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乔姐后,图缏就来到已经停下的马车前。
而此时庄菲却是刚将已经睡过去的薄麟摇醒道:“好了,薄麟,别再睡了,已经到少师府了,快给娘帮你擦擦嘴,免得待会见了少师大人不好看。”
“……少师大人?娘我们不是来见先生吗?”网不跳字。
随着庄菲将手中绢帕在自己脸上轻轻抹过,薄麟就摇晃着身体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句。[
因为仅以薄麟的年纪,真要拜师开始读书、识字,怎么还是早了些,可为了薄麟的将来和薄家的将来,庄菲却得竭力劝服他接受这个有些提早的安排,这也是他们会晚来少师府两天的原因。
毕竟不是庄菲反复灌输,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又怎可能理解读书、识字的重要『性』。
而看到薄麟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抹干净薄麟嘴角流出的口水,庄菲又是伸手扯平已被自己扶着在马车内站起的薄麟衣服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易少师就是先生,先生就是易少师,娘给你找的先生就是易少师,记住了吗?”网不跳字。
“……哦记住了。”
一边点头,薄麟的身体仍在不住摇晃,一副就是还没真正清醒的模样。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薄麟年纪还小,或许一开始出门是很兴奋,但连着坐上一个时辰的马车,薄麟早就开始犯困了。
当然,虽然现在已过了薄正佑的“头七”,乃至于前来少师府时也不能继续给薄正佑戴孝,庄菲和薄麟身上还是换了一身雪白装束,以代表某种“半孝”的意思。
只是为能在少师府中表现出最好的形象面貌,庄菲或许是在马车内小心整理着薄麟衣装,但听着马车内隐隐传出的对话声,图缏的双脸还是立即全变了。
因为什么是拜师?怎么会是拜师?
这不怪图缏不理解。
因为,图缏不仅没想到所谓的薄家长子竟然还是个小孩子,更没想到薄家长子这次来少师府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拜师。要知道图缏在少师府做了这么久门房,这可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前来少师府拜师的事。
但不知道薄麟的年龄状况,去到少师府书房,看到正在教导图稚、贾堇读书的易嬴,乔姐就如同往常一样嚷起来道:“老爷,老爷,外面有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
知道乔姐的脾气,不仅易嬴没在意,书房中的其他女人也都没抬头。
而随着易嬴询问,乔姐就将手中拜贴往易嬴身前一送道:“他们说自己是刚去世的薄侍郎长子,特意前来拜望老爷。”
“薄侍郎的长子?”
一听这话,易嬴顿时一脸愕然,甚至还望了望一旁刚从那些治国纲略中抬起脸来的丹地、苏三。
因为乔姐可能不知道薄侍郎的长子意味着什么,但丹地、苏三可都是陪着易嬴去悼念过薄正佑的。虽然不算有多熟悉,但对薄正佑唯一的幼子还是相当有印象。
知道易嬴在疑『惑』什么,丹地伸手就拿过桌面上的拜贴道:“乔姐,你有见过那薄侍郎的长子吗?”网不跳字。[
“没见过,吾过来时他还在马车内,但里面有什么问题吗?”网不跳字。
仔细看了看拜贴上内容,丹地却将拜贴递给易嬴道:“老爷,这的确是以薄侍郎长子名义写的拜贴,但薄侍郎的长子不是个小孩子吗?薄府让个孩子前来拜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乔姐你将他们安排在哪了?”
“安排在前厅,但老爷你和丹地说什么?薄侍郎的长子还是个小孩子?多小的孩子?”
看到易嬴、丹地脸上都有些异样,乔姐也开始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了。
回想一下当初在薄正佑葬仪上看到的披麻戴孝小孩子,易嬴就略带叹息道:“大概也就是四、五岁吧可薄府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四、五岁?四、五岁的孩子就知道前来拜会老师你了?”
虽然一开始对薄正佑的什么长子并不感兴趣,但听到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前来拜会易嬴时,图稚也有些惊愕的从桌面上抬起脸来。
但还是想不通这么小的孩子拜会自己又能有什么事,又或者说,薄府真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为什么又要托词一个小孩子的名义。想不通薄府为什么这么做,易嬴就说道:“这个本官也不知道,要不乔姐你将薄公子他们带到花厅去,恐怕他们是有什么隐秘事情要说。”
“妾身知道了。”
听到易嬴安排,乔姐就略做汗颜。
因为不得不说,或许是在少师府安逸太久了,在前来禀告易嬴前,乔姐竟然没有事先证实一下薄侍郎长子的身份,不然也不至于让易嬴现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故而听到易嬴吩咐,乔姐第一次不是兴冲冲离开,而是略带恼怒的离开。
因为她也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小孩才会让自己犯这种常识错误。
而等乔姐回到前院,还没往前厅走去,远远就看到图缏还守在薄家马车前边,而一个女子却正好伸手从马车内接下一个小孩子。
不知对方为什么耽搁到现在才从马车内下来,这也省得乔姐多跑一趟前厅。一闪身,乔姐就使用天英门的轻功来到图缏身后,直接赶在图缏招呼前就说道:“图管事,这就是薄家长子吗?”网不跳字。
“啊乔女侠您来了。”
没想到乔姐会突然在自己身边出现,图缏就吓了一跳。
因为图缏即便早知道乔姐等天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