝钟家父子以及菱儿笼罩而去。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皮永修知道,莫小川肯定不会让钟家父子和菱儿死去。所以他在赌,如果莫小川击杀他的话,那么钟家父子菱儿势必为他陪葬,如果莫小川救钟家父子及菱儿,那么他便有了逃生的机会。
可惜的是,皮永修不知道,他与莫小川的修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莫小川杀他只需要念头一转而已。莫小川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钟海天需要皮永修来了结婴儿失踪一案。
就在精血飞蚁快要飞临钟家父子身边的时候,钟海天反身把钟老爷子紧紧护在身体下面。
“海天,你快逃不要管我,钟家的未来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不要让我失望。”钟老爷子怒吼道。同时想用双手推开钟海天。可是,他双腿瘫痪,人坐在轮椅上,根本就借不了多少力,所以根本就推不动钟海天。
“爸,我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既便是钟家不要,我也不能放弃您。”钟海天坚定地说道。
“你,你是让我无颜以对钟家列祖列宗吗?”钟老爷子扯着钟海天的耳朵,把钟海天的耳朵都扯破了。
钟海天强忍着疼痛死死抱住钟老爷子,就是不松手。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的大,钟家父子和皮永修对钟小凯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了,你们父子情深的表演也该结束了,多大点事,搞得就像生离死别似的。想赚谁的眼泪啊?”莫小川笑嘻嘻地说道。
呃,钟海天和钟老爷子听到莫小川的声音,回过神来的爷俩才现莫小川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钟小凯完好无损地躺在病床上,菱儿还在一边念叨着她的公子。除了被提在莫小川手里的皮永修,甚至是病房的陈列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变化。
皮永修被莫小川提在手中,脸色苍白,精神萎靡,浑身无力,整个人软的就像是面条一样。而在他的小腹位置,脐下三寸处,一个圆形的洞口,正在向外冒着黑色的血液。
“那些诡异的蚂蚁呢?”钟老爷谨慎地看了看病房四周。
“烧了。您老还想要看看啊,我再道。
“别。别,老头子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东西了,看来以后得患上蚂蚁恐惧症了。”钟老爷子心有余悸,连连摇手道。
“好了,事情结束了,也该回去休息了。两位,噩梦终有醒的时候,别沉浸在悲伤之中太久,你们应该庆幸这件事生的早了,否则,钟家还真的会被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莫小川正色说道。
“莫供俸的心意,我们知道,你放心,我们钟家会终其一生行善积德,以弥补这次的过错。”钟老爷子也正色说道,像是在对莫小川保证什么。
莫小川只是笑了笑。
“那她怎么办?”莫小川指着在地上画着圈圈念叨公子的菱儿问道。
钟家父子沉默了。菱儿的事情还真的不好处理。说她可恨吧,其实她也蛮可怜的。说她可怜吧,但这一切又都是她自己绺由自取。但是如果真的就这样,把菱儿活生生的杀掉,他们还真的下不去这个心。
“看来,这个坏人还是要我做了。钟夫人心疼儿子去世,抑郁成疾,会在不久撒手人世。”莫小川夫奈地说道。
说完,莫小川伸手一指,菱儿眼神由迷茫恢复的清明,不复疯癫呆滞的模样,只是口不能言罢了,倒也有些伤心过度的恍惚样。
“莫供俸,大恩不言谢,我钟家铭记五内。”钟老爷子感激地说道。
“小事情罢了。一周之后,这女子就会暴毙而亡。但有一点你们要切记,这两人不可入你们钟家祖坟。否则必伤你钟家气运。”莫小川郑重地叮嘱道。
“这个是自然,我们会处理妥当。”钟老爷子连忙说道。
“好。”莫小川说完,把手中提着的皮永修朝着窗外丢去。
“莫供俸,你怎么又放这人离开了呢?”钟家父子见状,急忙说道。钟海天甚至还朝着窗户急跑了几步,想要把皮永修给拽回来。
“这种人,十恶不赦,我又怎么能将他放掉。我已将此人的修为废掉,此刻他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等会出去之后,钟老爷子便让人到住院楼西南角的草地上抓捕此人。此人会对罪行供认不讳。这样也不至于向钟小凯身上泼脏水了,也不会对钟家产生不良影响。但是有一点你们要切记,以后做事为人,一定要以国家为主,且不可倨功自傲,鱼肉百姓,否则,你们知道,我莫小川的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不想用在你们身上。”莫小川沉声说道。
“莫供俸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钟家父子不需要莫供俸动手,我们自己吊死在京城城墙上,以敬效尤。”钟老爷子坚定地保证道。
莫小川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出去吧,外面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呢?”
钟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莫小川说这句话的意思,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毕竟我们开始见面的时候,并不是很愉快。”
“呵呵,开头虽然坎坷了点,但结局倒还可以。”莫小川也深以为然。
钟海天急忙向前一步,要帮莫小川打开病房的门,莫小川制止了他,“你还是先扶着这个女人吧。”
钟海天回去扶起菱儿的时候,心情可谓是复杂万分,菱儿始终是林红艳的样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