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个连决二来的朝中一品大员,康熙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心中早就怒火万丈了。
穆里玛也就罢了,但是阿思哈和玛迩赛乃是正黄旗,康熙作为正黄旗旗主,这二人本应该是自己的嫡系人马,此时却投靠了鳌拜这个镶黄旗旗人,按照汉人的说法,这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这如何能让康熙欢喜。
见过礼后,康熙展颜笑问道:“诸位爱卿有何事这么匆忙来见朕?”
穆里玛笑着说道:“启禀皇上,索中堂病重,奴才等知道皇上最近甚为忧思,特地前来请安,还请皇上龙体为重,索中堂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恙。”
康熙闻言,脸上皮笑肉不笑。看似请安,康熙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这几人的心思康熙哪里还不清楚。
这是来给康熙一个下马威,虽然鳌拜现在暂时不在京城,但是索尼病重,这朝堂之上,还是他鳌中堂的天下。
“诸位爱卿,忠心可鉴,朕心甚慰,此时索尼病重,鳌拜为国征战,此时还需诸位爱卿竭力辅佐朕,让我大清万年永固。”
“臣等定当尽心尽力。”
康熙点了点头,心道看样子这几个人就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康熙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于是说道:“几位爱卿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见户部尚书玛迩赛突然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当年……”
“玛迩赛!”康熙皱着眉头打断道。
“臣在!”
康熙脸上冰冷的说道:“朕还未登基,有何事当先送与内阁,再与朕一同商量,虽说鳌拜不在,索尼病重,但是四大辅政大臣,依旧有苏克萨哈和遏必隆在。你等先去见过他们二人,明日早朝再说吧!”
看着四个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康熙冷哼道:“很急吗?”
四个人可不是鳌拜,敢在康熙面前放肆,看到康熙脸上的不爽利,吓的一抖,说道:“臣等告退!”
待四人离开,康熙蹭的从龙椅上站起,抄起桌子上的镇纸就丢了出去,怒喝道:“欺人太甚!”
朱九公低着头,跪在一旁。
康熙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好不容易才平心静气。
“朱九公!”
“奴才在!”
“明日早朝前,朕要知道,这四人要做何事?”
“奴才遵旨!”
出了御书房的四个人,一脸笑容。脸上丝毫看不出对康熙的诚惶诚恐。
穆里玛说道:“如今中堂大人为国出征,家中事宜还需诸位大人帮衬着些。”
“都统大人哪里话,这是我等臣子当尽的本分!”
“鳌中堂为国征战沙场,我等若是这都做不到,岂不是不为人子!”
三个人连忙说道。
穆里玛很是高兴,说道:“此事关乎家中安定,家安,将士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安心为国,奋勇拼杀。此事明日就全靠诸位了。”
阿斯哈闻言,沉吟了少许,说道:“虽说如此,但是今日我等前来,是否有些草率,鳌中堂离京之前,吩咐我等,中堂府中有一神人,让我等有事先行与那位商量,今日我四人不问自来,是否打草惊蛇?”
穆里玛闻言,脸上十分不悦,说道:“什么神人,不过有少许才智罢了,依本官看,大哥是高看了那人。想要成事,还需你我。”
阿思哈闻言,和玛迩赛二人不再说什么,这毕竟关乎到鳌拜家中私事,不便多言。
看到三人这般摸样,穆里玛很有一种鳌拜的威风,心中甚为欣喜,这种权利巅峰的滋味,让穆里玛欲仙欲死。
“如此,本官今晚家中摆下宴席,还请诸公共饮!”
“多谢大人,我等定然准时。”
“那本官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说完,穆里玛也不等三个大人回礼,转头就离开。
三个人看着远去的穆里玛,暗自摇头叹息。
玛迩赛冷哼一声,低声说道:“狐假虎威!”
“慎言!”阿思哈连忙说道。
日子,群臣上朝,苏克萨哈一路走来,请安问好之声不绝于耳。
苏克萨哈一路笑脸相迎,心中十分快慰,已经多久没有这般意气风发了。
此时内阁之中,苏克萨哈大权在握,虽说有遏必隆这个恶心的苍蝇在,有了多分掣肘,但是比起鳌拜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苏克沙哈虽然明白,此时自己更应该韬光养晦,但是这种权利巅峰的滋味,就好似美味的毒药一般诱惑着自己。
索尼病重,但是苏克萨哈绝对不会认为索尼就失去了对朝堂的控制,谁都无法小觑这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家伙。
作为皇党的领头人,若是在这个时候胆敢露出觊觎大权的心思,这个老家伙绝对不会怜惜自己的剩下时日无多的性命,和对方拼个同归于尽。
所以,即使此时朝中已经无人可以与苏克萨哈相争,但是苏克萨哈也十分谦恭,这不仅仅是做给康熙看的,更是做给索尼看的。
随着几声清脆的鞭响,一声尖锐的“上朝”,苏克萨哈和遏必隆一马当先,率领朝堂大员走近了大殿。
康熙步履矫健,昂首挺胸的穿过人群,坐在了龙椅之上。
不等群臣奏事,康熙就率先说道:“今日先不忙奏事,朕有一事,要先于诸位大臣商量!”
所有人连忙拱手低头,示意正在倾听。
康熙说道:“索尼病情甚重,朕心中甚为伤心,据太医所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