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和孙滨都是脸皮薄的人,不善于拒绝别人,何文涛盛情相邀,他们俩抹不开面子,没办法,只好跟着何文涛进了青楼。
一楼大厅里,老鸨子带着几个龟奴,招呼着客人,从门口停放的马车,还有客人们的衣着,可以判断出来,这青楼是一家高档娱乐场所,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人,那都是成功人士。
啥叫成功人士?老百姓理解,就是腰包里有钱的人。
老鸨子和龟奴见到了何文涛,上前热情地说着话,一看就知道何文涛是这里的常客。
何文涛说道:“王妈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石少爷,这位是孙少爷。”
老鸨子和龟奴们打量着石正峰、孙滨,笑呵呵地打着招呼。石正峰、孙滨板着脸,应了一声。
老鸨子和龟奴们阅人无数,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只一眼就能把人从头扫到脚,就能把这人的身份看出个十之来。
老鸨子见石正峰、孙滨不像是凡夫俗子,立刻殷勤起来,亲自引领石正峰、孙滨和何文涛去后院,上了二楼。何文涛在二楼定了一个包间,包间门口守着一个龟奴,在那伺候。
此时天已经黑了,青楼里亮起了一盏盏火红的灯笼,给这黑夜涂抹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在这暧昧的夜里寻求着欢愉。
何文涛对守在门口的龟奴说道:“上菜。”
龟奴推开了房门,请何文涛、石正峰、孙滨到包间里坐着,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传菜。
包间里亮着十几支胳膊粗细的大蜡烛,照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石正峰、孙滨和何文涛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几个龟奴端着菜走了进来。
石正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都是上得了台面的硬菜。
石正峰说道:“何屯长,叫你破费了。”
何文涛说道:“哪里哪里,薄酒小菜,二位大人不嫌弃就好。”
何文涛打了一个响指,招了一下手,吩咐龟奴,“叫桂姐她们进来。”
“是,”龟奴们上完了菜,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捧着乐器,进了包间,向何文涛、石正峰、孙滨行礼,叫了一声:“老爷好。”
何文涛一脸淫笑,叫少女们站到角落里去弹奏演唱,他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道:“石大人,孙大人,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前多有冒犯,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石正峰说道:“何屯长,牙齿还有咬了舌头的时候,咱们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同袍兄弟,不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孙滨在旁边应声,“对,石头哥说得对。”
何文涛笑道:“好,二位大人如此敞亮,我先干为敬。”
何文涛仰起脖子,把一口酒喝了个干净,石正峰和孙滨也喝光了杯中酒。北方人喝酒就是这个样子,举杯就得干,否则就是不够意思。
何文涛拿起了筷子,说道:“二位大人,吃菜,吃菜,这虽然是青楼,但是灶上的厨子很厉害,曾经是晋国宫廷里的御厨。就是那些专门吃菜的酒楼,都做不出这些美味来。”
石正峰说道:“听何屯长这么一说,我还真馋了。滨子,别糟践了何屯长的心思,尝尝。”
石正峰、孙滨和何文涛喝酒吃菜,那样子就像是亲密无间的老朋友似的。
华夏人就是这副样子,往往都是口是心非,两个人互相骂骂咧咧,互相挖苦、嘲笑,其实这两个人是好朋友,不见外。两个人笑呵呵的,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甜,其实,两个人手里都攥着刀子,寻个机会要捅死对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滨有些醉了,石正峰和何文涛说一些场面话,他也插不上嘴,他就醉眼朦胧地看着那几个艺伎。
那几个艺伎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十岁,正是芬芳四溢的年纪,孙滨看着她们,不知不觉就看得呆住了,石正峰、何文涛喊他喝酒,他都没有听见。
石正峰伸出手掌,在孙滨的眼前晃了晃,孙滨这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叫你喝酒都听不着,”石正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孙滨有些羞涩。
何文涛看出了孙滨的心思,问道:“孙大人,这几个艺伎的小曲儿可曾入得了耳?”
“入耳,入耳,”孙滨呆呆地说道。
何文涛又问道:“这几个艺伎的姿色可曾入得了眼?”
何文涛问得孙滨满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
何文涛哈哈大笑,指着那些艺伎,说道:“孙大人,您看好了哪个,和我说一声,我找老鸨子安排,让她服侍您。”
孙滨还没说话,一个十五六岁的艺伎开口说道:“我们卖艺不卖身。”
何文涛皱起了眉头,瞪着那艺伎,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旁边的艺伎纷纷劝说那小艺伎,不要和客人发生冲突。小艺伎很是刚烈,不肯屈服,说道:“我们虽然是艺伎,但是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何文涛站起来,挽起了袖子,说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竟敢顶撞我!”
何文涛要去打那小艺伎,石正峰拦住了他,说道:“何屯长,算了算了,不要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
何文涛怒气冲冲,指着那小艺伎,说道:“今天我看在石大人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否则我定然扒了你的皮!”
艺伎当中为首的一个叫桂姐,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