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轻车简从,也是为掩藏行踪,除了朱鬲一个无关紧要外人,最初随大明公主一起前往培州城的就只有一些蒙面宫女。
也正因为如此,在没有更多随从状况下,虽然大明公主队伍乍看下人数不少,实际却都以荨州赵家的进京队伍为主。因为即使回京探亲的图觞,也不可能带上大量侍从喧宾夺主,更多地方还是要依靠大明公主来做主。
可其他荨州赵家人或许在黄山军的骑兵威慑下颤抖得不敢『乱』动,只等着大明公主什么时候降下谕旨,但本就已经投靠培州冉家的赵劐却立即心『乱』如麻起来。
因为,赵劐起初即使并不知道二长老冉籴的打算,但凭着自己一贯以来的经营头脑,虽然同样惊吓无比,赵劐还是在黄山军冲击下看出了二长老冉籴的计划。[
只是说在二长老冉籴计划下,自己居然也成了被黄山军威慑的一员,这实在有些出乎赵劐的意料。
可即便如此,赵劐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向培州冉家表功的机会。
只不过面对奔腾而过的黄山军骑兵,赵劐同样有种迈不动脚的感觉,何况还是撺掇他人同自己一起逃跑。
因此一等黄山军骑兵过去,乃至说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赵劐就惊吓得满脸苍白道:“这,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盗匪吗?还是敌军?”
“二爷,我们该怎么办,您看要不要去请示一下夫人和大少爷。”
在赵家旁系中,赵劐乃是行二,所以在下人当中都被称做二爷。
如果赵劐不开口,那些下人或许依旧还会噤若寒蝉,但一看赵劐也流『露』出惊吓态度时,立即就有下人向赵劐恳请起来。
而赵劐的脸『色』虽然仍有些苍白,心中却难免有种想什么来什么的感觉,立即点头道:“……行,某这去问问,不过这事恐怕夫人和大少爷做不了主,也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怎么想的,为什么还不带我们逃出去。”
“逃?对了,得逃出去……”
对于赵家的下人们来说,有命才能有一切。只是说赵家没人发话,他们也不敢私下议论逃跑一事。可随着赵劐也若有若无地流『露』出逃离想法,这些下人自然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当然,在帮助众人起了个头后,赵劐并不会继续去撺掇那些下人,却是依照下人们的要求立即去请示图揞、赵孜了。
因为,赵劐虽然可在这里帮助二长老冉籴完善威慑大明公主队伍的计划,但可没打算将自己也给埋进去。
至少在还没看到任何成功希望前,赵劐并不想曝『露』自己。
而且赵劐知道,以这些下人们的胆小怕事程度,只要事情开了个头,他们绝对会将自己的胆小怕事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根本不用赵劐去付出什么。
而后来到图揞和赵孜的马车附近,虽然脸上苍白仍未散去,甚至心中都还在不断打鼓,赵劐的嘴角却立即向上牵扯着乐起来。
因为,居然不用赵劐再去撺掇,那些赵家稍有些身份的老人都已来到图揞和赵孜马车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都是想问问下面该怎么办。
看来赵家的聪明人还不少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些什么。
心下嘀咕一句,虽然没想到其他人也会同自己一样前来“『逼』宫”,但既然已经有人跑在自己前面,赵劐也省得曝『露』自己身份了。而且先躲在后面听听各人意见,也适合赵劐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
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状况,赵劐却也不得不佩服二长老冉籴。[
因为在让三万黄山军威慑过一lún_dà明公主后,二长老冉籴竟然就没让黄山军再去继续威慑乃至攻击大明公主队伍,就等着大明公主自己犯错误。甚至于到目前为止,都没人知道他们竟是被培州冉家的黄山军袭击。
“夫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您还是快去劝劝长公主殿下到什么地方搬取救兵,或者说是立即退出藤尾山吧”
“……苘老,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就是敌人的目的吗?”网不跳字。
第一次,图揞没在发生事情时就立即去找大明公主。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图揞深知赵家若真想得到大明公主赏识,真想在京城立足,她就必须帮大明公主先将赵家这些老人压下来才行。
不然自己连赵家都安定不了,却又怎可能在去到京城后继续帮助大明公主。
虽然表面上看来,赵孜能得到子爵位已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但图揞却深知,这只是赵家走向辉煌的又一个开始。
所以走出马车,图揞就站在车梁上道:“如果长公主殿下在这里退缩了,那就会在朝廷上颜面尽失。而一旦长公主殿下无颜在朝廷立足,你们想想看我们赵家去到京城又能怎样。”
“这,这这,……但大少爷的子爵位至少应该还能保住吧”
没想到这才是事情关键,一干赵家老人立即全都踌躇起来。
因为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危险,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对。但当图揞将事情揭开后,他们却谁都没办法解决,只能干着急说不出话。
而看到这种状况,赵劐也知道该轮到自己表现了,立即在人群外说道:“夫人,那我们只能在这等着敌人袭击吗?或者说长公主殿下有没有办法保证敌人不会袭击我们,乃至说是防御住敌人袭击。不然敌人万一再度杀回来,真给冲个七零八落,长公主殿下不是更丢脸。”
“……防御住敌人袭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