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敌人是否会采用弓箭攻击,七王子图邺并非没有一丝提防。毕竟有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前车之鉴在,没有一个大秦国王子会希望落得同已经战死的大王子图硖及五王子图杩一样的下场。
因为所有秦州军都知道,两人正是死在江余**队的盾牌阻挡和密集箭雨攻击下。
只是七王子图邺再怎么样都没想到,不仅是常开山的江余**队,一向被自己小看的周淮**队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完美的弓箭攻击。
不仅早早就对图邺军用出了诱敌的零星弓箭攻击手段,甚至于直到图邺军进入了不可能退却的距离后才开始下令展开真正的弓箭攻击。
因此看着超过八成的前锋部队都倒在了周淮**队的弓箭攻击下,乃至于只有落在最后面的几百人成功逃过对方弓箭攻击,七王子图邺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因为七王子图邺知道,这甚至不是什么不战之罪,而是早就来到南渠城外的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没有及时通知自己,乃至自己没在攻击周淮国部队前预先做好准备的错误。
不然不说别的,只要一万图邺军人手一只盾牌,损失都不可能这么大。
而不管七王子图邺如何懊悔,在停下弓箭攻击,并且斩杀掉少许成功冲到盾牌阵前的图邺军士兵后,早已期待许久的周淮**队士兵顿时就一下欢呼起来。
“乌拉!胜利!”
“胜利!万胜,万胜……”
同样看到这一幕。站在后方城墙上观战的周淮国太子周秉谦也是一脸兴奋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太师汝说我们能不能就此消灭眼前这股秦州军?”
“太子殿下说笑了,要说这支秦州军所犯的错误就是还没与前面两支秦州军沟通一下就急急过来袭击我们所致,不然只要早做准备,我们这一战也不可能获得这么大的成绩。”
“……是这样吗?朱太师是说秦州军将来会用盾牌或其他东西来抵挡弓箭攻击?那到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虽然不好说朱尚德是不是在给自己泼冷水,想想秦州军有可能的应变手段,周秉谦的神情也有些迟疑。因为这即使真是三国联军乃至周淮国对秦州军有史以来的最大胜利,但周秉谦同样清楚秦州军不可能一直对此没有丝毫防备。
但在脸色微微一顿后,朱尚德的双眼却很快有些漠然道:“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我们做到以命换命就行。因为他们即使在冲锋时可以用各种盾牌来抵挡箭雨。但在两军真正接战后,他们总要放弃盾牌来进攻!”
“……原来如此,但我们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巨盾?只要在接战时我们能继续保持防御阵式,那应该也能减少些士兵损伤!”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们能躲在盾牌底下。敌人就不能钻到盾牌底下袭击我们吗?不过这确实得做些防备才行……”
同样是在思考抵御秦州军的方法。朱尚德考虑问题的方式却与周秉谦微微有些不同。而即使被朱尚德的想法吓了一跳,周秉谦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只是想到怎么保存那些在箭雨覆盖攻击下的己方士兵,却没想到这同样也会被敌人利用。
只是朱尚德既然已经开始谋定而后动。那周秉谦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然后在周秉谦放心下来时,所有图邺军将领却都一起望向了七王子图邺。然后看着七王子图邺嘴唇咬出的鲜血,一名亲兵才赶忙将一条手帕递了上去。
因为别看七王子图邺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实际上却有着小小的洁癖,至少每次战后图邺都会换一身铠甲乃至洗一次澡。
只是这种洁癖或许会让其他人畏惧战场上血腥,对于七王子图邺而言却只会让促使他用更快速度去结束战斗。
于是接过手帕一抹嘴边鲜血,七王子图邺就继续咬了咬牙齿说道:“传令下去,将巨盾架上来。”
“巨盾?殿下现在就要用巨盾吗?”
听到七王子图邺话语,一旁的副将辛可湖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在得知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究竟是怎么战死之后,七王子图邺就和其他秦州军将领一样在研究对付常开山和江余**队的弓箭攻击方法。只是巨盾的防护及进攻或许非常有效,准备起来却很困难,至少现在图邺军并没有准备够足以支撑一场战事的巨盾数量。
可即使同样知道巨盾数量不足,七王子图邺却是冷哼一声道:“哼!现在不上巨盾,你们又会觉得服气?又会觉得甘心吗?传令下去让人收尸并给所有士兵备上盾牌,等到收尸完一刻,我们立即开始新的进攻!”
“诺!”
虽然图邺军不是不可以不顾地上尸体就往前冲锋,但不仅没有士兵愿意践踏这些同袍的身体,甚至战场上的许多箭枝残骸也会阻挡图邺军待会的进攻。所以听到七王子图邺命令,那些图邺军不仅丝毫不意外,甚至一个个都露出了心领神会样子。
毕竟不说图邺军必须要在战场上有所收获,面对前面的败战,不仅七王子图邺,他们同样需要证明自己。
然后派人打着白旗上去交涉后,朱尚德也很快同意了图邺军的收尸请求。
只是在传令兵退下后,周秉谦却有些脸色异样道:“朱太师不觉得我们也应该用这些敌军尸体来阻敌吗?好像有传言说,常将军的江余**队在向屹城开进时都没清理道路呢!”
“常将军或许有常将军的想法,但不仅我们得避免过早激起敌人的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