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家将双眼瞬间睁得溜圆。
抬眼再次望向茶姑时,却见茶姑已经抱着孩子站在了附近一处院墙上。
望着茶姑在院墙上屹立不动的身影,家将知道自己虽有一身不错武艺,可也无法将一株大树就这样隔空击倒。颤抖着身体就吃惊道:“茶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呵呵?这还重要吗?”
站在墙头上,茶姑却也一副不想立刻离开的样子道:“原本我还以为生出孩子后,他应该再来问问我的身份,那样或许我们还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没想到他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不算,最后还竟想派人来杀了我们母子。”
“回去你替我转告他。他既然敢杀我儿子,我也敢杀他的儿子。他既然敢杀光我的血脉,那我也敢杀光他的血脉。”[
“一天一个!”
茶姑竖起右手食指道:“你回去告诉他,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茶姑,你不能这样,我们还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杀小少爷的原因,或许老爷也是不得已。”
突然听到茶姑宣言,虽然不知这种事情该不该自己多问,家将还是急得赶紧劝阻起来。因为,以茶姑这样的武艺,或许郡王府有准备下不是完全挡不住,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想像的。
“呵哈哈,不得已?不得已他就能牺牲我的孩子,牺牲我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吗?”
“兄弟你是个好人,我今日不杀你。”
茶姑一脸悲愤道:“但虎毒尚且不食子,烦兄弟再做一次好人,回去告诉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不是回音,而是带着一种悲伧呼喊。
当茶姑的身影从墙头上消失时,一边远去,茶姑的声音甚至开始在整个郡王府中回响起来。
即便一些郡王府的暗藏高手也闻声而动,但看到茶姑身影竟是一闪一闪地从一个个地方消失,然后又一闪一闪地从一处处出现,自己的双眼根本无法捕捉到茶姑身影时,留在原处的家将就一动不动了。任凭那些高手去追逐着茶姑一起离开,自己跑去向淞郡王图迓回禀。
“什么?你说茶姑是个武林高手,刚才在府中『乱』喊的就是茶姑?”
“是的,属下虽然也想动手,但根本就不是茶姑对手,然后她就说着誓言离开了。”
虽然家将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例如家将并没有真正为难茶姑母子,但在听完家将回报后,淞郡王图迓就满脸震惊地呆在了书房中。
因为,不是易嬴的特殊“建议”,不是可用乌山营为郡王府再换取一个王爷位,淞郡王图迓根本就没想过要杀茶姑和那个孩子。最多就是当一个陌生人养在家中,再也不去理会他们。
这不是淞郡王图迓无情,而是身为皇室宗亲,他们可以同任何女人苟合,但却不能同任何女人轻易有孩子。
如果让外人知道淞郡王图迓八十多岁了还与一个扫地女仆生了一个儿子,那不是一种荣耀,而是整个朝廷,是所有皇室宗亲的笑柄。
所以,即便进行了血脉验证,知道淞郡王图迓有个幼子的人仍是少之又少。
可淞郡王图迓怎么都没想到,茶姑竟是一名武林高手,还是一名府中养的那些高手都无法抓到的武林高手。想起茶姑说的那句或许我们还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的话,淞郡王图迓就一阵后悔。
因为,他如果再重视一下茶姑母子,再去仔细询问一下茶姑身份中有没有什么值得荣耀的地方,事情也未必会到今天这地步。
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这样的话不仅让淞郡王图迓听得满脸心寒,也已经让整个王府中彻底『骚』动起来。
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自己为了一个王爷人选就想杀了自己幼子,这种事情,谁开得了口。
“王爷,我们要不要向少师大人求教。”
“少师大人不仅深知事情关键,而且身边还有天英门高手。如果少师大人肯出手,以天英门的力量,应该能挡得住茶姑报复,甚至是将茶姑捕下,至少王爷也应该有个和茶姑交涉的机会。”
从淞郡王图迓神情中,皮纯忠就知道淞郡王图迓是后悔大过于害怕,立即就在旁边建言起来。
听到皮纯忠提醒,淞郡王图迓神情一怔,立即从呆怔中恢复过来,满脸惊喜道:“对,本王还有少师大人,还有少师大人的天英门弟子可以依赖,皮师爷,你立即去……”
话说到一半,淞郡王图迓却又顿住了,想想才说道:“不行,这事我们还得再等等,我们怎么都得等到易少师与大明公主谈过用乌山营换王爷位的事情再说,不然本王怎么同茶姑解释……”
“那外面的夫人和少爷、孙少爷他们……”
皮纯忠并不奇怪淞郡王图迓的选择,因为易嬴那边如果不开口,事情根本就开始不了。
所以,不管淞郡王图迓打算怎么应付茶姑的逆袭,他们首要保证易嬴那边不出问题才行。
幸好,易嬴是说明日就去见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