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被图莲这样一巴掌抽下来,焦瓒半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
因为,想想易嬴的无赖『性』格,焦瓒也知道他不可能替焦府掩饰。而且为了给自己开脱,易嬴恐怕还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所以为了不被易嬴继续坑陷,焦瓒只得老老实实道:“罪臣遵旨。”
即便焦瓒并没有隐瞒太多实情,可在焦瓒简而又简的说完事情经过后,图莲的眼中才一阵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那老匹夫怎么可能说服焦大人,原来还是焦老太太在一旁帮忙。如果不是在祖宗祠堂中,相信焦大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吧!”
“罪臣该死。”
知道图莲肯定要训斥自己,焦瓒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意思。[
反正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图莲双眼一横道:“焦大人的确罪该万死,但不知焦府如果不会遗臭万年,焦老太太又会否帮忙易知县?”
“罪臣该死。”
心中再是一阵颤抖,焦瓒却不是不知道图莲为什么生气。
因为当初为与帮忙图韫的图莲抗衡,主要替育王图濠联系那些官眷的就是焦老太太。虽然在图韫坐稳皇位后,为安定民心、安抚育王,图韫并没有追究焦府责任。但在心底中,焦瓒却也不信图莲就会轻易忘了当初的恩怨。
不过,图莲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摆摆手道:“幸好你们焦府没有坚持下去,这事就此罢了。”
“罪臣遵旨,罪臣还有一话要禀告。”
“你还有何话想说。”
“罪臣想说的便是那天英门弟子丹地之事,在罪臣府门前,她竟以天英门弟子身份威胁罪臣。以罪臣所见,易知县身边的妾室春兰虽然也是天英门弟子,但天英门在北越国朝廷如此大张旗鼓出现,朝廷却也不得不防。”
“哼,这话幸好是焦大人先拿到本宫面前来说,不然定又是一条罪责。”
“罪责?罪臣不明白公主殿下此言何意,难道天英门如此张狂还有理了吗?”
对于图莲的训斥,焦瓒顿时一脸不解。因为他虽然嫉恨丹地的所为,但说出这话可全都是为了朝廷着想。
图莲却浑不经意道:“那焦大人可知小公子是怎样安全到京的?小公子在知道自己身份后,又是如何从惊慌难定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并最终撑到面见陛下,并得到陛下认可的?”
“罪臣不知,可天英门即便在这事中贡献良多,也不能说没有企图吧!或许她们就是为了『迷』『惑』小公子呢?”
“企图?在这朝廷上,谁又没有企图?”
面对焦瓒辩白,图莲却微微带上一丝激动道:“难道焦大人前来面见本宫,又是丝毫没有企图吗?焦大人可不要说什么一心只为朝廷的蠢话。若真是如此,其他大臣又为什么不到本宫、不到陛下面前说同样的话?难道焦大人又想说他们没有企图?或者说是他们都别有所图?”
“罪臣不敢,罪臣只是想提醒朝廷注意天英门,并无贰念。”
“什么叫没有贰念?夫妻还会同床异梦,焦老太太还会设计焦大人,这世上又有谁没有贰念。”
“罪臣该死。”
听到这里,焦瓒是彻底没辙了。因为他现在已知道,不管自己继续说什么,恐怕能得到的都是图莲一阵训斥。
他不是不能对图莲提意见,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提建议的资格。
点点头,看到焦瓒终于明白了,图莲这才说道:“焦大人知道就好。不管焦大人及焦府现在有什么想法,以后都不能在朝廷中说出来。至少在小公子顺利登基前,焦府都只能在朝廷中做哑巴。不然是祸不是福,焦大人可否明白?”
“罪臣明白,罪臣日后再不敢多嘴了。”
不仅仅是不敢多嘴而已,焦瓒更清楚,图莲先前并不是在教导自己,而是真在训斥自己。如果自己一日不明,她肯定还会继续训斥下去。只有到自己真正明白时,图莲才会将真话说出来。
可虽然明知是被图莲算计了,焦瓒现在却不敢不服。
因为以焦府现在的地位,突然改换门庭肯定会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所以若要度过此劫,焦府的确只有装聋作哑,等到大事抵定再说。
没过多久,穆奋也闻讯回到了宛华宫中。
“奋儿。”
自从进入皇宫后,穆奋身上的装束就有了极大改变,不仅仅是锦衣华服,更有许多皇室才能穿着的冠佩绶带。看到这一幕,即便再不知道穆奋身份的人,也能认出穆奋,甚至是想像到穆奋的将来。
第一次见面,焦瓒并没有太多感受。脸上即便也有激动表情,却大半都是装出来的。但看到焦瓒激动得双眼湿润,穆奋却立即落下泪水,扑入焦瓒怀中道:“外公。”
“好奋儿,乖奋儿,是外公不好,外公不该有太多忌讳。”
“不,外公没有错,是孙儿不好,孙儿让外公为难了。”
不是亲身经历,外人绝对感受不到穆奋的痛苦。亲人不尽是亲人,有亲却不能相认,即便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异样身份造成的缘故,穆奋却只得独自品尝这种痛苦滋味。
如果不是易嬴早同穆奋说过各种因为皇位而起的争斗,穆奋根本就无法忍受下去。
但现在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穆奋却也只能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