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箜郡王图兕的祭奠,冉鸣并没有太多感觉。毕竟不说箜郡王图兕即使死了还闹了许久的人,便是箜郡王图兕带给霞妃的折磨,那都让冉鸣不能原谅。
所以不管是不是庆幸,在祭奠箜郡王图兕的同时,冉鸣也暗中唾弃了几句。
因为若不是箜郡王图兕太愚蠢,说不定冉鸣当然也不会与霞妃分开。
因此在大致尽到表面上的心意后,冉鸣也毫留恋的回到了京城,回到了丞相府。因为冉鸣即使再怎么想见到霞妃,但也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在箜郡王图兕的祭奠上,乃至在箜郡王府见到霞妃的。
而真想见到霞妃,冉鸣的唯一机会就是箜郡王图兕的葬礼上,在箜郡王图兕下葬的当天。
只是前脚刚回到丞相府,后脚就听到商术前来拜访,冉鸣却微微有些诧异。
因为在本身与商术没有多少交情,商术前来京城后更没有拜望过冉鸣的状况下,虽然从江湖人、从山箕子海苏梅处得知了与幽冥教勾结的朝廷官员正是商术,冉鸣也想不通商术挑在这个时候,挑在离京拜访自己的理由。
或者说,商术是因为其他事情拜访自己?
但即使如此,冉鸣却没有拒绝商术的理由。因为不说同为自立建国者,至少是意图自立建国者,冉鸣就必须看看商术态度。对于商术为什么想要自立的事,冉鸣同样很有兴趣知道。[
跟着被邵天带到丞相府书房。虽然不知道冉鸣身边的卜观是什么人,商术还是大大方方向冉鸣拱手为礼道:“下官见过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万忙中莫怪下官的打扰。”
“商大人言重了,坐,快坐。”
“谢丞相大人看坐……”
虽然嘴中是一副恭恭敬敬样子,表现出来也是一副恭恭敬敬样子,但从商术表现出来的气度中,冉鸣还是看出他已经做好了自立建国的准备,现在的一切也不过就是维护朝廷传统,维护官场秩序而已。
因此在商术大气十足的坐下时。冉鸣就笑『吟』『吟』的说道:“商大人这次来京城呆了许久啊!听说是为了宋偏将的事情吗?”
“没办法。虽然下官严格来说确实约束不到官宦世家,但面对这种事情,下官也不能不前来京城表现一下。”
“那下官就没有因为此事去找过圣母皇太后殿下?”
不急着追问商术造访丞相府的理由,冉鸣却也想了解一下商术对官宦世家的态度。或者说是对投靠了圣母皇太后的官宦世家态度。
但虽然不知道冉鸣已经清楚自己的自立企图。商术却也是顺势说道:“丞相大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下官又怎敢劳烦圣母皇太后殿下,但不知丞相大人又是如何让圣母皇太后原谅藤尾山一事的?”
“……藤尾山?商大人说笑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试探商术。商术却先行试探起自己来,虽然不知易嬴已经『露』了自己的底,冉鸣还是凝眼说道:“好像圣母皇太后都不知道当初在藤尾山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难道商大人又知道?”
“丞相大人不必紧张,虽然该知道的下官都已经知道,但下官今日却是来求教丞相大人,却并非为了藤尾山一事而来……”
“……求教?商大人想求教什么?虽然本官不知道商大人说的知道是什么知道,但商大人如果有什么疑『惑』,却也可以说来听听!”
什么是官员?什么是官场?
那就是相互猜忌、相互试探,乃至说是在相对保留的情况下进行相互猜忌、相互试探。[
毕竟不仅不是所有官员都能掌握所有情报,仅以冉鸣同商术的关系,那也不到开诚布公的地步。所以虽然都知道对方底细,冉鸣和商术却都同样不想向对方透『露』自己的底细,并以此来争取对自己有利的形式等等。
因此犹豫一下,商术就说道:“下官不敢,但下官想要请教丞相大人的就是,圣母皇太后为何会放纵图晟军乃至万大户的所作所为,乃至又会不会继续放纵类似行为。”
“放纵类似行为?商大人是说自立建国乃至造反吗?”
“没错,不知丞相大人是怎么看这事的……”
随着商术的目光直直望向自己,冉鸣就知道商术或许已经猜出了自己的企图,至少是猜出了培州冉家的某些野心。
但纵然冉鸣已知道商术就是当初想要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甚至商术多少都有些自立念头,可由于相互间的不熟悉乃至不信任,冉鸣也都是略带斟酌才说道:“虽然本官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纵这事,但想必商大人也知道,前段时间京城中曾经讨论过有管商业建国一事吧!而万大户现在的所求正是商业建国。”
“……商业建国?难道圣母皇太后是因此才放纵万大户乃至图晟军?为的就是让他们试验商业建国?”
“至少本官所能想到的原因就在这里,毕竟不考虑图晟军的状况,若是万大户不在一开始就打出商业建国的旗号,圣母皇太后又怎会允许其胡来?所以万大户的状况即使侥幸不已,但也是他抓住了圣母皇太后的心思所致。”
“圣母皇太后的心思吗?多谢丞相大人指点。但若是给丞相大人自立建国,丞相大人也会选择商业建国吗?”
“虽然本官不敢轻易说什么自立建国的事,但对于商业建国,本官还是有所研究的……”
既然商术已经多少猜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不可能想商术证实自己也想要自立建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