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给老子下去吧”
一斧头将一名荨州军兵丁劈下土墙,胡三德就一脸藐视地朝远处正在观战的赵冱竖了竖中指,
当然,正在夯堡土墙上御敌的不仅有胡三德,还有大量原会阴山胡虏的兵丁。
因为赵冱虽然在发现东四夯堡的箭矢秘密后就很快调整了进攻策略,但他们即使能顶着箭雨冲到东四夯堡的土墙上面,可面对胡汉三一手调教出来的会阴山胡虏,区区荨州军依旧无法在夯堡土墙上更进一步。[
毕竟作为盗匪,会阴山胡虏在早已不事生产的状况下,更多时间都会拿来练武。
而有胡汉三这样可抵挡幽山二鬼的武林高手做教导,即使胡三德等人并没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但在那些只习练过一般战技的荨州军兵丁面前,可不仅仅是高出一截。
所以依托夯堡为后盾,在互为援助的状况下,只要不给荨州兵围攻自己的机会,再多敌人对他们来说都没问题。
毕竟夯堡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防御,不仅坚固,而且地域狭小,荨州军就是想投入更多兵力都不可能。
即使荨州军的数量足以从外圈包围夯堡,但只要他们无法突入夯堡内部,夯堡守军所要面对的敌人始终只会来自外侧的区区一面。
而在利用各种大盾、小盾突破东四夯堡的弓箭阻拦后,面对仅有三公尺高的夯堡土墙,荨州军根本用不着去架起云梯,只要将云梯往墙头上一搭,顿时就成了飞架的梯桥。
可随着荨州兵开始沿云梯攻伐而上,赵冱却在阵后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样低矮的梯桥即便跌下来并不会摔死,但前锋如果无法在墙头上站稳,那同样毫无意义。
于是回顾一下身边将领,赵冱就说道:“尔等谁愿去为本将拔得头筹?”
“末将愿往……”
随着赵冱话音落下,几名荨州军将领立即纷纷邀战起来。
因为仅以现在的形式,所有人都知道必须依靠个人武勇来打开僵持的局面,而这也是军中将领为什么武艺一定要高,还有儒将为什么永远比不上武将的真正原因。
因为,战事如果长期打不开局面,通过武将的奋勇争先或身先士卒,很容易就能为军队带来胜利。
不然只靠将领头脑来做仗,或许在战争正式开始前还有机会。可一等战事开打,所谓儒将能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看到几名将领都在请战,赵冱也点了点道:“很好,那就有劳吴统领为我军拔得头筹了。”
“末将定不负少将军期望。”
当赵冱点到自己身上时,吴邛立即满脸激切地抱拳一躬,这才兴冲冲退了下去。
而看到吴邛离开,其他将领眼中或许多少都有些嫉妒,但却没有一人会在这事上说什么多余的窝心话。毕竟不说吴邛,赵冱小小年纪又如何能在荨州军中当起大任?
那不是因为赵傈的威望,而是因为赵冱打遍荨州军中无敌手。[
而除开赵冱外,吴邛不仅原本就是荨州军的第一人,因为与赵冱不打不相识,现在也只有吴邛才有资格代替赵冱到东四夯堡前打开局面。
于是在吴邛回到自己阵中后,几名亲兵不是紧张,而是全都满脸兴奋道:“大人,您这是要上去打头阵吗?”网不跳字。
“当然,这还用说?”
满脸蔑视地望了望墙头上焦着的战场,吴邛就重重啐了一口。因为正在攻打夯堡墙头的荨州兵“太弱”的缘故,吴邛等人根本看不出胡三德等人有多厉害,最多就是凭一些蛮力在压制那些荨州兵。
而作为荨州军中原本的第一人,吴邛不是不能输给赵冱,只是不得不输给赵冱。
因为其他人既然无法替吴邛挡住赵冱,那就正像吴邛从不与赵傈比试武艺一样,吴邛也不会拼死力去抵挡赵冱。
但比试武艺是一回事,战场拼杀却是另一回事。知道赵傈此次前往申州乃是领受封爵,谁又不想在战事中多立战功,有朝一日也混个封爵受赏。
于是披挂好铠甲,吴邛就策马奔到了阵前。
而由于这乃是战前叫阵,得知吴邛已经上来的消息,正在攻击东四夯堡的荨州军就“哗啦啦”全退了下去,只将一架架梯桥留了下来。
一直策马到梯桥前,吴邛就冲着站在土墙上的胡三德等人大喊道:“呔,某乃是荨州军统领吴邛,汝等谁敢上前一战。”
“三德,打断那家伙一条胳膊,赶他们出东四夯堡。”
“知道了,祖爷。”
听到吴邛叫阵,墙头上的会阴山胡虏全都回头望了望。
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胡汉三不亲自出阵,他们谁想出阵也必须得到胡汉三同意才行。而听到胡汉三叫自己打断吴邛一条胳膊,胡三德立即大叫一声。丢下手中开山斧,空着双手就冲下了梯桥。
因为夯堡可不是城池,虽然土墙够厚也够坚固,但也仅有一公尺多宽,用来阻挡兵丁冲锋或许没问题,但要用来较技就有些施展不开了。
毕竟夯堡的土墙只是用做阻挡敌人,可不准备给人在上面奔来跑去的长期驻防。
只是看到胡三德空着双手从土墙上奔下来,吴邛的双眼立即一沉。
不是因为胡三德小看自己,而是因为胡三德居然敢小看自己。
这说明什么?
说明胡三德手底下必须有些真章。毕竟从荨州军与东四夯堡的攻防来看,东四夯堡不仅一点不显得势弱,除了人数外,东四夯堡的守军质量也不输给赵傈精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