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藩现在虽然还不是什么当世名将,但是他却又当世名将的实力,话不用说的太多太明白,王屏藩自然也就懂了。
虽然各地团练不过大多只有数百人,看似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当这股力量不断聚集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可怕的力量。
三藩各地,三面进攻,各地的团练就会和羊一般,被撵着向后退去,最后会在北京聚集在一起。
当一个又一个团练聚集到一起时,少少的数百人,就会变成一千人,几千人,上万人,甚至是数万人。
想想当重兵把守的北京城中,有数万人三藩和天地会的力量在,别说是北京城,就是山海关这等雄关也是无用。
王屏藩也是没有什么激动的样子,而是皱着眉头说道:“薛猛杀掉是容易,但是长沙城团练叛变的事情,当时长沙守军看在眼中,虽然说不上无人不知,但是却也是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隐瞒,很难。”
长沙城破的太快,以至于现在,长沙守军数万人几乎没有损失所少就被全部俘虏。
虽说是被分批关押,但是作为长沙城破城的元凶,这种事情,在俘虏中想要隐瞒,禁止传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吴乃华说道:“现在为今之计,只有两种。”
王屏藩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看向吴乃华,说道:“还请先生赐教。”
吴乃华说道:“赐教不敢当,两个办法,第一,乃是下策,就是尽力隐瞒,将所有俘虏尽数坑杀,防止消息走漏。但是毕竟这件事并非只有俘虏们知晓,咱们自己军中也是亲眼所见。虽然将军带兵入神,恐怕也不能保证咱们军中就没有清军的探子吧!”
这份质疑,让王屏藩皱起了眉头,确实,碟子们无孔不入,加上距离明朝灭亡也没有多少年,当年不知道有多少锦衣卫投靠了清朝,若说这些人清政府真的弃之不用,谁都不相信。
所以,就是王屏藩再是如何自负,也是不敢这般打包票的。
况且,坑杀俘虏,自古都是被天下所不容的,在战场之上,无论死多少人都没有关系,但是若是坑杀俘虏,定然要背上一个残暴嗜杀的骂名。
吴三桂当年叛明,引清兵入关,再到后来捕杀反清义士,镇压义军,绞杀永历皇帝,早就被天下所不容了。
这一次,吴三桂等三藩反清,之所以从者无数,也只是因为,一来吴三桂势大,二来,清政府孔林屠杀无数读书人,三来也时陈永华的天地会多方奔走的缘故。
别看现在的吴三桂风光无限,但是一但背上暴君的骂名,定然会让吴三桂成为孤家寡人的地步。
王屏藩不在乎坑杀这些人,但是他若是真这么做了,世人不回去管那么多,都会这比账算在吴三桂的头上。
所以,王屏藩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先生,那第二个方法呢。”
吴乃华看到王屏藩并没有选择第一个方法,很是欣慰,说道:“第二个方法,很简单,就是攻心了。将军可以将薛猛的人头悬于长沙城门之上,广而告之,说将军最恨叛徒,薛猛叛变,卖主求荣,特将其斩杀。待四方皆知,其他各地团练势必不在敢有投降之念,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随满清政府的后边。”
王屏藩一呆,叫道:“好啊,如此一来,不但让那些绝了那些那些团练投降的心思,也可以让满清政府对地方团练更加放心,并且还会重用。先生稍等,本将这就传书给其他将军,若有团练叛降之人,尽数斩杀。”
看着匆匆离去的王屏藩,吴乃华也是没有想到,这王屏藩竟然还是这么一副急性子的人。
不过,吴乃华也没有阻拦,这件事确实是拖不得。
长沙城破的事情隐瞒不了多久,早点办妥,才能减少满清朝廷对团练彻查的可能。
但是,长沙城早就在天下人的眼中,这件事传播的速度,比吴乃华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王辅臣的府上,此时又是聚集了不少人。
吴三桂等人的三藩大军,如同野火燎原,几乎有种势不可挡的样子。
给人的感觉,似乎满清政府根本无法阻挡。
加上多年来,满清政府对于汉人的各种打压,各地旗人作威作福,早就天怒人怨了。
现在看到机会就在眼前,不少人都跑来王辅臣这里,劝王辅臣响应号召,反清。
毕竟,吴三桂多次手书,劝王辅臣的事情在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将军,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现在朝廷根本就不是三藩大军的对手,节节败退,就是长沙城不过一日就被攻破,清朝已经是大势已去,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王辅臣皱着眉头,呵斥道:“够了,先皇,当今皇上对我等,如此器重,我当以忠心以报,谁再言反,必杀之!”
“器重?器重就让那个莫洛在我们兄弟们头上作威作福?”
“不要说了!”王世贞连忙拉住了这个人。
王世贞看向王辅臣说道:“父亲,黄将军只是快人快语。”
王辅臣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们退下吧!”
“等等,父亲,虽然说我们不该反,但是这个莫洛,正是我们惩治他的大好时机。”
王辅臣转过头,看向王世贞。
其他几个人,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说道:“是啊,将军,现在三藩反叛,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将军贵为陕西提督,朝廷万万不敢拿将军如何,那莫洛仗着自己旗人的身份,作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