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驸马齐弃撸带队慢慢往山崖上和山林中推进,甚至渐渐开始更换被箭矢毁坏的门板盾牌,二王子图衍等人先是由期待变无奈,再由无奈又变得坚定起来。
毕竟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确实在想像之外给秦州军带来了许多麻烦又怎样?
对于出境建国这种伟业来说,却也未必不需要足够多的麻烦才能衬托出里面的真正伟大及各人的功绩。
只是不仅有推进速度慢的原因,山林中的夜色原本就要来得更早一些,再加上赶来山崖处所耽搁的时间,虽然七驸马齐弃撸的推进一直都没停,但在部队前进到山崖一半位置时,最终七驸马齐弃撸的部队还是因为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而开始主动往后撤了。
毕竟七驸马齐弃撸的部队能用这种方式推进到弓箭攻击的半程位置就说明了他们还能用同样方式继续推进下去,所以只要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没有其他动作,等到明日一早再重整旗鼓进攻,二王子图衍的部队自然而然就能攻上山崖并消灭上面的朱尚德部队了。
至于说朱尚德部队又会不会连夜逃亡什么的?
不说在夜色下的山林中追踪敌人并不现实,朱尚德真要一战即逃,他又凭什么在一开始摆出迎击二王子图衍部队的架势。
所以七驸马齐弃撸即使已找到攻上山崖的方法,但正如七驸马齐弃撸没有轻易放弃一样,为了最终的战斗胜利。二王子图衍等人同样不相信朱尚德又会轻易放弃。
因此在七驸马齐弃撸的部队退下山崖后,为麻痹周淮国和榆林国联军,二王子图衍当即在山崖下和周淮国、榆林国联军面前为七驸马齐弃撸大摆庆功的宴席。
毕竟不管强行攻山行动还是之前的门板盾牌,那可都是七驸马齐弃撸实打实的功劳。
“齐驸马,满上,满上,本宫今日一定要好好敬汝一杯。”
“二殿下太客气了,其实这并非本将的功劳,全是二殿下领导有方及朱尚德那厮愚蠢的缘故。”
“呵!这可不能说朱尚德愚蠢。因为朱尚德不仅前面才在青民原好好戏耍了一下老三,若没有齐驸马的大型盾牌建议。我军说不定同样要被朱尚德那厮的简易弓箭弄得焦头烂额。”
不说感叹。二王子图衍现在真是有些庆幸无比。
因为若不是拉拢了众多驸马,并且可以此来集思广益,二王子图衍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比三王子图锕的下场更凄惨。
毕竟二王子图衍走的即便是人和之道,但也需要这些驸马有真本事并且愿意为二王子图衍出力才行。
但不管是不是嫉妒七驸马齐弃撸的功绩。六驸马常舟就在一旁大声说道:“二殿下放心。虽然齐驸马的门板盾牌是有些简陋无比。但我等明日定当以简易对简易,誓为二殿下取回朱尚德那厮的头颅。”
“什么简易不简易,某的门板盾牌可要比朱尚德那厮的简易弓箭高端多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只要明日消灭了朱尚德那厮的部队,大把功劳可都在等着我们去一一摄取。”
不是说担心六驸马常舟与七驸马齐弃撸闹起来,而是根本就不想给他们闹起来的机会,二王子图衍立即又给众人敬上了美酒。
毕竟在旗下将领众多、驸马众多的状况下,或许某些追求平衡之道的将官会在属下将领中制造更多的竞争气氛,以方便自己控制等等。但本身还在为皇位继承权奋争,二王子图衍可不想在情形未明的状况下就先将自己的阵营给弄乱了套。
然后吃喝了一晚,也是喧闹了一晚,在陪着几名能喝的驸马闹过半宿后,为了明日的真正大战,二王子图衍还是早早让这些驸马各自回营休息了。
接着送走了这些驸马后,二王子图衍才独自在营帐中端起酒杯道:“来!我们也喝上一杯庆功酒!”
“……二殿下的庆功酒喝得实在太早了!”
随着二王子图衍的话语,空无一人的营帐中立即飘出了一句悠悠话语。
虽然这放在其他人眼中恐怕只会吓一大跳,但在早已习惯了这事后,二王子图衍却也只是微微滞然一下道:“……喝得太早?难道汝不认为我们能消灭朱尚德那厮吗?”
“消灭什么?朱尚德早就离开山崖了,明日你们最多只能看到一个空荡荡的营地而已。”
“……离开山崖?汝说朱尚德已经趁夜离开山崖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跑来迎击我军?”
突然听到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话语,二王子图衍立即满脸震惊。
因为若不是想与二王子图衍交手,朱尚德闹上这一趟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逃归逃,二王子图衍也相信自己肯定能抓住朱尚德部队的尾巴,毕竟这种事早已经屡见不鲜了。
但仿佛知道二王子图衍在想什么一样,空无一人的营帐中继续飘荡着悠悠话语道:“……汝说朱尚德为什么要迎击你们?那当然是为了真正摆脱你们的追踪!而且朱尚德可不是趁夜离开山崖,而是早在齐驸马攻山前就已经离开了,只是说留下了两千弓箭部队麻痹你们而已。”
“……麻痹我们?那汝怎么不早说?”
虽然刚刚质问出声,二王子图衍的脸色却又很快僵住了,营帐中的声音则继续悠悠道:“早说,早说又有用吗?难道换个人你们又能冲得上仅有两千弓箭手把守的山崖?本身朱尚德选择这处山崖作为迎击地恐怕就有自己的考虑,所以你们也只能在日后再想办法消灭朱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