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是大白天,所以即使来到回春楼中,穆勤和宋适也不可能留在大堂那种地方狎玩女人,乃至说即使去到夜晚,两人的身份也同样要去到包厢中才可真正休息。
只是随着穆勤一起来到包厢内,宋适还是没能完全从扈嬷嬷在西齐城时竟是个老鸨的事情中真正反应过来。
毕竟扈嬷嬷在北越国京城即使不能算完全可代表圣母皇太后,但从官宦世家搜集的情报中,圣母皇太后的许多事可都有扈嬷嬷的影子。
如果说易嬴是圣母皇太后在朝廷中的帮手,那扈嬷嬷就是圣母皇太后在宛华宫中的帮手。
虽然这在j户都可成为皇妃的西齐城中并不算什么,甚至还是一种值得夸耀的荣耀,但在北越国中还是相当不正常。[
尤其以圣母皇太后与官宦世家的关系,这事也并非完全不可利用等等。
于是在进到包厢中,听着穆勤所点的酒菜名字、数量,宋适就做着一种诧异表情道:“穆校尉,你在回春楼点这么多酒菜没问题吗?”
穆勤说道:“在其他地方的j馆可能有问题,但在西齐城中的j馆肯定没问题。因为往日的延续,西齐城j馆原本就兼有饭馆、茶馆的作用。或许在其他地方,j馆就是用来狎j的,但在西齐城中,j馆就只是一个正常的应酬场所而已。”
“正常的应酬场所?这也是正常的应酬吗?”
听到穆勤话语,宋适就似笑非笑的捏了捏怀中季桂的xong脯。不是说反对什么,只是以此来表示一种疑huo。
但穆勤还没说话,季桂就先在宋适怀中闹了起来道:“讨厌,宋将军说这什么不是正常应酬啊!虽然你们身为客人可在用餐时随意,但宋将军有见我们胡来吗?”
“……这到没有,不过换成真正接客的姑娘,又会胡来吗?”
看了看对面穆勤怀中的谢娘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宋适却也不会说这又代表什么了。
季桂却一脸jo笑道:“那是当然,只要你们进了姑娘的房间,那就是姑娘的客人,姑娘想做什么都没问题呢!但你们如果不能讨好到姑娘,想要像我们这样也不行呢!”
“原来这还有等级之分啊!”
反正j馆都是这么一回事,宋适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这不在这事上纠缠,等到酒菜送上来,宋适才听穆勤说了一下西齐城的事,也对穆勤说了一些京城传来的消息。
因为宋适即使已经很久没回京城,但有关消息可要比穆勤知道的多得多。
跟着谈完京城里的各种传言,宋适又转向怀中的季桂说道:“对了,季桂,本将记得扈嬷嬷好像是随陆帝师一起前去京城的吧!难道陆帝师早知道扈嬷嬷的身份?”
“这有什么,扈嬷嬷原本就是陆帝师的相好,只是去到京城后被圣母皇太后看中其本事,这才留在宛华宫当差的。”
“这样吗?但你们说这些事真不要紧?”
“我们是不要紧,但宋将军你们就要紧了。”
“哦!为什么?”
原本听到季桂毫不在乎说出扈嬷嬷和陆中正关系一事,宋适就很惊奇了,现在又听季桂说自己要紧不要紧的,宋适就更有些不明白。
季桂一脸得意道:“很简单,天英门弟子曾说过,任何人敢拿扈嬷嬷的事在外面胡『乱』说事,那不管理由是什么,绝对都是圣母皇太后的敌人,直接就可以灭了。”[
“所以宋将军想让什么人知道这事,直接带他们来回春楼妨,但就不要在外面多扯扈嬷嬷的事,这是所有回春楼客人都知道的规矩。不信汝问穆公子?”
猛听什么直接就可以灭了?宋适就满脸震惊。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有话都不准对人说吗?
但随着宋适望向穆勤,穆勤也点点头道:“宋将军别小看这事,因为宋将军想想就知道了,以扈嬷嬷曾做过j馆老鸨一事,说出去又会带什么后果?那不管扈嬷嬷有什么能耐,不管宛华宫是什么态度,自然会导致宛华宫声誉大损。”
“而敢导致宛华宫声誉受损的人,不是宛华宫敌人又是什么?”
“所以这事宋将军自己知道就算了,也别传到外面,更不要传到京城。不然官宦世家里的什么人没有分寸,再出一次严家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啧……”
这是穆勤在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吗?
不敢说小看穆勤,宋适却也没为这件事太过紧张。
毕竟从帝师府横扫严家送葬队伍一事上,宋适也知道官宦世家真要与宛华宫作对,下场绝对不会比严家上次被帝师府恐吓的结果更好。
因为穆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扈嬷嬷坏话就等于说宛华宫坏话,面对自己的敌人,宛华宫确实没有留情的可能。
于是点点头,宋适就说道:“那这事有先例吗?”
“也不是没有。”
穆勤若有所指道:“例如回春楼往日的一些客人也会时不时的失踪,特别是那些没到过几次回春楼,乃至不相信回春楼警告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硬要与圣母皇太后做对,难道将扈嬷嬷的事说出去就能让他们表现自己吗?”
“……这或许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吧!”
被穆勤说什么表现自己,宋适就汗颜了一下,因为这或许就是穆勤这种没有派系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不然即使不是为了派系发展,或者就只是为了自己在派系中的地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知情人想要试着把事情说出话。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