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而且还是即刻进京?为什么这么着急,这真是来自朝廷,来自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吗?”
虽然以距离来说,西齐郡要比申州离京城远得多,可与京城往申州传旨还是用相对普通的方式来传旨不同,由于预先已经准备好许多空白懿旨,再通过天英门的代传代转,圣母皇太后图莲自然可在第一时间将召其入京的懿旨送到东郡王贾垣手中。
只是在从沅的手中接过圣母皇太后懿旨后,一半是不可思议,东郡王贾垣却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因为东郡王贾垣虽然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有什么直接恩怨,但由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对天英门的放纵,东郡王贾垣却也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有着极大怨念。
何况沅虽然也在指挥使衙门中挂了一个闲职,但只要是天英门弟子,东郡王贾垣就不愿相信和接受。
只是不管东郡王贾垣是如何看待其与天英门的关系,沅却一脸无视东郡王贾垣道:“怎么,东郡王汝还敢怀疑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当然,现在该说是摄政王!”
“……摄?摄政王?什么摄政王?”
虽然摄政王什么的并不难理解,甚至于当初西齐王贾浃患病时,东郡王贾垣也曾当过一段时间摄政王。
只是东郡王贾垣即便不会因此就觊觎西齐国的皇位,更不认为当初西齐国的皇位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地方,但对于北越国朝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摄政王,乃至为什么是由圣母皇太后这样的女人出面当摄政王一事,东郡王贾垣还是极为不理解。
因为无关东郡王贾垣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深浅,即便圣母皇太后图莲在西齐郡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力度很大,甚至图凤也是少见的女性指挥使。但这依旧不是东郡王贾垣能够接受圣母皇太后图莲成为摄政王的理由。
而作为天英门弟子,沅自然不屑隐瞒东郡王贾垣,冷着脸说道:“摄政王就是摄政王,还有什么摄政王?前日皇上在朝上因故晕倒,然后不克朝政繁忙就任命圣母皇太后为摄政王了,只是圣母皇太后没必要特意去改变自己的尊称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东郡王又认为自己有资格违背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吗?”
“这真是圣母皇太后要召本王进京吗?”
虽然没理由怀疑圣母皇太后图莲召自己入京的理由,更不认为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什么必要特意针对自己,东郡王贾垣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东郡王贾垣去到京城就立即会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作对,可即使是在沅和图凤面前,东郡王贾垣也从没掩饰过对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天英门相互勾结的不满。
所以纵然不认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因此就会想要对付自己,东郡王贾垣却也不得不有所怀疑。
但东郡王贾垣尽管能怀疑,沅却依旧一脸无视道:“哼,这不是圣母皇太后要召汝进京,又能是谁要召汝进京。好像很稀罕似的。”
“还有,东郡王最好在三日内起程,十日内必须离开西齐郡界内,否则的话……”
虽然沅并没有说出否则什么,但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却并没有丝毫隐瞒。
而一开始只是不明白圣母皇太后为什么突然召自己入京,突然看到沅的态度变化,东郡王贾垣脸上顿时一惊道:“沅女侠,汝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东郡王真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天英门或圣母皇太后特意惦记的吗?但我们即使无须在意东郡王的所作所为。东郡王可也不要以为现在的西齐郡还是贾氏王族的地盘,甚至于东郡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因为相信东郡王也知道。抗旨不尊在任何地方都是杀头的大罪,还是东郡王自己活腻了,想给我们找一个动手的借口?”
不是理由,而是借口!
听到沅毫不掩饰的威胁话语,东郡王贾垣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因为与最初视天英门为敌,并且狠不得食其肉、寝其骨不同。在渐渐增加对天英门的了解后,东郡王贾垣却也不得不对天英门有了些戒惧心态。
毕竟好像丞相府、官宦世家都只能被天英门杀得灰头土脸一样,真的天英门要动手,东郡王府又算得上什么。
只是由于往日与天英门的纠葛太深,不说东郡王贾垣有没有想过要向天英门低头的事。东郡王贾垣也不相信天英门真会只因一些小恩小惠就对东郡王府往日的行径视若无睹。
所以在只能等待贾堇成长起来,成长为一个真正天英门弟子来消减双方恩怨的状况下,东郡王贾垣却也只能对天英门只需一个借口而不是理由就会对东郡王府动手表示无奈了。
因此知道这事说不通,乃至自己也不愿意去主动说通的状况下,东郡王贾垣只能装做不懂沅的暗示道:“本王明白了,那还请沅女侠和圣母皇太后殿下放心,本王定会在五日内起程,并于十日内进入秦州地界。毕竟本王早打算前往京城谋发展,只是以前一直未得到圣母皇太后恩准而已,只是有关忠直校尉和林师爷被困秦州山民的事,不知本王可不可以……”
“不可以!因为易帝师同荣妃殿下现在已经为了忠直校尉的事专程从京城赶往秦州,所以王府中的林师爷虽然被忠直校尉牵累,但未免忠直校尉遇到危险,任何人都不得再插手秦州山民与忠直校尉的纠纷。”
“还有就是,若东郡王以任何理由拖延前往京城的行程,那不管是否出了西齐