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咸州军还有这一手!”
与漾国是因为天英门的关系早早就得到有关咸州军与穆家军战况的消息不同,京城却只能等消息慢慢按正常速度传过来才能知道一切。
因为京城即使不是没人关心咸、贲两州战况,可纵是加上了穆家军,咸、贲两州的战况也早已进入了一个相对的平稳期,所以若是没什么特殊变化,也不会有人每天都盯着咸、贲两州的战况不挪眼。
因为以往日经验,要想出现真正值得关注的大战,那怎么都得等一、两个月,等穆家军彻底熟悉了咸、贲两州战场再说!
更何况所有人都深信,为集中兵力消灭敌人,穆家军应该会选择先进入贲州助焦家军消灭乃至赶走图晟军后,再汇同焦家军一起回师咸州才更正常。
毕竟与咸州军不可能离开咸州不同,图晟军可是早已同一支流窜作战的部队没什么两样了。
因此为避免图晟军继续四处流窜,穆家军肯定要先消灭图晟军再说。
所以一等穆家军战败的消息姗姗来迟的传到京城,整个京城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不仅没人想到穆家军会输给咸州军,更没人想到身为北越国皇上养父的穆延竟会以近乎惨败的方式败给咸州军。毕竟穆延可是因为从盂州赶走了图晟军、图漾军及万家庄部队才得以成为盂州伯,怎么一到了咸州就完全不灵了。
而与外间都是一片喧哗相同。不管育王府还是洵王府同样是沸腾不已。甚至于已经顾不上与洵王府官员一起庆祝,洵王图尧就来到了抱病在家的冉鸣府中。
当然,这个抱病在家是真的抱病在家,毕竟生老病死是谁都不可能逆转之事,冉鸣也不例外。
所以看着洵王图尧明显兴奋无比的双脸,冉鸣也都是哑笑着半躺在床上摇摇头道:“……那王爷现在又想怎么办?”
“当然是再接再厉的给皇上添堵!”
“王爷此言差矣,本官可不信王爷真不知道过犹不及的危险!”
“……危险?这真会有危险吗?”
虽然同样知道过犹不及并不好,但对于会不会有危险一事,洵王图尧说实话并不是太担心。
毕竟除了圣母皇太后支持外,北越国皇上图炀事实上并未拥有太多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且这次还是穆延不争气。谁又可能因为穆延做错事又来惩罚洵王图尧。
但看到洵王图尧一脸不信的样子。冉鸣就摇摇头道:“王爷误会了,本官要说的可不是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又会因此对王爷做些什么,但王爷就不担心自己属下那些人因过于轻敌而给王爷带来更大危险吗?”
虽然洵王图尧现在皇室宗亲和北越国朝廷中都已争取到不少支持,但与之同时带来的还有良莠不齐的问题。虽然这在洵王图尧势弱时还看不出什么。但一等洵王图尧势力大涨。随着一些人没来由的信心。却也未必不会给洵王府带来许多原本不必要的麻烦。
而一听这才是冉鸣说的危险,虽然换成其他人有很大可能只是一笑置之,但本身也都是仓促准备竞争皇位。信心也不是那么充足,洵王图尧就略做滞然道:“丞相大人是听说了什么吗?”
“本官没有听说什么,因为这只是人之常情罢了。不过仅以这次穆家军的失败来说,王爷真认为自己应该操之过急吗?”
“……这怎么可能,现在真正该着急的应该是皇上才对!”
略微思索一会,洵王图尧很快发现了事情的关键。
也就是洵王府与其在这时多此一举,那还不如等等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为此做些什么再说。不然真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拿洵王府的动作做借口来转移视线,洵王图尧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看到洵王图尧并没有失去冷静,冉鸣就点点头道:“没错,若是穆家军和焦家军不尽快为皇上扮回一局,恐怕皇上自己都会认为他的皇位岌岌可危了。所以现在不是王爷应该急于怎么做,而是皇上又要急于怎么做的问题。”
“丞相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的心思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因为主动出击虽然确实便于洵王图尧掌握状况,但这却未必真能比得上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先行动更能利用形势。
毕竟这次穆家军的败北已充分证明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任用将令、调遣部队上的无能,甚至不需要洵王图尧再去逼迫,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都必须想办法对朝廷解释清楚才行。
然后在洵王图尧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一直在旁边陪坐的苏阳欢就看着已在榕嫂搀扶下坐起的冉鸣说道:“岳父大人为什么要在洵王爷面前继续装病?难道岳父大人……”
不是装病,而是继续装病。
虽然冉鸣的身体已经大好,甚至已能前去上朝,但在没想到会遇到穆家军战败的状况下,苏阳欢却有些不明白冉鸣继续装病的理由。
而摇了摇头,冉鸣就说道:“若不是这次穆家军败北败得太突然,为父当然用不着继续装病,不过除非事情尽快平息下来,为父也确实不想搅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难道岳父大人不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看到冉鸣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苏阳欢就有些惊讶。
因为丞相府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仇怨即使只是单方面来自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理解、不接受,但丞相府真想获得自立机会,那也必须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北越国朝廷的力量才行。
冉鸣则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