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如墨般的黑云,形成了一只眼睛,一只方圆百里巨大的眼睛。
巨大吗
在这无垠的天空,亦是渺小,如海中一小岛,毫不起眼。
身处黑云中的飞机,亦是渺小,如沙漠中的一辆小汽车,一辆迷失了方向的小汽车。
飞机还在飞行吗
蛇星他们不知道,只感觉飞机是静止不动的,似是在真空中飘着。
他们感到一股恐怖的气息,一股似曾相识的不一般的阴冷气息“夜”的气息。
蛇星问道“是夜吗”
他想冷静,可说出这三个字,带着颤音,说明他紧张而害怕。
不仅蛇星惴惴不安,其余人亦是如此他们在蛇星的大哥干尸和尚的神器中,经历过“夜”的恐怖,现在也对其有所了解。
桃花飘凝重地说道“应该是。”
他们对“夜”一直都心有余悸,现在“夜”的突然出现,他们如惊弓之鸟。
血玫瑰道“这气息虽恐怖,但没有我们以前经历过的恐怖。”
她指的的是干尸和尚神器中的那次。
老道士心中一凛,道“我的神识释放不出来。”
桃花飘道“和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一样,我的也释放不出来。”
血玫瑰道“我的也是。”
他们看向蛇星,以前蛇星的神识只是受到干扰,但还是能释放出来的,和眼睛所及的距离是一样的。
蛇星释放出神识,片刻又收了回去。他摇着头说道“没有太大的作用,连机身都穿不透。”
他眉头一皱,又道“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按理来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飞机上的其他人或吵或闹或哭等,总会有一点响声,就不该这么安静才对。
老道士道“我们出去看看。”
他们到了经济舱,心情无比的沉重。只见
经济舱坐满了人,他们都睡了,安详的睡了,就像深夜熟睡的人,可这睡得却如此的诡异
一个喝着水的外国中年男人,拿着杯子,保持着喝水的姿势,嘴角露出微笑,可眼睛却是闭着的。
一个年轻的华夏女子,拿着一本杂志,在认真的看,微笑的看,可眼睛也是闭着的。
一个外国小孩,拿着一块苹果,保持着吃的姿势,脸上有嬉笑的表情,可眼睛也是闭着的。
一对年老的黑人夫妇,牵着手,彼此“凝视”,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可眼睛也是闭着的。
他们脸上都有着微笑,都是闭着眼,像似在做一个美梦;他们都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声音,像是蜡像馆的蜡人;他们都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像似突然被点穴或冰冻住一般。
蛇星喃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桃花飘道“小星星,你释放出神识,查探一下他们的生命体征。”
蛇星就近选择了一个年轻小伙,释放出神识,片刻后又选择了一位过了良久,他查探了数位。
老道士也用中医把脉的手法,查探了数位。
老道士道“我诊断的结果是,他们就是睡着了。”
蛇星眉头紧皱,沉思着,似有些想不通的事情。
过了良久,桃花飘看蛇星还在发愣,气道“小星星,发现什么就说出来,你愣在那里,看着姐姐心急。”
蛇星道“我发现他们经脉中有些不同”
他顿住了,不只该怎么说。
桃花飘急道“快说有什么不同”
蛇星道“我也不是很明白,说不清啊。”
桃花飘气道“你真是够笨的。”
蛇星有些委屈,他的确说不清。他想了想,道“似是有一种元素,好像朝他们脑海中而去。”
血玫瑰问道“是什么元素”
蛇星道“我不知道。”
桃花飘问道“你知道是什么颜色吗”
蛇星道“那种一闪即逝,比针眼还小,我看不清。”
血玫瑰道“能瞒过神识的元素,那速度堪比光速。”
老道士道“看来这种元素似是有灵性或是被控制着。”
桃花飘道“我们去驾驶舱看看。”
他们穿过客舱,看到了五名空姐四个外国人,一位是华夏人。华夏人就是叫老道士干爹的那位空姐。她们有站有坐,但都是睡着了,脸上亦带微笑。
蛇星道“她们的状况和外面乘客是一样的。”
老道士复杂地盯着他的“干女儿”。这个女孩并不坏,就是爱钱,为了钱干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她心地是善良的。所以老道士之前才答应再给她一些钱。
蛇星不满道“我们现在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你还想着你的干女儿。”
老道士叹道“道爷再想,或许以前没给过她那么多钱,也许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很多很多人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钱”字。
人生的轨迹,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谁又能预料到呢
血玫瑰道“不要多想那些无用的,如果我们不能找出事故的原因,都会死在这里的。”
事故的原因就是“夜”,这个他们心中都明白,可他们不会束手就擒,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们也要努力救人救己。
驾驶舱的门是关着的,可这对蛇星他们来说都不是事。
老道士稍一用力,打开了驾驶舱的门
华夏京城机场航空管制中心。
早晨九点一刻。
这里的工作人员及高层领导都已经忙碌了一晚上了,可丝毫没有收获昨天一架飞往卡萨布兰卡的飞机,消失了不是恐袭,不是遇难,就是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
一架航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