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薄侍郎的死因乃是在他去世之前?
猛听这话,别说庄菲,薄密都忍耐不下去了。
因为他们虽然都没想到那五万两奠仪竟是天英门的奠仪而不是少师府的奠仪,但天英门早知道这事却不说出来,却也难免有种故意看着薄正佑去死的感觉。
只是天英门与薄府没什么交情,薄密也知道不能强求天英门挽救薄正佑,何况现在也已经无法再挽回薄正佑的『性』命。
于是不敢让庄菲在情急下『乱』说话,薄密就惊问道:“少师大人,丹地姑娘说的是真的吗?难道老爷的死有什么蹊跷?不知少师大人可否告知我们究竟是谁在暗害老爷。”
“告诉你们也没用,因为除非天英门出手,谁都无法帮你们报仇。”
“……咦?难道那还是什么武林高手不成,那丹地你将凶手说出来,稚儿去帮薄府报仇。”
虽然丹地的回答依旧很冷淡,毕竟为了卜观掌握的各种卜算知识,丹地知道这种事不方便对庄菲等人细说,免得她们想太多。不仅耽误薄府将来,也耽误天英门的计划。可一听到报仇一类事情,图稚立即兴奋起来。
毕竟以图稚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情,只要能杀人,自己是否在为什么人报仇并没关系。[
而没想到自己丈夫的死因还有这么多内情,呆滞了大半天,庄菲直到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
知道凭自己力量无法阻止天英门,乃至根本不可能找薄府仇人报仇,趁着图稚开口,庄菲立即就拖着薄麟朝图稚跪下道:“臣妾多谢小郡主恩典,多谢小郡主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稚儿,你别在那里瞎闹行不行。”
同样没想到图稚会在这里横『插』一脚,丹地就瞪了她一眼道:“薄府仇人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天英门,手中却掌握着一种特殊技艺。而由于天英门已经开始在偷学这技艺。在彻底掌握该项技艺前,天英门不会让任何人杀了他。”
“这个……”
随着事情变化,图稚也没想到内情竟会如此复杂,顿时也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图稚也是天英门弟子,怎么都不可能违背天英门的命令和利益。
但看到图稚有退缩迹象,庄菲立即着急起来,立即就在地上朝图稚和易嬴磕起头道:“……求小郡主开恩,求易少师开恩。”
“这个,庄氏,这不是本官想不想开恩的事,而是丹地都说了,除非天英门出手,谁都无法帮你们报仇,想必那薄府仇人应该是名武林高手,只凭朝廷力量,本官也帮不上忙。”
不是想要推托,而是天英门既然留薄府仇人还有用处,易嬴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
“这个,少师大人开恩,报不报得了仇是一回事,但不知少师大人能否将加害老爷的凶手身份先告知薄府……”
身为男人,不是说知道庄菲这样纠缠下去也没用,而是深知事情必须一步步慢慢来,不去劝阻庄菲,薄密也是跪下来对易嬴磕了一个头。
而虽然知道薄密的意图还是报仇,但薄密的要求却很正常,易嬴就望了望丹地。
但作为天英门弟子,丹地可不会给普通人什么好脸『色』,直接就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薄密的恳求和易嬴的目光。
看出丹地之意,又看到还在磕头的庄菲,易嬴就皱皱眉头说道:“庄氏,你先别着在那磕头,给本官想想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再说。”
“臣妾多谢少师大人恩典。”
听到这话,庄菲在激动中也暂时停了下来。因为易嬴既然说要替自己想办法,她就不能再让易嬴为自己为难。毕竟除了易嬴外,庄菲现在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相求,何况以易嬴之能,她也不相信易嬴真会想不出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