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听声音好象是穆迁他们提前进攻了!‘
“还好他们不是太傻。”
有咸州军超过一里长度的警戒队伍阻拦,虽然夜空中传来的喊杀声很清晰,但已重新汇合在一起的穆延和穆仪等人却都没有急于行动。
因为众人都知道,只要面前十步一人的拦阻队伍不让开道路,穆延等人就不可能妄想在咸州军营外与穆家军汇合,只能等穆家军攻入咸州军大营后,穆延等人才有机会潜入咸州军大营并伺机与穆家军部队汇合。
因为咸州军会派人拦阻穆延等人的绕道而行就已证明了穆延等人一直在咸州军监视下的事实。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对穆延的一种羞辱,穆延等人都只能趁着穆家军攻击所带来混乱才会有真正摆脱咸州军监视并成功逃脱的机会。
所以得知穆迁等人并没有盲目遵守只能在丑时发起进攻的约定,穆延等人都有些欣喜。
不然不说这会不会错失良机,万一咸州军不再忍耐下去,穆延等人在咸州军大营外待得越久也就越危险。
当然,这也不是说穆延等人现在就不危险了。只是正如穆延等人选择分道而行后,咸州军就被迫派人出来拦阻一样,穆廷现在争的就是一个主动权。不然总是被咸州军逼着做选择,穆延可不认为自己又真的逃得出去。
只是同样考虑到咸州军的反应问题,周晓就说道:“爵爷。那汝说咸州军对穆家军的进攻又会有什么反应?会派人来抓捕我等吗?”
“这怎么可能,或许咸州军在无法消灭更多穆家军士兵的状况下不会放我等轻易逃脱,但有如此多穆家军士兵顶在面前,他们又怎可能轻易舍近求远。”
虽然穆延的解释是给人一种言之凿凿的感觉,但穆延的表情多少都有些郁闷。
因为不管这是穆延要将自己的地位降到那些穆家军士兵之下,还是被咸州军将穆延的地位降到那些士兵之下,这在任何一军统帅来说都不是件庆幸的事。
好在只想着如何逃脱这次兵灾,无意在穆延的伤口上洒盐,周晓就说道:“那爵爷认为我们何时进入咸州军营为好?万一等到前面的队伍搜索下来……”
“这还要等等看再说,毕竟现在情况不同。我们谁也不知道穆迁他们究竟会选择从咸州军营的营内还是营外接应我们。”
说到这里。穆延也第一次给人一种莫衷一是的感觉。
因为由于双方的联系不顺畅,在穆迁因情况变化而自做主张提前对咸州军发起进攻后,双方接下来的行动和判断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不然穆家军士兵损失再多都是小事,若是穆延等人最终无法逃出。那么众人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是白费心机。
但还在穆延等人期待着新的变化时。穆迁已带着穆家军剩下的两万兵马猛冲了上来。只是有着阳鼎天找来的那些江湖人斥候。在穆迁发起进攻的同时,穆延的进攻计划或者说谋划也同时传入了申诚和阳鼎天耳中。
然后看着申诚传令早就整装待发的全新队伍出发后,阳鼎天就一脸疑惑的望向同样在准备行装的申诚说道:“申将军。汝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在前方与穆迁比一比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能力吗?”
“阳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有那些江湖人帮助,咸州军已经没有理由再惧怕穆家军和任何敌人,但士兵们的战力是一回事,将领的运筹帷幄却是另一回事。而这次我们的对手纵然只是区区穆迁而已,本将又怎可能怯阵呢!”
怯阵?
看到申诚说到后面时就露出一脸阴笑样子,阳鼎天顿时就有些无语。
因为别看江湖人的性格各异,更有不少嗜杀之人。但比起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军中将领,江湖人在杀人方面实际上还是远远不够看。
尤其将领杀人未必需要亲自动手,例如申诚现在就非常享受与穆迁比较指挥乃至杀人能力一事。
当然,阳鼎天也不会去劝阻申诚不要同穆迁那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毕竟咸州军放任穆延那么久,目的可就是杀死更多穆家军士兵。
而当阳鼎天和申诚赶到营外时,远远就看到前方战场正在慢慢散开,或者说以穆家军的后阵为起点,无数穆家军士兵正企图从两侧往前攻击前进。
看到这一幕,申诚立即大笑道:“哈!穆迁那厮还真是急不可待啊!竟然现在就开始分散队伍了。”
“现在分散不应该吗?”
“不!应该,至少以穆迁的立场和能力来说,他们现在确实就应该分开,不过本将却不可能好像普通将领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更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合而分之,分而合之!”
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到申诚一边兴奋大笑,一边开始指挥后面因穆迁进攻而增援上去的部队散开,阳鼎天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因为与不知道自己计划已经落入申诚耳中的穆迁相比,纵然是阳鼎天这样同一阵营的人也知道现在真正在玩弄对手的应该是申诚才对。
不过阳鼎天也清楚,不仅申诚,所有将领应该都是这样的人。因为当他们不用再亲自上阵杀敌时,使用各种谋略来杀敌,乃至说在谋略上占上风就成了每个将领努力和享受的方向。
可以说,不仅那些名闻遐迩的智将,甚至于所有军中将领应该都是智将才对。
只是说真正的智将很少亲自上阵,上阵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普通将领若是在计谋上输给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