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语回头看了一眼,她回过头来,向云含之解释起她的用意:“等他们去找管家需要花时间,这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太麻烦。”
“咱们这样贸然去问,就算是出于职责,这李府的管家肯定会问一问咱们的来历,比如姓甚名谁,爹爹是谁。”
“再说了,泰康里说大也不大,有老马在帮着打听着,我就不信打听个黄太师的府邸还能超过半个时辰。”
听完萧天语的解释,云含之点了点头,那样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接下来,她们又像刚才那样向五家人打听了一番,依然没有所获。
萧天语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这黄太师不是前太子的老师吗,应该是个名人啊,怎么打听起来这么麻烦。
时间有限,先来不及多想,继续去问吧,萧天语给自己定了定神。
萧天语正要向第七家走去,云含之却停住了,并且将萧天语也拉住了。
“你干嘛?”萧天语不解,作势要挣脱云含之的手,时间紧迫,她得加快行动呢。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云含之想了想,问。
“有什么奇怪的?”萧天语反问。
“我注意到,你一共问了六户人家的守门人,其中三位是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一位是三十岁左右,两位是四十岁左右。”
“其中,那年轻的四位听到你的问话后虽是一幅茫然的表情,显然确实是不知道,并且他们无一例外表示愿意帮忙向人打听。”
“而那两位年长的,听到你问话后脸色很奇怪,他们似乎是急着否认。我总觉得他们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
云含之说出来她的推测。
萧天语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经云含之这么一提,她想了想,道:“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两位年纪大些的,态度看似客气,却似乎是着急打发我。”
“难道这黄太师有什么问题,和他们是仇人?”萧天语猜测。
云含之摇了摇头,慢慢说出自己的推测,“应该不至于,黄太师好歹是前太子的老师,应该不至于专门去得罪几个年纪大的守门人。”
“会不会是黄太师的身份有问题,他可是前太子的老师。”萧天语是皇室中人,虽然她从来不关心政事,但也知道皇室中一向不缺少秘密。
比如世人都传当年忠王、前太子和如今的皇帝关系很是密切,但萧天语在家中却从来没有听到父王提起过前太子。
这就有些不正常。
在她看来,如果是真的好朋友离开了的话,肯定会忍不住进行缅怀的。
想到这里,萧天语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前太子和她父王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黄太师既然是太子的老师,想来肯定是站在太子那边的,那她去找黄太师她父王应该不开心才对,但是实际上他还鼓励她好好完成任务!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想不通,头疼。
“你想什么呢?”见萧天语似乎是发呆了,云含之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有个问题想不通。”萧天语老实将自己的推测给云含之讲了一遍。
闻言,云含之也有些不解。
“算了,别管了,来都来了,还是先继续打听黄小姐的下落吧。既然不确定你父王到底是怎么想,回去后问他一下就行了。”
听了云含之的话,萧天语自知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她同意暂时将问题放下。
到了和老马约定的时间,萧天语和云含之依然一无所获,只得前往约定的地点。
才一到,她们发现老马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老马遇到的情况和萧天语她们差不多,只不过他毕竟年长一些,有些事情他还有印象,他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根源。
“两位小姐,我觉得这样是问不出结果来的了。”老马斟酌了许久,将自己的结论说给两人听。
“为什么?”萧天语和云含之一齐问道。
忙活了半个时辰,她们心中虽然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弄清楚。
“当年太子故去以后,听闻黄太师很不得皇上所喜,于是便致仕归家了。”
“原本以为事情都过了快二十年了,人们都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没想到知情人还是不愿意提想黄太师这个人。这一带住着的人基本上都是朝廷命官,都在皇上手下讨生活。既然皇帝不喜那黄太师,这些人为了自己和主人的前程,不肯说也就可以理解了。”
经老马这样一说,萧天语她们再一想,也觉得今日的遭遇能够理解了。
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她们还真是只能去问忠王。
她们这时才清楚,原来在很多人的心里,黄太师是一个禁忌。
两人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忍不住感叹,大长公主怎么就给她们安排了这么个活呢?
皇帝不喜黄太师,大长公主偏偏让她们去找黄太师。难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这两个人都惹不起啊,好惶恐,怎么办?
两人这时候虽饥肠辘辘,却没有心思去春风楼大吃一顿,老马驾着车将她们直接送回了忠王府。
巧的是,这个点忠王爷还没有用饭。
美味佳肴在前,萧天语直接拉着云含之上了饭桌。
“没有找到黄小姐?”忠王坐下来,笑眯眯地向二人问道。
“没有。”萧天语喝了口汤,心不在焉地回答。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你说你着什么急,我刚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