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审判长,公诉人,辩护人已到庭,被告人……”
法庭之上,所有人震慑于泡沫坐镇之下,整个法庭宛如神国般威严神圣时候,法庭书记员朗声说完,泡沫微微颌首,不怒自威,敲了敲法槌,“联邦最高法庭。今日就联邦政府提起公诉的被告人……”
一个又一个在之前那场全球战争中被列为战犯的被告人名单从泡沫口中说出,法庭之中所有人的神色不由紧张起来,收敛心神,不再去关心泡沫所带起的法庭异象,微微偏过头,看向旁听席不远处的大门。
“……现在开庭!请法警传唤被告人……”
名单太长,足有六十几个,都是战争之前各国响当当的权贵政要,按照最开始的想法,原本在公审战犯这件事情上,大家商讨出来的意见,大部分按照之前华国的法律程序走。
但那样一来的话,哪怕泡沫仅仅只是负责审理最重要的那批战犯,比如说前米国总统,格罗博士之类的,起码就要耗上半年的时间了。
最后大家商议了一下,觉得事急从权,倒不是说就可以不按法律规章制度来了,而是在今天集体让这批最重要的战犯出来亮个相,事后的审判还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该怎样审理,就怎样审理。
说白了,真正要完全按照正式的法律流程进行审理,绝对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
考虑到民众的情绪需要宣泄,还有接下来的联邦政府正式成立等一系列因素。
所以今天的公审大会,其实更多的只是走个过场,让民众可以知道,曾经掀起了战争,导致全球数十亿民众卷入战火的罪魁祸首们,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这些东西,大部分普通人自然是不会明白的,听到泡沫说正式开庭,不管是旁听席上观审的人,还是全球各地通过霸天虎投下的天空影像观看庭审的民众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握紧双拳,死死的看着那扇大门。
“哐当!”
大门被推开,惊醒众人,姜珞然扭过头去就看到一群挺陌生的人,穿着狱警的衣服,正推着一群穿着囚服的犯人走进来。
为首的赫然正是前米国总统,在他身后,一群昔日的权贵达人神情麻木,双手戴着镣铐,缓缓行来。
原本安静的法庭之中立刻就喧哗起来,不少作为民众代表前来出席观审的人就豁然站起身来,目光之中充满仇恨,死死的看着那群走来的昔日权贵。
旁听席上也不知道是谁先丢出了鞋子,然后就是铺天盖地一般的唾弃。
米国总统面无表情,不闪不避,伸手擦掉一旁一个愤怒女子吐到他脸上的口水,停下来,望着她,“你有家人死在了战争中?”
“我的丈夫,还有我两个哥哥,都死了!你这个刽子手!你应该下地狱!”
女人就更加愤怒的大吼起来,然后就是崩溃一般的哭泣,“都死了,我的家人都死了!是你们害死了他们!你们该死,该死啊!”
“肃静。”
泡沫凝声开口,立刻之间,法庭内外,瞬间安静,情绪陷入崩溃混乱的旁听席上观审民众的情绪就得到了安抚,心灵平静下来,只是目光之中愤怒不减,死死的看着米国总统他们这群战犯。
米国总统就沉默一下,对着女人弯腰鞠躬,然后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坐在法官位置上的泡沫,点点头,“是你来做法官啊。也对。那么麻烦了。”
说着米国总统径直坐上了被告席,其他被控战犯对视一眼,知道左右是逃不了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挨个入座。
被告席上顿时颇为壮观,一群昔日手握大权的权贵政要沉默以对,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神色之中,难免都有些滑稽可笑。
被告席上这些人,恐怕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坐在被告席上。
毕竟不说别的,放眼全球大部分的国家,能够出任国家元首、总统,手握大权,号令江山的大人物们,除了南高丽那个国家之外,还真没有几个国家有过对国家元首进行审判的例子来。
所以坐在被告席最前方的前米国总统看见南高丽那位神色悲戚,目光悲愤的样子,就笑了笑,“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我有个屁的经验!p!被你个王八蛋带到坑里去了!
难道我大南高丽就摆脱不了每任总统都不得善终的诅咒吗?
这一定是诅咒,一定是。
南高丽前总统一脸悲伤。
泡沫敲了敲法槌,神圣不容侵犯,望向前米国总统。
“被告人特朗。”
“到。”
“你还有别的姓名吗?”
“没有。”
“请向法庭陈述你的基本情况。”
“我叫特朗。米国总统。”
前米国总统眯起眼,“我想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之所以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觉得我做错了,或者我真的是什么罪犯。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米国输了,而你们……赢了。”
“哗!”
法庭内外立刻哗然而起,谁也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挑起了全球战争,导致数十亿人卷入战火之中的前米国总统,头号战犯,竟然还死不悔改,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不对吗?你们华国人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这次如果是我们米国赢了,那么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就应该是你还有那个头盔哥!哦,或许你们不会有机会坐上被告席,因为我们可没有你们这样虚伪的仁慈。我会杀了你,我发誓,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