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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
不仅京城所有官员,已开始按步骤消除谣言的严家乃至官宦世家同样都在关注时间的流逝。
因为他们不是没想过严哓的尸体会不会提早被从城头上放下来,但几乎每当他们有这种念头,乃至说有人在看到严哓尸体还挂在城墙上而发出更大疑问时,城头上都会出现一名蒙面女子。
可即使蒙着面,只要熟悉少师府的人,都知道她们身上穿的乃是少师府的惯常衣物。[
然后第四日正午,“扑通!”两声,严哓和贾与的尸体才从城墙上双双掉落,然后丢掉手中原本将严哓、贾与『插』在城墙上的长枪,瑛姑的身影才消失在了城墙外、消失在了城墙外的原野中。
跟着早就侯在城墙下的严家家丁立即围上来,却看到贾与尸体掉落时竟压在了严哓尸体上时,立即一脸难看的将贾与尸体踹开了。
毕竟贾与虽然是被严哓牵连,但若是比起金贵程度,当然是严哓更高。
而由于天寒地冻,严哓的尸体也没遭到太多破坏,这才被严家家丁抬入了早就准备好的棺木中。
只是等到严哓进棺,原本围在外面看热闹的行人就感到有些奇怪了。
因为那些家丁不仅没有立即将严哓抬回城中、抬回严家,甚至直接就在原地警戒起来。
看到这一幕,藏在城头上一隅角楼中的九门提督靳菀就惊讶道:“干爹,你说严家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将严哓尸体抬回严家。”
“不知道,但应该是严家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吧!”
望着城下放着严哓尸体的棺木,鲍公公的眼神就相当阴郁。因为鲍公公今日虽然的确是想来看看严家究竟会怎么给严哓收尸,可就是鲍公公自己的事情,他现在都有些拿不准该向什么方向发展。
因为作为执掌内库的大太监,鲍公公现在原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可由于在一开始通过靳菀向大明公主示好后,鲍公公又与育王府官员勾搭不清。这也导致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归入大明公主的派系。
好像褒拟当初是怎么进入少师府的?
那正是因为听到鲍公公与祖昌期密谈,这才被易嬴捞入了少师府中。
只是说在那之后,鲍公公就再没有过多与育王府牵扯,加上最后育王图濠离京。虽说不是专心为大明公主服务,至少鲍公公也没有再做过任何得罪大明公主一系官员的事,勉强算是走了一个中间路线。
可纵使如此,鲍公公也知道今日又到了自己选择的时候。
毕竟事涉鲍公公的义子九门提督靳菀,好像当初鲍公公就是因为靳菀的关系才与大明公主搭上线一样,现在要不要再搭一次线,鲍公公也有些说不清。
听到鲍公公话语。靳菀就点头道:“干爹所言甚是,那我们要怎么办?需要过问吗?”网不跳字。
“过问什么?不说严家现在什么都还没做,再过问下去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干爹的意思是继续中立?难道干爹不想留在宫中了?”[
得一下。
仿佛是在心中打了一个忒,望了望一脸关怀目光的靳菀,鲍公公才捏着公鸭嗓子说道:“咱家虽然也想留下,但恐怕长公主殿下是不会留下咱家了。”
“但干爹也说长公主殿下至今没有单独召见任何一个大太监吧!”
“是这样没错,但咱家恐怕长公主殿下打算为太子殿下慢慢培养新人。”
“……培养新人?”
听到鲍公公话语,九门提督靳菀也都是皱了皱眉头。因为到了靳菀这个官阶。他或许已经不用再去借重鲍公公的权势。可鲍公公如果能在太子图炀登基后更进一步,那对靳菀来说也是极有长效的。
可即使换成其他新皇登基也未必就会一下换掉所有大太监,但由于太子图炀的年纪太小。出于一种共同成长的需要,大明公主会想从小帮太子图炀培养心腹太监也不奇怪。
因为鲍公公的年纪即使也不大,但比起太子图炀来说,却的确没有多少机会好像郝公公一样陪伴北越国皇上图韫终身。
只是靳菀并没有想太久,他也不能因此就表现出不尊重鲍公公的态度,却是看看城下那些严家家丁还是守着严哓的棺木没动才说道:“那干爹对将来是怎么想的?万一长公主殿下真将干爹谴散出宫,干爹是打算明着留在京城,还是暗着留在京城。”
“……明着留在京城肯定不行,至少干爹得先告老还乡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究竟是明着还是暗着回京。”
被靳菀说什么谴散出宫。鲍公公的脸『色』当即一沉。可由于当初的左右逢源,鲍公公也知道自己确实失去了讨好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的最好机会。而由于靳菀又说了什么明着、暗着留在京城的话,鲍公公心中的芥蒂才微微去掉了。
因为要鲍公公去服侍太子图炀或许已经不大可能。但如果不是服侍太子图炀,而是服侍洵王图尧、育王图濠乃至其他人,鲍公公却也是当仁不让。
只是说要实现这个目标,鲍公公就不能远离京城。不然就真的只能老死在乡下了。
而听到鲍公公还要回到京城,靳菀并不是说松了口气,因为他本就看出了鲍公公还没有彻底死心,不然也不会这么说,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干爹打算暂时在什么地方落脚,胄州蒈城吗?”网不跳字。
“汝说蒈城?是指丞相府的二公子吗?”网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