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宣校尉在外面说有要事求见。
身为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图宵的生活自然很逍遥。因为每任咸阳公即使都从不进京城,但这却不包括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子弟。
所以除了那些吃喝等死的所谓纨绔,有如图宵这样的咸阳公一脉旁系不仅能在朝廷供职,同样也可选择在咸州本地供职。
因为每任咸阳公即使从不进京,但他们对咸州的掌握却非常牢靠。即使咸州并不是不接受朝廷派任的官员,但那些朝廷派任的钦官若是不愿接受咸阳公一脉对咸州的控制,那无一例外都会被咸阳公一脉挤出咸州,并且在第一时间更换上咸阳公一脉的官员。
而由于每任咸阳公从不进京,拿捏不住咸阳公,再加上咸阳公一脉的控制力只限在咸州,不管知不知道咸阳公一脉手中的先祖帝遗旨,几乎所有北越国皇上都会对咸阳公一脉对咸州的控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咸州只是一郡之地,又在其他州郡包围中,乱也乱不起来。
所以在咸阳公一脉的长期经营下,咸州自然而然就成了咸阳公一脉的后花园。
只是还在与焦瓒寒暄,突然听到宣仲在外面有要事禀告,图宵就朝着已站在花厅外的军士有些意外道:“要事,什么要事?为什么宣仲自己不进来,”
“属下不知,但宣校尉说了,这事不适合外人知道。”
外人?城主府里又有什么外人?这当然是指焦瓒等人。
只是这话不仅图宵不当说。甚至只能一脸尴尬的向焦瓒拱手道:“焦大人恕罪,下官这就下去教教宣仲那厮什么叫规矩。”
“图城主客气了,但不说图城主还有要事,既然咸阳公仿佛也有事情要寻老夫,老夫自当立即启程前往咸阳城,却不敢再叨扰图城主。”
虽然不知道宣仲失礼的原因是什么,但即使已猜出图宵可能并不知道真相,但焦瓒也不会想在城主府这种地方久留,甚至于立即就站了起来。
因为焦瓒急于离开或许确实会引起图宵的怀疑或注意,但由于图宵并不知道真相。却也不一定会将焦瓒硬留下来。
毕竟不管官阶还是身份。焦瓒可都在图宵之上。或许图宵能因咸阳公图时的命令好好伺候焦瓒,但焦瓒真要离开,一般官员也不可能执意不让焦瓒离开。
不然焦瓒即使不会鸠占鹊巢,想到城中还有焦瓒这样一个上官。图宵恐怕自己都不会甘心。
所以在焦瓒已经站起的状况下。图宵想了想就说道:“焦大人言重了。但如是这样,还望焦大人能容本官先将焦大人送出城主府。”
“图城主请!”
听到图宵要将自己送出城主府,焦瓒心中是真的一松。
因为在城门那种重兵守护的地方。焦瓒或许不能拒绝随宣仲前来城主府,但真能早一步离开城主府,这对焦瓒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毕竟图宵现在不知道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不等于永远不知道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所以离开城主府未必等于就要立即离开堰山城,这也能让焦瓒感觉更安全。
只是焦瓒等人刚与图宵一起从花厅中出来,原本守在城主府外的阳鼎天就是脸上一变道:“不好!焦瓒那厮竟想趁着图城主不知道真相的机会现在就离开城主府,我们必须在城主府门前挡住其不能离开并下手抓捕才行。”
“令使大人打算怎么做。”
虽然阳鼎天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会让大多数普通人感到奇怪,但由于临近堰山,任何江湖人想要进山都必须在堰山城修整,所以宣仲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人传音入密的本事,立即就将责任推给了阳鼎天。
因为先前只是为了抓捕梁二一人,又要保密消息,图宵就没有找来太多军士。可现在是要抓焦瓒一行人,而且还是在图宵和城主府不知道内情的状况下抓捕焦瓒一行人,宣仲可没办法做到为此负责。
不过阳鼎天也没犹豫,望了望守在城主府门前的城主府军士就说道:“他们知不知道咸阳公的令牌!”
“知道!”
一听阳鼎天问话,宣仲就知道他想调城主府军士参战了。只是即使换成宣仲自己,却也没法保证这些军士是否会听令,但如果要说到咸阳公图时的令牌,那却是非得知道不可的。
而一听宣仲话语,阳鼎天立即就将咸阳公图时的令牌由自己怀中掏出拍在了宣仲手上道:“汝去替某下令,着他们立即封闭府门,并调前院军士过来协同拦截焦瓒离开,且传令全府军士进入警戒状况,任何人敢于违令,杀无赦!”
“诺!”
猛听阳鼎天话语,不仅宣仲及其带来的军士,甚至几个早就一直在注意宣仲几人的城主府军士的双脸就变了变。
因为别说阳鼎天的话语并没有背过他们,由阳鼎天前面与宣仲的对话,他们也早知道阳鼎天乃是咸阳公图时的令使,不然前面进去禀报的军士也不会那么听话。
只是阳鼎天一直都没正式向他们宣示身份,他们也不可能过来拜见而已。
所以随着宣仲拿着阳鼎天交给自己的令牌到那些军士面前再次大声宣告一遍,立即就有军士点头道:“属下遵命!”
然后一人带着令牌跑入府中通知其他在前院附近守卫的军士过来帮忙,剩下两人就开始帮着宣仲等人将城主府的大门关上。毕竟堰山城虽然以城为名,实际也就只是个上县编制,即使图宵号称城主,城主府门前的守卫军士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