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燕齐军的斥候即使都是江湖人又怎样,他们也不可能时刻时刻神经紧绷的阻止穆延军的斥候进行探秘行动。
只是说是这么说,真等半个时辰过后,面对一脸苦涩的斥候头领,穆延和穆仪的脸色却都有些发沉道:“……汝说前面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
“爵爷恕罪,但除了燕齐军刚抵达对面山头时,后面再放出去的斥候确实没有一个人回来,所以属下怀疑燕齐军是不是在全力阻击我军斥候以图谋什么……”
虽然斥候回不来自己也难逃责任。但明白这代表什么,斥候头领却也有些担心。
而一听斥候头领话语,穆仪的脸色也跟着一变道:“那汝认为燕齐军在图谋什么?”
“属下不知,但以燕齐军这样拦截斥候的力度。恐怕燕齐军将会有什么大动静。不然燕齐军前面也不是没有拦截过斥候,但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状况。仿佛他们的江湖人已经不再关心如何刺探我军情报,而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封锁我军斥候上。”
“……那怎么办?汝能想到突破敌人封锁的方法吗?”
“这只能通过不间断的派遣斥候来突破对方的防守,毕竟江湖人也是人,他们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警醒状况。只是这样不仅会加大斥候营的伤亡状况,属下也无法保证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探得燕齐军秘密,所以时间上的问题……”
虽然很关心斥候状况,也已经意识到燕齐军如此对付穆家军斥候必然是有大行动的预兆,但听到斥候头领无法保证获得情报的时间时,穆延的整个眉头还是蹙了起来。
毕竟任何一场战争的胜负都是建立在足够的斥候能力状况下。想想穆延军现在居然失去了斥候的双眼,穆延也不好说自己还能不能安稳的坐住了。
而穆延或许还能保持心态不失,穆仪却已经有些不耐道:“什么?你们不能确保得到情报的时间?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万一在你们得到情报前,燕齐军已经攻过来甚至展开了什么大行动又怎么办?”
“这个……,属下只能尽力。并且亲自率人前去探查燕齐军情报!”
“……那汝还不快去!”
不管自己的态度是否有问题,面对斥候头领无法推托的责任,穆仪直接就将对方赶出了穆延的营帐。
因为斥候头领留在这里能解决问题还好说,若是不能解决问题,那是谁都不可能再将其留下来了。
而且坐在某个位置上就必须承担某种责任,这也是穆仪不怕赶走斥候头领的原因。
只是穆延虽然没有阻止穆仪赶走斥候头领的举动,但再过了一个时辰。甚至时间都接近傍晚后,同样没等到任何斥候回来,甚至斥候头领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时,穆延的脸色也不禁开始有些发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齐军的企图到底是什么……”
“这会不会是燕齐军故意在给我们施加压力,并且希望将我军从峡谷阵地引出去。”
虽然前面并没有参与有关斥候问题的讨论,但在同样知道斥候问题迫在眉睫时。看到穆延的心态已经隐隐有些不对,焦全却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而一听焦全话语,穆延就明显怔了怔道:“这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毕竟在山头上看到爵爷布下的阵势,相信燕齐军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攻破联军大营究竟有多难。所以在无所不用其极的状况下。燕齐军自然会想到用削弱我军耳目的方式将爵爷逼出去。”
“毕竟在失去耳目的状况下,再好的战阵都不可能让人有决心死守!”
跟着焦全的话语,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在失去了斥候的耳目状况下,不管这是否是燕齐军在逼穆延军行动,穆延军都必须有所行动才行。
不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与燕齐军对峙下去,不说底下士兵有没有信心,恐怕穆延等人的信心也不会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