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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就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当然,这不是说什么清官的标准,而应该是所有贪官,乃至是说所有想要上进的官员标准。
毕竟身为官员,要想上进,贪污**总是难免,可就是贪污**的对象如何选择,这却决定了一个官员上进的道路有多远。[
好像一名官员如果只将自己贪污**的对象瞄准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家伙,以吃拿卡要、贪小便宜为主,这样官员绝对无法得到更多的上进机会。因为他们的贪婪太没有尺度,也没有分寸。
但一个官员如果能将自己贪污**的对象限定在那些同样贪污**的家伙身上,并且对升斗小民施以足够的爱心,乃至是足以让人赞颂的恩惠,情况就完全不同。
因为当他们向那些本就有贪污**等劣迹的家伙伸手,同时却又向那些真正的弱者施以保护时,由于对方财富本就来源于贪污**和各种不正当途径,将心比心,谁都不会将这当成一回事。
而为了维持自己的保护伞,乃至是自己家人的保护伞不倒掉,即便他们垮台了,同样不会扯出这些习惯了锄强扶弱的官员。
毕竟他们曾有锄强扶弱的经历,同样也会在其他官员落难时对他们的家人给予帮助。
不像那些不分大小都要贪个够本的官员,没有锄强扶弱和劫富济贫的心,你根本不能相信在落难时也会得到对方帮助,自然是该扯的就要扯出来。
所以在同样得面临随时垮台的危险状况下,一个习惯了锄强扶弱的官员不仅能得到更好的官声,各种上进乃至避险渠道也要比一般官员多得多。
因此来到北越国,即使已经机缘巧合坐上了太子少师的高位,易嬴仍不会忘了锄强扶弱的事。
毕竟这不仅是易嬴得自现代官场的宝贵经验,比起主动伸手去吃拿卡要,通过锄强扶弱得来的金钱等物也会让易嬴拿得心安理得。
所以当丹地领着钟海东进入府中时,易嬴也已经在前厅中坐下了,就等着钟海东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要求他伸张。
不过目的不同,当钟海东随着丹地进入前厅时,虽然易嬴又老又丑的样子着实让钟海东惊讶了一下,但由于钟僭事先已经与钟海东大致通过一些气,钟海东还是很快朝易嬴欠身一福道:“民f钟氏参……,拜见少师大人。”
与一般女人不同,由于钟海东的右腿新断不久,甚至说以前做女牢头时,钟海东也很少用欠身做福的方式向人施礼,所以不习惯下,虽然钟海东一开始只想向易嬴欠身,并没想着要向易嬴拜倒,但由于身体的重心倾斜,钟海东的身体就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好在钟海东反应及时,立即就顺势在地上朝易嬴拜了一拜,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过分。
毕竟易嬴现在只是说要纳钟僭为妾,在易嬴还没纳钟僭过前,双方依旧一个是官,一个是民。
只是说绊着了断腿时,钟海东还是咧了咧嘴。
而易嬴虽然没太注意钟海东跪下时的姿势,但看到钟海东咧嘴的样子,易嬴还是略带怪异道:“汝说自己是钟氏吗?那汝有什么冤情要向本官道来?”
“……冤情?”
在钟海东听着一怔时,虽然丹地原本并不想多管这事,但还是赶紧解释道:“老爷,她不是来向老爷要求申冤的,她乃是钟僭的娘亲。”
“钟僭的母亲?”[
猛听丹地说明,易嬴立即怔了一怔,随即也换成一脸不好意思地样子咧嘴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不好意思,是本管岔了。”
“没关系,这本就是少师大人关心民情所致,民f还要代万民感谢少师大人的恩典。”
“钟氏你这话就太过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虽然由于曾做过牢头的关系,钟海东相当清楚该怎样巴结人,但现在钟海东毕竟是作为钟僭的母亲来到少师府,易嬴立即一阵汗颜。
因为易嬴即便不敢说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将钟僭忘到了脑后,但由于不知道冉华那日留下钟僭想干什么,易嬴也的确不好自己去急着将钟僭接入府。
所以面对钟海东的客气,易嬴就直接从座上站了起来。
而在易嬴站起后,钟海东当然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跪在那里寒碜易嬴,却也是跟着站起道:“民f谢过啊……”
作为一个牢头,至少是前牢头,特别是在京城这种地方,钟海东已经习惯了向许多人下跪。
可下跪归下跪,在钟海东的右腿没断前,钟海东的下跪和站起的姿势也是说有多利索就有多利索。可就是因为太过利索了,突然摊上断腿的事情,猛从下跪姿势站起,钟海东又是一个重心不稳地栽了下去。
但幸好反应及时,在惊呼一声后,钟海东又是改栽为跪的屈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易嬴就惊讶道:“钟氏,你这是……”
“让少师大人见笑了,民f在去年不小心跌断了腿,所以有些不习惯,并非想要冒犯少师大人。”
脸上一阵汗颜,钟海东就有些微微慌起来,因为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破坏了钟僭与易嬴的姻缘。毕竟易嬴虽然又老又丑,可也是堂堂的一品官员,倘若钟僭真能嫁给易嬴做妾,那也是她们母女这辈子的福气。
而听到钟海东解释,易嬴也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顿时也就笑着迎上去,扶起钟海东双肩道:“原来如此,这没关系,僭儿同本官说起过这事,钟氏你快快请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