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明公主一开始是让赵孜在两日后,也就是今日再真正进京。但由于临时发生了褒拟怀上太子图炀孩子的意外事件及少师府也要赶在今日嫁女,最终在大明公主传言下,赵孜等人只在桕县休息了一天就提前进京了。
而由于京城中的视线都已被大明公主回京所吸引,故而赵孜虽然背叛了父亲赵傈、乃至背叛了育王府,最终还是平平安安住入了大明公主给他们安顿在云兴县的子爵府中。
然后不等真正安顿下来,赵孜等人又被大明公主做主邀请到少师府参加婚宴。
而图觞也顾不上回京城中的邡侯府交代一下侥州的事态变化,直接就同赵孜一家一起来到了少师府。[
当然,作为一种关照,赵孜和余芳夫『妇』,包括图揞、图觞也都被安排在了与住在少师府中的李府同一桌上,免得引起不必要麻烦。
只是他们虽然没在少师府中遭到什么白眼,但看了看参加少师府婚宴的客人,图揞还是有些惊讶道:“李夫人,少师府邀请参加婚宴的皇室宗亲是不是少了些……”
“……这不该说皇室宗亲少了些,而是易少师只邀请了那些在朝廷中任官的皇室宗亲吧”
作为延续了几百年的巨大皇族,虽然有不少图氏皇族因为各种事情被剥夺了皇室宗亲身份,但传延到现在,京城中的皇室宗亲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包括现在李府的两位夫人图媛和图思惠也依旧保留着皇室宗亲身份。
只是说往日也算常在京中走动,图媛自然能分辨出各种皇室宗亲的不同,轻易就道出了事情真相。
图觞也跟着点头道:“难怪,妾身原本还说要跟邡侯府的人一起回京,没想到他们也没收到少师府邀请。”
“这的确是少师府的不是,不过谁叫少师府在京城中已成了众矢之的,如果是原本就对朝政不感兴趣的皇室宗亲,也没必要与少师府特意来往,不然反到容易被人误会。”
“思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起少师府的不是了。”
没想到图思惠竟如此大咧咧数说起少师府的不是,虽然李佳已经与易嬴定亲,图媛还是略做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已经与易嬴有私情,也用不着去太在乎少师府反应的事,图思惠也只是稍稍汗颜一下就满不在乎道:“娘亲教训的是,但立场虽然有所不同,我们李家将来也是要与子爵府和邡侯府好好交往才是。”
“少夫人说的是,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男人交他们男人的,我们女人交我们女人的。”
虽然还没得到来自盂州的具体消息,但作为赵傈的正室,图揞却不是太在乎赵傈如今正在进攻盂州的事。毕竟李睿祥乃是文官,真的赵傈能打到李睿祥头上,太子母亲也肯定已落入育王图濠手中,犯不着图揞再去『操』心两家的立场。
听着双方对话,图觞也点点头道:“赵夫人所言甚是,相信有易少师和大明公主在,将来肯定能解决好申、盂两州战事的纷争。”
“这话说的没错,而以现在育王图濠对待赵将军父子的态度,将来的事情怎么发展还不好说……”
虽然自己祖母、母亲只是在与图揞、图觞闲扯,但作为李家现在的唯一男丁,听到几人说起申、盂两州战况,李清却也想表示一下。
而虽然一直跟在大明公主身边,大明公主却从未与她们谈起过申、盂两州战况,一听这话,赵孜也是略带惊讶的望向李清说道:“贤弟这话是何意?难道申、盂两州的战况已经传到京城了?”
“不是传到京城,而是传到少师府,虽然少将军好像打了场败仗,但却未必没有趁机脱身之妙。”
“……趁机脱身?贤弟说冱弟打了败仗,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李清话语,赵孜立即就追问起来。毕竟为了自己的将来,赵孜虽然的确与自己父亲、弟弟反目了,但却不能说已不再关心他们。[
李清则说道:“这或许是与赵子爵投效了长公主殿下有关,为证明自己的忠心,赵冱少将军就领军侵入了盂州……”
随着李清说起前几日由天英门传到少师府的盂州战报,赵孜的脸『色』也越来越惊讶。因为会阴山胡虏的突然冒出或许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赵傈会以生病为由将兵权让给陈松的事还是有些让赵孜预想不到。
因为以赵孜对自己父亲赵傈的了解,别说什么生病、发烧,轻伤不下火线可是军人的常识,何况还是发生了这种大事的状况下。
而虽然没阻止李清将事情说出来,但在李清说完后,图媛却是狠狠瞪了李清一眼才说道:“清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随便将申、盂两州的战况说出来了,别说不好向少师府交代,你又让赵子爵如何自处。”
“李夫人言重了,但或许真如李贤弟所说,家父真是在想办法脱身又或者以退为进了。因为只要是荨州军的功劳,那也是家父的功劳。”
“赵子爵说的没错,反正赵将军现在也被育王图濠封爵了,表现太多反而不好。至于事情将来要怎么发展,那终归还是得由大明公主与育王图濠去亲自扯清楚。”
“李公子所言甚是,好像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现在就只能看着事情自己发展了。”
知道没必要去怪怨李清,反正这消息迟早也会传到京城,图揞也跟着莫衷一是的说了一句。
因为图揞即使也没料到育王图濠会在阵前给赵傈封爵,但这种事原本就没出乎大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