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月茶肆并不提供住宿,但对于每次科举,明月茶肆同样极为关注。
因为那些参加科举的士子或许没有一个住在明月茶肆中,但等到科举结果出来,照样会有中第士子在各种地方举办酒宴、茶宴以谢亲朋等等。所以不说是不是争取,在薄正佑仍在世时,明月茶肆也很关切这些活动。
只是随着薄正佑过世带来的短暂没落,由于帝师府指定明月茶肆为义女的择婿场所,明月茶肆又以另一种方式风光起来。
好像这次,随着会试放榜,明月茶肆当晚就发出了一百五十张请柬给那些会试中第的士子,并取名为百生宴。不仅有百里挑一的意思,更有百战余生的味道在里面。
而且请柬上注明了除一百五十名中第士子,不会邀请任何人参加这次百生宴,目的就是给这百多名士子一次深入沟通的机会等等。[
所以,尽管许多人都不知道这百生宴是怎么回事,但也有人猜测这是不是一次帝师府择婿的盛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抓住机会了。
因此第二天一早醒来,蒙思诚不仅看到了一身雍懒的秦巧莲,更看到了这个名为百生宴的宴会邀请函。
而由于秦巧莲已表明自己的游河贵『妇』身份,虽然不知秦巧莲就凭一个燕雀楼老板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自称游河贵『妇』,但在秦巧莲已明确不会纠缠自己的态度后,蒙思诚也是一脸好奇的拿着百生宴请柬说道:“秦娘子。汝说这百生宴究竟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的?请客的呗!”
“……难道不是招婿吗?”
用不着犹豫,即使蒙思诚当初前去明月茶肆的机会并不多,但比起其他场所,根本就没有哪个士子敢说自己没去过明月茶肆,乃至说不知道明月茶肆。
所以深知明月茶肆现在主要是帝师府义女用来择婿的地方,不说心中有没有想法,蒙思诚也知道自己不能对此无动于衷。
而其他人不知道这事情内幕,秦巧莲又怎可能一无所知,一脸谑笑道:“难道蒙公子也想去参与帝师府的择婿吗?但别怪妾身没提醒蒙公子,真的你们想要在帝师府义女中挑人。或许就只有朱苓一个选择。”
“为什么?帝师府不是新增了两个义女清屏、清雅吗?”
“新增又怎样。那得她们看得上你们这些士子才行,又或者说你们即使人人都得到朝廷派任官职,又有可能真被帝师府义女看上吗?”
“这个……”
虽然不是说盯上了清屏、清雅,但因为严家和严哓一事。朱苓的名声确实不大好。所以在很难一开始就去考虑朱苓的状况下。猛听秦巧莲说能不能被清屏、清雅看上,蒙思诚又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不说那些女人在成为帝师府义女前都是做什么的。就凭她们现在的帝师府义女身份,也就只有她们去挑人,没人挑她们的可能。
不过想了想,蒙思诚就说道:“但上次不是有个帝师府义女已经与迟大人议亲,只是因为先皇过世才暂时没成亲吗?我们这些士子也未必都不会被帝师府义女放在眼中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当时一是
迟伤与薄璃儿谈得比较来,二也是薄璃儿没什么野心的缘故。但现在得到那么多人巴结,又没有什么一上来就相互看对眼的男人,就凭一个会试中第,你们又比得上那些已在官场中打熬过一段时间,并且已经证明过自己能力的官员吗?”
“这,这到是……”
虽然有些奇怪秦巧莲为什么能直呼迟伤与薄璃儿的名字,蒙思诚还是很快接受了秦巧莲的说法。
毕竟会试中举不仅不等于他们就一定能在官场上发挥才干,甚至也不等于他们就一定能够为官。[
所以,不管那些帝师府义女怎么挑剔,蒙思诚也清楚自己这样的士子根本没有去挑剔帝师府义女的资格。
跟着又陪秦巧莲在房间中胡混了半天,不管秦巧莲是出于什么心态,蒙思诚才由秦巧莲帮着拾缀了一下一起出门了。
因为若不是在房中胡混,说不得蒙思诚还得去给那些在会试中落第而要离开京城的士子送行。不说里面万一要喝酒,会不会影响到蒙思诚晚上在百生宴中的表现,以蒙思诚的身家,他也没资格去给那些落第士子送行。
尤其秦巧莲即使没开口,蒙思诚也知道她绝不会帮自己资助那些落第士子离开。
因为科举是什么?
科举就是一场赌博,赌自己能不能因为学识一飞冲天。
既然那些落第士子赌输了,却又凭什么还要求得到别人的资助。早知如此,他们根本就不该前来参加科举等等。
这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但却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
因为蒙思诚清楚,假如自己这次落第了,恐怕下场不会比那些即将离开燕雀楼的落第士子好多少。因为要知道,住在燕雀楼的落第士子可都是些家境贫寒的士子。他们能前来参加一次科举,可未必次次都有机会来参加科举。
好在不管怎样,至少蒙思诚现在是成功了。
所以蒙思诚如今接受秦巧莲的衣食资助,乃至说享用秦巧莲的身体时都有些格外的堂堂正正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蒙思诚知道,即使自己不是住在燕雀楼,有这个会试三十一名的成绩在,任何一间客栈都会将他伺候得好好的,直至殿试结束为止。
因为别看三十一名的成绩不高,但却正适合被人觊觎。
不然换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