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师府的接待等于没有接待,或者说与易嬴完全放任太子图炀与林琥、林无瑕玩耍,甚至不惜让少师府女人在陪伴太子图炀用餐时表现太过紧张不同。()对于太子图炀在登基前最后一次莅临焦府,焦家却表现得相当隆重。
乃至于当太子图炀从马车内下来时,不仅焦瓒带着穆勤站在最前面,甚至焦家的老老少少都出来迎接了。
但在少师府刚享受过全无拘束的快乐,太子图炀可不管这么多。
从少师府马车上跳下,太子图炀直接就扑过去拉住穆勤双手道:“哥,我们好久没见了,哥有没有想孤。”
“想!哥当然想太子殿下。”[
有焦瓒的事先叮嘱,穆勤的表现自然是尽量往兄弟方向靠拢。可即使穆勤比不上林琥和林无瑕姐弟表现自然,但比起旁边的焦家老少却要好多了。何况太子图炀本身与焦家其他人就交往不多,一扯穆勤就好像在少师府中一样胡『乱』往焦家里面跑去道:“那我们一起去玩,让孤看看哥怎么在焦家练武、学习的,孤还不了解哥在焦家的生活呢!”
“啊!”一声惊讶。
没想到太子图炀这样就要带自己跑开,穆勤不仅无法阻止,更无法主动将太子图炀拉下来。
只是看到两个孩子一下跑得没影,那些焦家的上上下下就立即喧哗错愕起来。因为他们即使也知道这是太子图炀在登基前最后一次前来焦府,但怎么也不能只是让穆勤陪着玩耍一下就了事吧!
而没看到易嬴从马车内现身,焦瓒就望向丹地说道:“丹地姑娘,易少师没陪太子殿下一起过来吗?”网不跳字。
丹地淡淡说道:“……老爷说自己跟在身边,难免让太子殿下想太多。所以即使在少师府中,老爷也都是让太子殿下好像以前一样自己玩耍,只是最后午餐时才召集少师府所有人陪太子殿下吃了顿便饭。但与太子殿下同桌的依旧只有几个孩子,也没有太过拘束。”
“……没有太过拘束吗?难怪太子殿下不喜欢焦家摆出的阵仗,老夫明白了。”
无意去埋怨易嬴对太子图炀的放纵。也没必要去埋怨这事。因为焦瓒也知道,比起少师府,焦家的确与太子图炀疏远多了。
以前是不愿承认太子图炀与焦家的关系,后来又对君臣之礼看得太严重。或许除了一些礼节『性』拜见,也就只有穆勤才能陪太子图炀真正叙一下兄弟之情。
所以在无所谓得失的状况下,少师府显然比焦府放弃的东西更多,焦瓒和焦府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因此送走丹地后,焦瓒也让焦府老少自己散去了,只是叮嘱众人晚餐时一定要到齐等等。
而拉着穆勤在焦府中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跟上来。太子图炀才有些洋洋得意道:“哼,算他们知趣。”
看到太子图炀的样子,穆勤就笑然道:“太子殿下是怕外公他们过来打扰我们兄弟叙话吗?外公他们不会这样的。”
“不会?不会他们一开始又摆那么大阵仗迎接孤?要说整个焦府中,也就只有哥同孤最亲,换成其他人,那还没有少师府从兴城县来的随便一个下人与孤的交往多呢!”
“那是,当初哥也没想到易少师会将太子殿下带到京城,甚至……”
“这个孤也没想到。甚至孤都是来到京城后,易少师才若有若无同孤说了些事情,那时也都是将孤的魂都给吓掉了一半。”
同样是感慨。太子图炀和穆勤的感慨却截然不同。因为穆勤或许还会感慨一下自己的兄弟怎么就变成了当朝太子殿下,太子图炀真正感慨的却是随易嬴进京后的事态变迁等等。
跟着虽然不像在少师府中一样玩耍,但一边谈论往日的兄弟之情,一边由穆勤练箭、习武给太子图炀看,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然后晚餐时,太子图炀不仅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以晚辈身份拜见了焦瓒和焦家长辈,这才琴瑟和谐的共进了一餐。[
毕竟太子图炀一开始虽然是以探亲名义入京,但却不仅是先成为太子才被焦家承认,甚至里面还被易嬴施加了不少手段。所以往日来往于焦府。太子图炀与焦家都是君臣之礼大于亲情。现在最后一日,也是唯一一日只谈亲情,却也不得不让焦家人比太子图炀更感叹。
跟着从餐桌上退下,穆勤就叹息道:“太子殿下,看来殿下与焦家还真是生分了啊!”
“哼!这又怨得着孤吗?如果当初不是易少师用武力让焦家降服,或许就不是孤不想认焦家。而是焦家不想认孤,现在仍还同那些育王府官员一起惴惴不安吧!”
“……太子殿下说的是,少师大人的确是我们兄弟的大恩人。”
知道无法为焦家辩解,穆勤也不想坏了太子图炀的好心情。毕竟与焦家的挣扎不同,虽然穆勤与太子图炀的生父不同,却依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那我们一起去沐浴更衣休息吧!明日孤还得早起。”
“行!今日哥就再帮太子殿下搓搓背。”
一脸爽快的点点头,要说当初在申州时,那可不是穆勤不疼爱还是自己弟弟的太子图炀,而是太子图炀总仗着小聪明有些看不起一直无法顺利读书、识字的穆勤。但本身『性』格就比太子图炀敦厚许多,知道往后再难有这种纯粹的兄弟亲情,穆勤却也是极想将太子图炀最后的身影牢牢印在心底。
然后不仅是洗澡,甚至一起躺到穆勤的床上,太子图炀才一下握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