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为朝官是所有官员的野望,但只有真正成为朝官的官员才知道,所谓的朝堂根本就是一个战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不仅在皇位争夺战时要为皇位的归属开战,平常时更要为各种利益开战。
只是即使如此,不仅朝堂外的官员想要成为朝官,朝堂内的官员也没有一个真正想要离开朝堂。
因为战争又怎样?只要伴随着各种战争能让所有人得到足够利益,那就足够让他们去为之拼命,为之前赴后继。
所以带着一种兴奋与炫耀,第二天一早来到宫门前时,所有洵王府官员都显得很活跃。
因为皇上之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稳定朝廷并带领国人走向富强等等,不然一个只知道耽于玩乐皇上,又凭什么坐在皇位上。
当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个耽于玩乐的皇上,只是以现在北越国境内的形式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能说已做好稳定朝政的工作。
所以想想或许能借这次商术自立为王一举扳倒,那些洵王府官员想不兴奋都不行。
只是洵王府官员能兴奋,洵王图尧却不会随意兴奋,尤其在看到宋天德等人的双脸都异常冷峻,甚至某些人的眼中还时不时对那些正在前后串联的洵王府官员表示轻蔑时,洵王图尧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在与冉鸣颇为闲适的交流了一下后,洵王图尧终于有些忍不住疑惑道:“冉丞相。汝说这些皇上一派的官员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说皇上又有什么方法能破此局?”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但王爷只要能做到随机应变,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与往时皇宫中的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不同,由于天英门弟子的存在,皇宫中的一些隐秘消息也越来越难以流出来。尤其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前期的一系列甄别行动,至少南书房中的消息已经不再是冉鸣和洵王图尧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了。
可即使如此,梢一思忖后的洵王图尧还是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在商术造反终究是个事实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给出个态度才行。然后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究竟是什么态度,这都可让洵王图尧找到足够的反击机会。
然后廷外归廷外,不管洵王府官员如何在皇宫外闹腾。等到了朝堂上时。他们还是一如往常般规矩,甚至比往常还要规矩。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洵王图尧这次真是抓住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痛脚,但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们宁可将兴奋留到最后成功时。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洵王图尧的计划。这也是他们同样无法承担的责任。
但不等洵王图尧在众人期待下开口,在百官齐呼完万岁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众卿平身!相信众卿都已知道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为王并在邯州自建大商国一事!”
“皇上英明。商术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负圣恩,还望皇上下旨诛杀贼獠!”
由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没等众人真正站起就已开口,不仅那些洵王府官员,甚至洵王图尧也有些反应过来。
而跟着早有准备的姚兆踏步出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立即点点头道:“姚大人所言甚是,而为诛灭贼獠,朕在此誓言朝廷绝不会与任何叛逆者言和,亦不会接受任何叛逆者的投降。从今日开始,不管谁敢再叛逆,那都是一体诛绝,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不管其是否皇室宗亲,不管其为何要叛逆!”
“皇上英明!”
“皇上圣明!”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姚兆一唱一和,甚至于其他朝臣也跟着出班应和,洵王图尧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因为这不是洵王图尧想没有想到会面对这种状况的状况,而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说的一体诛绝乃至不接受任何叛逆者投降的宣言有些太过惊人。
毕竟皇位争夺战什么的在皇位归属前虽然不可能被算做叛逆,可一旦皇位归属结束,或者说自己一旦输给北越国皇上图炀,洵王图尧都敢保证北越国皇上图炀绝对会将自己打成叛逆,毕竟其他皇位争夺战的失败者也几乎是同一下场。
只是未曾战斗,洵王图尧当然也不会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誓言就认输,稍一沉凝就说道:“皇上这是不想承担因自己之错而造成的商术造反责任吗?”
“自己之错?朕何错之有?不说洵王爷是否想说商术是在朕登基后才想要造反,给洵王爷自己去准备造反,洵王爷又需要几年时间!”
“……皇上此言差矣,不说皇上此言有推过先皇的嫌疑,难道皇上这又是想教唆微臣,教唆群臣造反吗?”
虽然确实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反击竟如此犀利,但不仅经历过先皇图韫的皇位争夺战,甚至还在年幼时随父亲图解经历过皇位争夺战及各种叛乱,洵王图尧也不会给北越国皇上轻易饶过去。
而一听洵王图尧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冷笑一下道:“……推过先皇?不说朕何尝推过先皇,难道洵王爷汝现在就不是在往朕身上推过吗?还是洵王爷只害怕先皇,不害怕朕!”
“皇上此言差矣,不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事,若责任不在皇上身上,商术又怎会放言皇上若退位,其立即就会放弃造反,重新归顺朝廷。所以为万千黎民的安康计,还望皇上退位以谢天下!”
“混帐!洵王爷汝这是什么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