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殿下竟然卧病在床……”
阻止不了众人想将兵权交给三王子图锕,或者说表面上将兵权交给三王子图锕的企图,党阳也只得暂时屈从于『毛』镲等人想法,并且派人去敦请三王子图锕。
可没想到亲兵从三王子图锕处回来,带回的消息却让众人格外震惊。
因为这究竟是三王子图锕拒绝执掌中路军兵权,还是拒绝前去救助大王子图硖,又或者说拒绝承担救助大王子图硖的责任就很稀奇了。
但纵使如此,党阳还是抓住机会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要急着将兵权交给三殿下了,免得真给三殿下……”[
“为什么不将兵权交给三殿下,现在三殿下卧病在床,更适合我们将兵权交给三殿下。这样不仅会让江余国军队疏于防范,三殿下也无法真正摄取中路军的兵权了。”
不是为与党阳作对,而是『毛』镲越来越感到今天的党阳有些不对劲。
因为党阳表面上的说辞虽然确实是不想三王子图锕掌握中路军兵权,但做的事情却总给人一种背道而驰的感觉。
而被『毛』镲目光扫过,党阳的神情也僵了僵道:“但我们又不知道三殿下是不是真病了。”
“不管三殿下是不是真病了,只要我们当三殿下是真病了就行,这样才能在我们将兵权交给三殿下的状况下同样保住自己的兵权。”
摇摇头,虽然不知党阳到底在坚持什么,『毛』镲这时已经不想再听党阳意见了,立即就转向了其他人。
而与党阳相比,『毛』镲的建议自然更得人心。
毕竟对于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来说,即使他们将兵权在表面上交给三王子图锕,真正的兵权依旧会保留在他们自己手中。不然真听党阳要求将兵权聚拢在一起,说不定还会给党阳占去了便宜。
只是兵权是一回事,如何救援大王子图硖却是另一回事。立即就有将领说道:“『毛』大人,那我们又要派何人前去救援大殿下。”
“这个可等我们查出大殿下现在被困的地点再说,不然江余国军队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而我们即使暂时不动手,相信江余国军队更不敢在这时暗害大殿下,因为那样只会导致他们再无回天之力。”
“『毛』大人大善。”
这是自己完全失到众人现在都开始围绕『毛』镲献殷勤的样子,党阳的脸『色』虽然有些发青,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毛』镲与党阳之争虽然导致了党阳在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中完全失势,但『毛』镲至少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只有救出大王子图硖,事情才能回到真正的正轨上。不然别说没人能阻挡三王子图锕夺取中路军兵权,他们必须为自己的将来另做打算。
跟着消息传到三王子图锕帐中,赵愍就一脸可惜道:“殿下,汝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装病装过头了。”
“哼!这怎么会过头。不是某病倒,他们又怎可能真敢将兵权交给某,当然,他们是想假意将兵权交给某,可就凭他们自己的力量,又有可能将大哥救出来吗?真能做到这点,他们也不用在大哥手下当差了。”
“三殿下高见。”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但三王子图锕既然都不介意,赵愍就更不会斤斤计较了。
跟着不是当日,而是第二天一早,党阳才随着『毛』镲等人一起来到了三王子图锕的营帐中。
而尽管是装病,但由于三王子图锕自幼身虚体弱,自然对于病人应该有什么样子了如指掌,也都是没『露』一点破绽的在榻上面对众人致礼道:“诸位大人多礼了,莫非诸位大人乃是为了大哥和五弟被擒一事而来,可恨某的身体实在不争气,不然定要亲自去将大哥、五弟救回来。”[
“三殿下言重了,这本是臣等份内之事,却又要劳烦三殿下则个……”
“……什么份内之事,什么劳烦,你们将三殿下当成什么人了?”
不仅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有自己的亲信人手,三王子图锕同样有自己的亲信人手,所以当『毛』镲等人找到三王子图锕帐中时,赵愍等人也都早早等在了一起。
因此一听『毛』镲话语,赵愍立即就闹了起来。
毕竟以三王子图锕的身份,即便其抱病在床,也容不得『毛』镲等人私下决定什么事情。
而并非未料到这种状况,『毛』镲抖袍一掀,直接就在三王子图锕的榻前跪下道:“三殿下恕罪,身为大殿下部属,罪臣实在不敢耽搁救助大殿下和五殿下的时间。而由于昨日听闻三殿下抱病,罪臣才打算在议个章程出来后再前来禀告三殿下。”
“哦!那『毛』镲汝的意思是说你们已定下了救出大哥、五弟的方法?且说来给某听听……”
对于『毛』镲的辩解,三王子图锕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早就知道『毛』镲等人做过什么事。
这是因为换成大王子图硖还在中路军时,三王子图锕的装病自然也瞒不了人,可现在整个中路军只有三王子图锕的地位最高,除非谁想丢掉脑袋,自然只有三王子图锕去探听其他人的事情,根本没有其他人跑来探听三王子图锕行事真假的资格。
只是听到三王子图锕话语,不仅『毛』镲,甚至党阳和其他大王子图硖一系的将官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三王子图锕看似不介意『毛』镲的解释,但却并没叫『毛』镲站起来解释。这不仅是一种不信任,同样也是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