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丞相大人和丞相府的人都到哪去了。”
当在丞相府花园中见到洵王图尧乃至那些传言中被扣在丞相府中的官员后,不管里面有没有缺人或少人,不管其他人怎么惊诧、窃喜,刑部尚书宋融就在第一时间找上了冉鸣。
因为与其他官宦世家的继任家主还没有确定人选不同,由于天英门的关系,宋家的继任家主早被锁定在了年轻的宋立身上。
所以在宋立并没有前来丞相府,丞相府中也不可能有真正被宋融挂念的后辈状况下,放其他人去确定官宦世家的子弟安全,宋融也在第一时间代替众人找上了洵王图尧。
而在众人目光多少都随宋融的话语望向自己后,坐在花园石凳上的洵王图尧却也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中酒杯笑道:“宋大人别急,我们慢慢坐下来再说罢,好像本王已在丞相府摆了整整三日酒席呢!”
“……三日酒席,严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并未从众人身上看到醉醺醺感觉,但由众人在丞相府花园中的位置,乃至说桌面、地面上的各种杯盏、果水上,内阁侍读学士严霖就可判断出洵王图尧的确是在招待这些被困在丞相府中的低级官员召开酒宴,乃至说召开一场不分时间的酒宴。
所以作为严家的新任家主,内阁侍读学士严霖也在第一时间找上了一名严家后辈,希望的不仅是自己有所表现,也是严家后辈有所表现。
而当严霖等人来到丞相府花园前时,不管其他被困官员是什么态度,至少那些官宦世家当初被派到丞相府探听消息的低级官员都已全部站起来,所以面对严霖追问。翰林院修撰严满立即就略做汗颜道:“回禀家主大人,丞相府早在前日就已经人去屋空,这几日全都是由洵王爷在掌控丞相府的一切,而我们也都是被洵王爷强留在丞相府中,以免泄露了丞相大人已经离京的消息。”
“当然,洵王爷管的只是我们这些从正当途径拜访丞相府的朝廷官员。至于说各家府邸对丞相府派出的暗探,那应该还是由丞相府留下的暗藏人手在负责拦截,只是并没有人去过问丞相府的行径,以至于洵王爷的行动也格外堂而皇之罢了。”
“……什么堂而皇之,严修撰汝该说本王堂堂正正好不好!毕竟宛华宫随时都能拦阻丞相府的截人行动却没拦阻,本王要留住你们又非得承担什么责任不可吗?”
不管什么堂而皇之还是堂堂正正,随着严满的解释和洵王图尧不是辩解的辩解,众人顿时就一脸色变。
因为即使没有洵王府插手,众人也早已推断出丞相府的消息断绝应该与那些异军突起挡住大内高手攻击的丞相府护卫有关。并且也是因为宛华宫的天英门弟子没插手,丞相府护卫才能做得如此干净。
可在洵王府已经插手后,宛华宫却继续无视丞相府拦截各种暗探传递丞相府已经离京的消息,这不得不说洵王府是不是已经同宛华宫走在了一条合作道路上,这也难怪洵王图尧会如此得意洋洋,并且不遗余力的强行将严满等人留在已经换了一个主人的丞相府中。
而早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更很快猜出宛华宫和洵王图尧的‘合作’理由,户部尚书纪劬立即满脸难看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事该由宛华宫来承担责任吗?”
“纪大人言重了,本王可不认为这事的责任又该由宛华宫来承担。或者说。更该承担这事责任的应当是皇上才对。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大人可是三朝老臣,虽然丞相大人现在的心思是有些改变,但造成这种改变的难道又不是皇上吗?还是纪大人想说是先皇?”
“荒谬!”
虽然嘴中说着荒谬,但在听到洵王图尧话语时,不仅其他随行的一、二品官员。甚至于户部尚书纪劬自己也有些满脸色变了。
因为不管是不是为了维护孝道,在谁都不可能将丞相府寻求自立的责任归结到先皇图韫身上的状况下,与宛华宫相比,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绝对无法从这事上真正脱身。
毕竟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不喜欢冉鸣,其能出生总归是与冉鸣当日为先皇图韫在丞相府中安排的liè_yàn有关。
所以在身为皇上就没资格也不屑推托责任的状况下。丞相府的安然离京也必将成为洵王图尧用来攻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又一个要点。
因此脸色沉了沉,工部尚书宋天德就说道:“王爷真是好算计,难道这就是王爷协助丞相府封锁丞相大人一家已经离京消息的主因?”
“难道这还不够吗?毕竟在丞相府去意已决,本王亦无法替自己留下丞相大人的状况下,为皇位争夺战着想,本王又有什么理由放弃看皇上的笑话?”
看皇上的笑话?
随着洵王图尧不再掩藏自己的野心,众人顿时就一脸色变。
只是与宋天德那种即使知道了圣母皇太后意图成为女皇上却仍将希望放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的人不同,悄然退到众人当中的纪劬脸色却有些变幻莫定起来。
因为纪劬即使再怎么不认可圣母皇太后意图染指皇位的野心,但也知道仅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力量想要阻挡圣母皇太后登基很难。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年纪不仅太小,手中各种力量更有十之**都是来自于圣母皇太后替先皇图韫所做的移交乃至圣母皇太后本人做出的让渡,在这种状况下,除了能保证自己的忠诚外,纪劬甚至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