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龚毂在进攻对方吗?怎么连自己主营都丢了”
与箜郡王图兕是听到前方捷报才要赶过去看看不同,一路上还都是好消息,刚来到阵前却是被一个个坏消息扑了个灰头黑面,育王图濠就气愤不已
因为不像为了防守,陈松还曾做了前阵、一阵、二阵这样的层次布防,由于一开始就是采取攻势,芫州军主要就是由前阵、主营和后阵三块队伍组成
可在没预料到沈玄会趁着芫州军暂时撤兵猛压上来的状况下,芫州军的前阵不仅很快就被冲破,甚至主营也在接下来的溃败中丢掉了,最后还是曹录带着后阵士兵将阵地压住,这才没让芫州军的崩溃蔓延到后面的其他部队以至形成兵败如山倒的状况[
但这样结果别说芫州军不能接受,育王图濠不能接受
停留在后面峤州总兵旗康的阵中,育王图濠的怒气就腾腾往上升
可不管这样会不会得罪龚毂,在其他将领都不敢轻易说话时,赵傈就说道:“这恐怕是龚大人被人所乘,没料到敌人会趁势反击,又或者说是其他原因导致芫州军无法坚守阵地”
“其他原因?什么其他原因?”
虽然育王图濠还在追问,赵傈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仿佛没有注意到育王图濠的问话般做出了一种细听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育王图濠却越恼火起来
因为在战斗中芫州军或者是闷声不吭,那些箜郡王图兕部队士兵的嘴中却都是胡『乱』喧嚣着
“杀三世子和育王妃都已经背叛了,丫还死扛着什么?”
“混球,三世子和育王妃都不为育王爷陪葬了你们想找死,爷成全你们,杀杀杀”
然后不是说见状不妙,旗康就自告奋勇道:“王爷,要不让我军上去帮助芫州军将敌人压回去”
“暂时还不用这样,毕竟芫州军还顶得住,只是散『乱』的人太多了,可龚将军又去哪了”
虽然有擅权危险赵傈却没有让育王图濠为难,双眼就开始在前面混『乱』不堪的战场中寻找起来因为芫州军的前阵、主营虽然已经溃败,但在后阵坚持上,却也是渐渐开始缓过劲来不仅后阵变前阵,前阵变后阵的重开始集结,至少暂时已经看不到继续溃败的迹象
可就是如此,一直没现龚毂的大麾在什么地方,赵傈就有些担心
毕竟这不像赵傈将荨州军移交给陈松没有太大麻烦假如龚毂先前已经遭遇不幸,谁来收拾芫州军的败局都很难说
只就是从芫州军还能重集结这点,应该也说明龚毂没事才对,但就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又不竖起大麾号令全军
知道赵傈在找什么,陈松也是吩咐道:“陈林你快带人到前面去找找龚将军,就说育王爷要见他”
“属下遵命”
看到育王图濠并没多说什么身为陈松的亲兵,陈林也不会再犹豫
而看到陈林离开,育王图濠才是哼了一声道:“哼赵侯爷,你让他们将本王的大麾也竖立起来,本王到要看看龚毂那家伙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要是他没办法将敌人击退,哼……”[
“这个,旗总兵,让你的部队向前压一压阵,免得敌人看到王爷大麾做出什么异样反应”
“属下明白”
虽然不管赵傈、陈松为什么敢自作主张,但旗康却清楚自己并没有自作主张的资格,立即就在育王图濠的大麾竖立起来时指挥自己部队压到了前方列阵以待,预防敌人的突袭什么
而跟着育王图濠的大麾竖起,正在紧张调兵遣将的曹录也是一吓道:“不好,王爷就在后面,将军你说怎么办?”
将军?什么将军?
还有什么将军?当然是龚毂毕竟在诸岽于结城战死后,没有任命的偏将,龚毂就是芫州军唯一的将军
而龚毂的主营虽然在一开始是跟着被沈玄的部队及败兵冲垮,但在曹录的后阵及时顶住敌人攻击后,龚毂却又很快与曹录汇合并在曹录指挥前方御敌的状况下,龚毂也在调集全面溃散下来的芫州军重集结
只是曹录的表现虽然没让龚毂失望,看到后面竖起的育王图濠大麾,龚毂还是脸『色』变了变道:“曹录,你有没有办法将敌人压回去”
“压回去?现在还不行,现在敌人气势太盛”
曹录摇头道:“如果按正常方法,那一定得等到敌人自知无法冲破我们防御后才有机会将他们反压回去”
可龚毂是什么人?比起指挥战斗,龚毂还是像个文官
听出曹录并非完全没办法,龚毂就追问道:“那如果不按照正常方法,又有办法将敌人立即压回去吗?”网不跳字。
“有,直接上强弓,将敌人吓回去”
“上强弓?往哪上?现在我们的士兵可都是与敌人纠缠在一起”
听到曹录话语,龚毂的脸『色』就是一吓顿时知道曹录为什么要说这不是一个正常方法了因为以强弓的威猛,虽然的确可将敌人惊退,但这种不计损失的反击也未免太过疯狂了
曹录却脸『色』淡然道:“如果要打破敌人野心,我们就必须让敌人看到我军的疯狂才行只要我们不是集结一地『射』击,而是将强弓手散开攻击,并告诉他们每人『射』击间距必须过十公尺,这样扇面撒下去,由于不会对某支部队造成特定打击,相信对我军造成的影响并不会太大,可这对敌军来说却仿佛遭遇了我军强弓的全面压制一样足以让敌军的信心崩溃,甚至是为我军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