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六王子图累更习惯于玩弄各种手段来彰显自己的能耐,但身为大秦国王子,图累同样知道军功乃至说兵权的重要性。所以一边钩心斗角,一边玩弄手段,图累也发掘出了有如高捃这种能帮助自己与其他王子对抗的将领。
只是在秦皇图浪带着大军进逼落云峡时,图累非但没让高捃带着自己一系的兵马凑到落云峡前,甚至早早就选择了一个适中的城池让高捃在后方留守。
毕竟以落云峡的地理状况,图累并不认为秦州军又能轻易攻入其中,即使换上秦皇图浪也不成。
而事实不但证明了图累的判断,接踵而至的洪水也让高捃和图累一系兵马得以免去了劳顿之灾。
所以当秦皇图浪带着大军回到屹城躲避洪水时,图累也回到了琛述县与高捃和自己的兵马呆在一起。因为不管这是不是在对秦皇图浪玩弄手段,至于图累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与秦皇图浪一起躲避洪水。
因为那不是表示自己的孝顺,而是表示自己的无能。
毕竟有秦皇图浪在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意外发生。不然真出现什么意外,那肯定是秦皇图浪没资格做大秦国皇上了。而且上有秦皇图浪镇压,下有各种负责具体救灾事务的将官,所以与其呆在屹城在秦皇图浪的羽翼无所事事,图累当然想到琛述县来独掌一切。
何况不亲眼看着自己部队安然渡过洪水,图累都无法真正放心。
好在事情依旧如同图累的判断一样。虽然琛述县是在洪水中受灾严重,但在图累的全权谋划下,不仅琛述县的秦州军在洪水中没有任何伤亡,琛述县的子民也没有一个人在洪水中伤亡。
只是当洪水退去,接着秦皇图浪调集兵马往屹城汇合的命令传到琛述县时,图累却第一次犹豫了。
因为即使不是不知道图累正在琛述,但身为大秦国皇上,秦皇图浪却没必要向任何人说明自己的决策原因。所以没在秦皇图浪的旨意中看到为什么要求部队向屹城集中的原因,图累也没在第一时间调集部队出城。
然后短短两日时间过去,随着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的分别行动。图累就越发觉得怪异了。
因为周淮国会抢占秦州军让出的城池或许并不会让人感觉奇怪。但榆林国却选择放弃那些空无一人防守的城池,只追着正在撤退的秦州军穷追猛打就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于是不是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图累就想找高捃商量一下道:“高捃,汝觉得父皇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周淮国和榆林国的反应又为什么不同。乃至我们该怎么做……”
“殿下不必担心!”
虽然图累好像一口气问了很多。高捃却不慌不忙道:“虽然皇上的意思是叫我们去屹城汇合,但既然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起程,而周淮国和榆林**队又做出了各自不同的反应。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我们自行处事的。”
“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或者说我们也可用自己的方法来理解皇上的旨意。”
“……用自己的方法来理解皇上的旨意?难道高捃汝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出击?”
对于高捃的突如其来提议,图累不仅有些惊愕,内心又有些窃喜。
因为图累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遵照秦皇图浪的命令将部队向屹城汇合?原因就是图累想看看形势变化再说。毕竟在不知道秦皇图浪为什么会下令向屹城汇合的状况下,若是形势向有利于图累的方向发展,图累也未必不可抓住机会再立新功。
而看着图累眼中流露出的跃跃欲试目光,高捃就点点头道:“殿下英明!虽然我们现在赶回屹城绝对可做到无功无过,但如果能抓住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之间的行动差异,殿下却有可能立下不世功劳。”
“哦?不世功劳?……这也太夸张了!但高捃汝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身为军中将领,高捃为什么能做到与习惯玩弄各种手段的图累相得益彰?这不仅因为图累对高捃有恩,同样因为高捃相当狡诈,至少在作战上表现得相当狡诈。
而且为保持与六王子图累的紧密关系,高捃也从不吝啬对图累的各种拍马,毕竟这同样是一种狡诈体现。
然后当图累果然被自己吸引住时,高捃就带着一种诱惑语调道:“很简单,我们可以主动去收拢那些被榆林**队追击的部队,然后去攻打被周淮国占领的城池。”
“……这,收拢军队,本宫懂!但为什么我们又要去攻打周淮国占领的城池,这难道不会引来榆林国的追兵。”
“我们就是要引来榆林国追兵,而且还要主动打出殿下的旗号去引榆林国乃至周淮国的追兵。”
跟着高捃的双眼闪亮起来,图累却有些愈加不明白,甚至是被高捃吓住了。因为图累手上的部队即使有将近五万人,但不管他们能收拢多少正在往屹城汇集的秦州军,这都不可能单靠图累的部队就想去抵抗榆林**队,甚至是抵抗榆林国和周淮国的追兵!
这即使不是在找死,也是在刀尖上跳舞。
而仿佛知道图累在想什么,不等图累开口,高捃又继续说道:“六殿下放心,末将可无意拿手中部队去与榆林国乃至周淮**队硬拼,但我们如果能牵制住榆林国和周淮**队的行动,皇上肯定会想办法救援我们,乃至说是利用我们的牵制想办法聚歼榆林国乃至周淮**队。”
“而即使榆林国部队不受我们吸引,随着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