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往贲州时的掩掩藏藏不同,在得知焦瓒的真正意图后,图扦就再没有隐藏形迹,而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毕竟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在等图扦从焦家军带回的消息,图扦也同样需要用这消息来为自己的政绩多添一些光彩。
毕竟一直在大理寺工作,图扦更多都是人云亦云,并且凭着皇室宗亲的身份捞取功绩,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政绩。
可这次却不同,图扦不仅独自完成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嘱托,甚至于直接帮助皇上稳固了朝政,这可是值得任何人大书特书的事情。
只是随着图扦马不停蹄的赶入京城、赶入皇宫,听完图扦略带喘息的禀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却在惊喜中又有些莫衷一是的感觉。
因为焦家军若是前往盂州或许确实能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围,但不说图晟军该怎么应付,焦瓒这种说都没说一声就擅自主张的事也难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正兴奋起来。
毕竟焦家军即使真有前往盂州避战的想法也用不着多余采用与图晟军互通款曲的计策,甚至他们也可提前通知北越国皇上图炀,至少不用北越国皇上专门派人去了贲州才说出一切!
不然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没派人前去贲州焦家军又会怎么做,这种有意无意瞒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做法别说图炀能不能接受,任何一个皇上。任何一个上位者恐怕也不能接受!
只是图扦在官场上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的脸蛋说话,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声,图扦就有些急不可待道:“皇上,微臣看焦家军前往盂州的想法确实可行,至于说图晟军的事情,皇上也完全可在焦家军正式起程前,多调派一个些部队前去贲州剿灭叛贼。”
“……图少卿所言甚是,可焦大人就没说他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想法主动告诉朕,却还要朕派图少卿去了贲州才对图少卿说出一切吗?”
“这个……,会不会是焦家军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办法。毕竟焦大人也很懊悔自己的一时不察竟让图晟军钻了空子。”
没想到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犹豫不决的竟是焦家军的真实想法。图扦就赶紧替焦瓒辩解了一句。因为在图扦也是刚刚意识到这问题的状况下,若是他不能成功将焦家军从皇上的怀疑中解脱出来,说不定图扦自己的功绩也会缩水了。
因此焦家军究竟是怎样想的或许与图扦无关,图扦也必须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认可自己的解释才行。
而同样意识到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担心。姚兆也在旁边说道:“图少卿所言甚是。毕竟真能那么快想通解决事情的方法。焦家军根本就不会主动进入咸州与图晟军作战,而是在图晟军进入贲州后,再将图晟军往盂州方向引。”
“毕竟图晟军已经摆出了要拿焦家军开刀的架势。若是早有准备,焦家军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多余之举。”
“原来如此,还是姚大人说的对。”
随着姚兆解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对焦家军完全没有了怀疑,但他也只能这样去思考。不然焦家军若都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藏着什么小心思,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就真要担心自己的皇位还能坐多久了。
然后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能完全释怀的样子,姚兆和图扦也不敢多劝。
毕竟解释得多了就是掩饰,还不如让时间去证明一切等等。
跟着说了一会从南书房中出来,图扦却是紧皱眉头道:“姚大人,汝说焦大人不会真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以焦大人的身份又能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以焦大人的身份,谁也不会相信他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图少卿汝在仔细同本官说说自己与焦大人见面的状况,难道焦大人就没有其他暗示了?”
“这个微臣也不知道,但当时……”
听到姚兆说谁也不相信焦瓒能有想法,图扦就哑然了一下。
因为与图晟军不同,即使焦瓒真有什么想法,那也不可能只靠焦家军一支军队就成事,只是说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不管焦家军做出怎样的姿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焦家军真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在不可能有人怀疑焦家军有什么想法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却有些抹不开,这不得不说皇上毕竟是皇上。
因为在这世上或许其他东西都能与人分享,但却唯有皇位是绝对不能与人分享的。
只是随着图扦细细说了一遍自己与焦瓒见面的经过,姚兆就犹豫了一下道:“图少卿汝的意思是,焦大人并没有费多大劲就说出了想将焦家军转移到盂州的办法?”
“姚大人的意思是……,焦大人早有此想法,只是在见到了本官才抛出来吗?可他为什么不提前禀告皇上?”
没想到姚兆还在怀疑焦瓒,图扦就有些不解起来。毕竟焦瓒若早有此想法,那他早一天、早一个时辰,甚至是早一刻钟主动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提出来也不会被怀疑!
不过姚兆却摇摇头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以焦家军同皇上的关系,若不是当面述说,这种事情谁又好在奏折中开口,那不是让皇上失望吗?而在说出这提议时,想必焦大人也知道目前形势对焦家军并不妙!”
“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样的话就只能派更多部队前往贲州,并且将焦家军替换出来了。”
点了点头,虽然姚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