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将高翔军当成了真正的严祠军部队,或者说并不认为北越**队仅凭区区两千人又真敢来偷城,按照约定,高袂没过多久就押解着高翔军需要的防御物资出了北城门。
毕竟在商戌城守军的兵力严重不足的状况下,即使高翔军被认为是带着占便宜的想法而来,邵功还是必须让其协助防守才行。
因为夜战中不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邵功更不认为尚任又会毫无理由的轻易放弃夜战。
好在邵功不仅可利用严祠及高翔军的贪婪加强防守,更可期待高蟆的随时回援。
所以依旧以巡逻队长的身份带领车队出城,虽然不至于说满脸堆笑,高袂却没有太过紧张。毕竟高翔军真要帮严祠在商戌城占到便宜,那就必须帮邵功等人防御好商戌城才行,毕竟这同样可成为严祠在商戌城分一羹的理由。
只是说为确保队伍的前进不受阻,乃至说为让高翔军看清楚商戌城的诚意,高袂不仅让商戌城的城门保持大开状况,更是给每多达十辆大车的车顶都插满了明晃晃的火把。
因为若不知道商戌城的财富,若是让高翔军认为商戌城已经没有油水可占,他们又怎会戮力帮助防守商戌城。
而远远看到如此长的车队,高翔不仅双眼一凝,更是示意一下自己军中的几个将领,顿时就一起迎了上去道:“高队长,你们商戌城真是太客气了。还望高队长代某多谢一下高将军。”
“向大人不必客气,高将军在听邵将军说起向大人的义举援手后,可也曾好好夸奖了两句尚大人。更说等到今晚事毕,一定要邀请向大人入城坐坐。”
不奇怪高翔会对高蟆是否在城中一事进行试探,高袂立即就按计划的方式敷衍起高翔来。
而一听高蟆果然在城中,虽然脸色是微微一沉,高翔却没有丝毫犹豫。一拖腰上的无鞘长刀,高翔就直接斩向了高袂的脖子道:“原来如此,那还请高队长去死!”
跟着嚓一声!
只想到要掩饰高蟆并不在城中的事情,高袂根本就没料到高翔竟会向自己动手。虽然一瞬间是满脸惊色。高袂依旧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或惊叫就被高翔一刀砍下了脑袋。
而一看高翔砍死高袂,原本守在高翔身边的白言忠等将领立即手中刀剑齐出,看也不看已到身前的大车,甚至也不去管那些护卫车队的商戌城士兵。直接就往前面的城门洞冲去道:“杀!为严将军夺取商戌城。”
“严祠将军万岁!”
“……夺取商戌城!”
“降者不杀!”
跟着看到白言忠等人无视自己的冲上去。乃至说前面的呈1字布阵的高翔军也跟着一起蜂拥冲上来。那些护卫车队的士兵立即就有些木然起来。
毕竟白言忠等人到现在喊的都是严祠的名字,而且这些士兵虽然并不了解邵功、高袂与高翔之间的算计,可也隐约知道严祠军有觊觎商戌城的野心。
所以对于这种隐隐约约的内战之事。没有高袂的命令,一个个商戌城的士兵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
尤其白言忠等人可不仅仅是喊着降者不杀,甚至于只要他们没动手,白言忠等人也没有逼他们投降。
因此错愕中,不仅白言忠几个为首的将领很快在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的状况下冲过去把守住了入城通道,甚至于后面的两千士兵也在高翔带领下成功进入了城中。
毕竟与高翔不知道高蟆并不在城中不同,由于要将不到一千人的队伍分散到各处防守,至少这些商戌城士兵都清楚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而且这明显还是一次实打实的窝里斗,虽然惊愕且愤怒高翔的所作所为,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士兵会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去赴死。
因为不管高蟆还是严祠可都是咸阳国将领,这些将领如何争权夺势或许会让邵功、高袂那样的亲信属下担心,但却不至于让底下的普通士兵去效死。
而正因为如此,看到动静不对的邵功也是异常愤怒的从城墙上率几个亲兵奔下来叱道:“混帐,向大人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严祠让你们来商戌城的真正用意吗?”
没想到邵功、高袂都记住了自己的假姓向,虽然不敢说幸灾乐祸,高翔还是带着一种惋惜同情的表情一挥手让人包围住了邵功和几个亲兵道:“邵将军言重了,末将高翔,代尚将军向邵将军问好,却不知高将军现在又在何处……”
跟着说到后面,高翔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毕竟与在城外时不同,一进入城中,高翔就发现城头上的防御薄弱得吓人,这种情况也绝对不会发生在高蟆已回到城中的状况下。
而一听高翔话语,邵功脸色就顿时一白道:“……汝说尚将军?难道你们是尚任的属下?”
“没错,难得商戌城防御这么薄弱,尚将军就想找高将军借商戌城来休整两天。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似乎不仅本将,邵将军汝也不是那么老实啊!居然敢骗本将高将军已经回城。”
“好在你们的城防不仅曝露了真相,还是邵将军想要继续抵抗……”
“……混帐!混帐!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阻碍咸阳公的伟业!”
虽然一开始确实有继续利用高蟆是否在城中一事来反抗乃至拼命突围的想法,但随着高翔点明了商戌城防御的事实,邵功也知道自己再瞒不了人了。
于是一拉腰上的长剑,邵功就直接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可不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