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朱尚德汝还真敢露面。”
虽然在之前已经相互纠缠了一个多月时间,但二王子图衍等人还是没想到就在自己前往迎击朱尚德的部队时竟然还会遭遇对方阻击。
当然,这种事原本不应该让人感到有多出奇,毕竟为了胜利谁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可一路上朱尚德所采用的小股部队阻击方式不仅很难给秦州军找到歼灭对方的机会,甚至由于各种袭击太过频繁也让秦州军有种疲于奔命的嫌疑。
毕竟敌人来都来了,不管数量多少,二王子图衍的部队都不能无动于衷。
不然不说那些被袭击的士兵能否接受,二王子图衍同样害怕秦皇图浪也会对此有所不满。
好在有众多驸马效力,二王子图衍军中不仅士兵多,将领也多,这才能在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的骚扰下安然抵达朱尚德用来迎战的山林。
所以在看到山林上方朱尚德的旗帜,乃至看到高高站在一处山石上的朱尚德时,甚至于五驸马周济也--气得大声嚷嚷起来。
但目光扫过五驸马周济等人,朱尚德的视线却很快落在二王子图衍身上道:“二殿下真是好本事,居然真能杀到老夫面前。”
“……朱太师这是在开玩笑吗?或者说朱太师真以为前面的骚扰乃至三国联军真能挡住秦州军?”
不说气得发抖,听到朱尚德好像是在赞许自己的话语,二王子图衍心中就是一股怨气升腾上来。因为别说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前面的阻拦根本就是小儿科。以秦州军的实力,朱尚德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说话。
但不管是不是为了故意气二王子图衍,朱尚德却依旧是一脸孤傲道:“二殿下说老夫挡不住秦州军?那又是谁一直都抓不到老夫旗下的部队?当然,老夫知道二殿下不相信,那老夫现在就给二殿下看看老夫的本事,射!”
哧哧哧!哧哧!
随着朱尚德的话音落下,无数箭雨就从山崖上密林中隐隐绰绰的军阵内密密麻麻的洒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已经推进到山崖下的秦州军也早有所料般的在头顶上擎起了一块块巨大的盾牌。甚至于这些盾牌都不是当初在南渠城时使用过的那些临就章盾牌,而是二王子图衍的部队去到西和县后大量制造的专门用来防备简易弓箭的盾牌,这也是二王子图衍当初会选在西和县迎击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的主因。
因为不管江余国军队还是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要想用弓箭对秦州军形成绝对性的覆盖效果。那就不能太过强调弓箭的质量。
而正常盾牌的制作难度虽然更在弓箭之上,可正如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能使用简易弓箭一样,二王子图衍部队所制作的盾牌也是一种只以面积为最大追求的简易盾牌,也就是以大为主。而不是以坚固为主。
毕竟这些盾牌都是为了遮挡敌军的弓箭所用。并不能用来阻挡敌军的步兵冲锋。
而看到那些秦州军手中一个个仿佛门板一样巨大的盾牌。甚至于站在朱尚德身后的周淮国太子周秉谦也有些满脸滞然道:“这……,他们这是拿门板来当盾牌用吗?”
“哼!他们想得到轻巧!这就是风向不对,否则放火箭下去。他们就一个死字!”
“……火箭?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后退吗?”
抬脸感受了一下风向,周秉谦也不再着急了。
因为现在的风向虽然确实不适合使用火箭攻击,但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当初在南渠城时就用火箭攻击过七王子图邺的部队,那就更不用说这种因为形似门板而导致着火面积更大的简易盾牌了。
可即使擎起了盾牌,但在单纯躲避箭雨的同时,二王子图衍的部队却并没有继续向山崖上推进,朱尚德也很快摇摇头道:“不急,这种盾牌或许能用在平原上的决战中,但要放在山林里面,那可是没有丝毫用处。”
“平原?山林?原来如此,但他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朱尚德提醒,周淮国太子周秉谦还真没注意到在盾牌遮挡下的秦州军并没有继续前进的问题。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巨大的盾牌或许的确能用来防御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的弓箭攻击是不错,可周淮国及榆林国联军的弓箭能由山林缝隙中继续攻击秦州军,但秦州军真要带着这么巨大的盾牌进入山林可就寸步难行了。
“……什么意思?当然是用来告诉我们单纯用弓箭并不能阻挡秦州军进攻,因为他们不仅可在日后的战斗中往这种门板盾牌上涂抹一些用来防火的涂料,以这种门板盾牌的面积,除非距离足够远,秦州军也应该能在大火烧穿门板前冲到我军队伍的面前。”
“这个……”
没想到这才是秦州军做出这种门板盾牌的真正企图,周淮国太子周秉谦的脸上也不仅露出了汗颜之色。
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门板盾牌或许的确很容易招惹火箭攻击,但只要短时间内不被烧穿盾牌,这也足够秦州军冲到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面前了。毕竟弓箭攻击不仅有距离限制,简易弓箭的攻击距离更是大为缩短。
只是除了弓箭攻击外,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的确没有更多可用来克制秦州军的方法,周淮国太子周秉谦就忍不住说道:“那怎么办,以后我们不是不能在开阔地带与秦州军对战了吗?”
“……在开阔地带与秦州军对战?太子殿下是在开玩笑吗?除非像是常将军对付大王子图硖那样用超多部队来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