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带着方正平来到了黑铁塔前,黑铁塔里楼梯狭窄、空间压抑,进去的人不能太多,张帅、石正峰他们四兄弟,再加上方正平和两个随从,一共七个人走进了黑铁塔,盘旋而上,来到了塔顶。
八个大汉还是昼夜不停地看守着海山,海山抬起头,看了看张帅、方正平他们,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方正平看着海山,说道:“这家伙挺壮实的嘛,好,好,昊司狱,你这工作做得非常好呀。”
方正平在塔里待了一会儿,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喘不过气。
张帅说道:“大人,这里空气污浊,光线昏暗,咱们还是出去吧。”
“好,好,咱们出去,咳咳咳......”方正平掏出手帕捂着嘴巴,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下了楼梯,走出了黑铁塔。
白虎大牢并不大,方正平很快就巡视了一个遍,张帅看了看天色,说道:“大人,快到中午了,我叫后厨做饭去,请您吃一顿便饭,不知您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方正平说道:“我没有什么忌口的,饭菜不要做得太奢侈,家常便饭就好。”
张帅吩咐身边的官吏,通知后厨做饭,方正平说道:“昊司狱,我随意转转,你不用总陪着我,忙你的差事去吧。”
张帅说道:“陪同大人巡视,这就是我的差事嘛。”
方正平笑了起来,在张帅、随从们的簇拥下,走到了一排牢房前,看见黑三带着几个土人士兵,正按着一个犯人,用铁丝勒住这犯人的嘴。
张帅阴沉着脸,叫道:“黑三,你们干什么呢?!”
黑三和士兵们连忙松手,惴惴不安,向张帅、方正平行礼。那个犯人是黑曜军的头目,名叫庆丰,被黑三他们折磨得满嘴是血。
黑三说道:“大人,这家伙要闹事,卑职正带着弟兄们教训他呢。”
“他要闹什么事?”方正平朝庆丰走了过去。
黑三和士兵们连忙护在了方正平的身前,说道:“大人小心,这个土贼生性凶残,别让他伤了大人。”
庆丰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方正平,嘴角滴着血,说道:“你是钦差大臣吧,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方正平还没说话,黑三就冲上去一脚将庆丰踹翻在地,叫道:“你个土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就凭你也配向钦差大人提要求?”
黑三还要上前踢打庆丰,被方正平摆手止住了,方正平问庆丰,“你有什么要求?”
庆丰忍着痛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我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我的女儿。”
方正平看着庆丰,问张帅,“他犯了什么罪?”
张帅刚刚到任,精力都放在了海山的身上,对于这些普通囚犯不是很了解。见张帅支支吾吾,黑三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道:“钦差大人,司狱大人刚刚到任,对这些犯人还不熟悉。这个土贼名叫庆丰,他是
黑曜军的头目,犯了谋逆大罪,下个月初一的庆典上,海山是主菜,他是配菜,也要砍脑袋的。”
方正平说道:“我们蜀国是讲法理人情的文明国家,既然他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自己的女儿,就满足他吧。”
黑三面露难色,低声说道:“大人,他加入黑曜军造反之后,他的家眷就被捉起来了,都当做奴隶卖掉了。”
庆丰听到了黑三的话,发疯似的跳了起来,冲向黑三,叫道:“你们把我的女儿卖到哪去了,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庆丰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士兵们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庆丰,用铁丝勒住了他的嘴巴。
方正平阴沉着脸,看着庆丰,说道:“这些土贼都是疯子。”
张帅说道:“大人,咱们还是回签押房吧。”
方正平和张帅他们回到了签押房,在签押房里待了一会儿,仆役进来告诉张帅,饭菜已经做好了。张帅带着方正平他们到了餐厅,餐厅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香气四溢。
“大人请坐,”张帅把主位让给了方正平。
方正平坐了下来,张帅和石正峰、王胖子、李铁,还有几个官吏、军官陪坐。众人首先向方正平敬酒,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
方正平笑容满面,很是高兴,和张帅他们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说说笑笑。方正平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最后停留在了黑三的身上。
黑三不知道钦差大人为什么盯着自己,紧张,激动,手心里都攥出了两把汗。
方正平起身走到了黑三的面前,黑三诚惶诚恐,站了起来。方正平笑道:“你不要紧张,本官给你倒酒。”
方正平给黑三倒了一杯酒,黑三连忙双手捧着,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正平。
方正平说道:“你叫黑三是吧?这白虎大牢是蜀国最重要的监牢,在这里当差的人必须是对朝廷绝对忠诚的人。在这大牢里众多官员之中,只有你是土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一颗红心向着朝廷,当得起这个队长。”
方正平举起了酒杯要和黑三喝酒,黑三感动得热泪盈眶,方正平身为钦差大臣,和他一个土人喝酒,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黑三哽咽着,说道:“谢大人,大人,为了朝廷,我黑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黑三连酒水带泪水,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
方正平回到了座位上,要给张帅他们倒酒,张帅说道:“大人,我们还要守卫大牢,不敢多喝。”
方正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