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钟厚好像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冉鸣就说道:“钟大人所言甚是,但不知钟大人现在又是什么想法。”
“本官还能有什么想法。”
虽然不知冉鸣想干什么,但听到冉鸣这时跑来追问自己想法,钟厚却也是微微警惕了一下。
毕竟身为朝廷官员,钟厚可是早知道不仅自己想要利用冉鸣,冉鸣同样也想利用自己。唯一不同就是双方究竟谁能利用谁罢了。
冉鸣却脸带笑意道:“钟大人又怎么不能没有想法,钟大人真没有想法,又会上本官这里吗?只是说育王爷虽然已经与大明公主妥协,但这却未必符合钟大人想法。更未必符合所有育王府官员想法吧!”
“怎么,丞相大人还想打育王府官员主意不成?可这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没意义,将来可未必没意义。”
即便钟厚现在并没有表现出背叛育王府的意图,但从钟厚能单独前来找自己这点,冉鸣就知道他是个很有想法的官员。
而有想法就等于有破绽,只看能不能满足对方利益而已。[
不过没等冉鸣继续说下去,花厅外就站住了一个丞相府仆从。跟着冉鸣转脸望去时,仆从才立即低下头道:“启禀老爷,严府严大人在外求见。”
“严大人,哪个严大人?”
“檗州知州严霖严大人。”
“严霖?快请进来。”
听到仆从说是严霖来访,冉鸣眼中顿时一亮。毕竟当初正因为冉鸣警告了严霖,严家『妇』孺才逃过一劫。所以虽然不知严霖这次是否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冉鸣还是很想见一见他。
然后不等仆从离开,冉鸣又说道:“还有。你卜老、周令在不在,在就叫他们一起过来。”
“小人遵命。”
跟着仆从退下,钟厚却也没提出告辞。直接笑道:“丞相大人还是一贯亲力亲为啊!好像这种迎送客人的事,府中怎么都没人能帮一下丞相大人。”
“让钟大人见笑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京城不安全啊!”
摇了摇头,自从上次被杀回京城,冉鸣就将仅有几个在京城读书的冉家子弟全都遣回了培州,所以在冉雄也前往赣城上任后,冉鸣也没有再为丞相府添置人手的想法。
因为这在外人来说可能会太过劳动冉鸣,但也能让冉鸣更确切的把握住丞相府中的状况。
又或者什么客人受不了丞相府这套,冉鸣也省得去待见他们。
然后没过一会∠霖就被丞相府仆从迎到花厅,看到钟厚就是一笑道:“没想到钟大人也在丞相府做客啊!”
“严大人客气,以育王爷如今的状况,本官也就只能时不时前来听听丞相大人意见罢了。不然又被少师府利用,何苦来哉。”
被少师府利用?
刚一照面就听到钟厚这种话语,严霖的脸『色』当即沉了沉。
因为这不是说钟厚与严霖或官宦世家有什么芥蒂。而是在官宦世家本身就每家只允许有一个一品官员的状况下,要知道严霖当初可也都是尝试过与钟厚竞争礼部尚书一职。
可与这种官场间的相争相比,严霖却不能说钟厚这话有什么多余。
因为严家这次不仅确实是被少师府利用,甚至以钟厚的立场,也不可能帮少师府说话,只能说是相互揶揄一下。
所以换成一般场合,严霖或许还会与钟厚彼此针对一下。但以现如今的严家状况,严霖却深知严家只能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